“那么,子晴就应该任人践踏了吗?”善妮不卑不亢地回道,“子晴理解皇后娘娘为人之母,心疼儿子的心情。但是,子晴再卑贱也是父母的掌上珠宝,皇后娘娘该理解我父母对我的疼爱亦不亚于您对三皇子的疼爱。何况皇后娘娘也是女人,知道贞节是女人的生命。为涂一时痛快,让三皇子毁子晴清誉和一生幸福,您又于心何忍?”
胡氏面对如此不卑不亢又振振有词的高子晴,先是有些惊讶,本欲怒斥她居然敢如此放肆地忤逆自己,却还是不禁听她把话说完。
善妮心想,反正已经如此不留余地地反驳了,倒不如设法说通这个高傲的老女人。她平静地接道:“子晴不是有意顶撞皇后娘娘。但是,三皇子是个优秀的将军,前途一片光明,将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真的要得到一个女人,也该以男人光明磊落的方式求得,才不会教天下人在背后议论、指点,也才不枉您和皇上为人父母望子成龙之苦心啊!”
皇后胡氏笑了笑,这高子晴的聪明远远在她想象之外,讲的情理皆至,竟让她无话可驳。这让她似乎对这高子晴亦刮目相看了,同时,心里也更坚定了要让尧儿娶她的决心,哪怕不择手段。
“不可否认,你讲的句句至情至理。本后不再追究便是,但你也得给本宫一个台阶下才是。”皇后笑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你且向本宫赔杯酒致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说完便让下人送来两杯酒。
善妮竟是毫无警惕,以为那皇后真是为自己说通,自己又伤了大蜀国的皇子,陪杯酒致歉也是在理。于是,她端起酒杯敬了胡氏后,先干为敬。“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子晴就先回去了。子晴是个俗人,还有异空阁的生意要照顾,请皇后娘娘恕罪!”善妮恭敬地与胡氏道别。
琴妃听下人说子晴被皇后召去后,心中大叫不好,忙让司空允前去告诉司空宇和司空昊。皇后娘娘的厉害,是整个后宫都知道。且不说那司空炎天生专情、清心寡欲,后宫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妃嫔,最终他挚爱的瑶妃和义妹雨妃终是难逃一劫,后宫那些司空炎从未临幸过的贵人们更是如履薄冰。
三位皇子都神色紧张地在司空宇的殿内走来走去,一旁的云珊也是面露担忧。
虽然她知道宇师兄喜欢善妮,但这并不能怪善妮。正如皇上所言“貌美天成、才高苦练,何罪之有?”是自己太小心眼,放不开罢了。何况,云珊也看得出善妮姐其实对宇大哥也是有好感,只是一直在刻意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想来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喜欢宇师兄而有所避讳吧。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在官家小姐和江湖女子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她尚如此顾及自己,自己又怎可太过自私呢?何况宇师兄天生就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