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那丫鬟低头回道。
“好了，我知道。你把那地上的碎碗收拾一下，我这就出去。”慕容凌吩咐完丫鬟后，转而对母亲温和笑道：“娘亲，我去去就来，您好生歇着。”
“嗯……”不知情的母亲亦是温和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慕容凌静静地在国后殿等着，那双紧紧扯帕的纤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悄悄从屏风后走来的胡氏透过纱帐，看了一眼一脸精致容妆、看似淡定的慕容凌，又看了看她紧握丝帕的双手，嘴角勾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凌儿……”国后特地亲切地叫道，并刻意走向正起身迎来行礼的慕容凌：“你来啦……”
“参见娘娘！娘娘金安！”尽管胡氏先刻意亲切地搭话，慕容凌还是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胡氏非常满意地看着她，假意心疼地扶起正欲下跪的慕容凌，道：“傻孩子，跟我之间，您不必那么见外，行如此大礼！等很久了吧……”
“凌儿不敢造次！凌儿也是刚刚才到……”慕容凌小心翼翼地回道。
“嗯……坐吧！”胡氏边说也边径自坐下，她慢慢拿起宫人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接道：“本宫这次叫你过来，是两件事情要跟你说。”
慕容凌闻言，心中一阵忐忑，却故作镇定：“娘娘有事，直接吩咐便是。”
慕容凌的神情胡氏一点都未漏过，邪魅的眼角露出一丝得意，慢慢说道：“你也知道本宫身处这宫闱有多不容易，特别是为人母后的责任有多重大。晔儿和尧儿时本宫的命根子，本宫所作的一切你也应是知道一二了，不管是晔儿告诉你的，还是你通过其他途径知道的……”说到此处，胡氏刻意看了有些许慌乱的慕容凌一眼，接道：“但本宫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他兄弟二人，特别是晔儿。以你和晔儿的关系，很多东西本宫也可不必忌讳，可以明白地跟你说，也希望你能早点了解和记住，与本宫站在同一立场。”
“承蒙娘娘厚爱，凌儿谨记。”慕容凌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守好分寸。
“那就好……”胡氏放下茶杯，开门见山接道：“听说本宫派去保护令弟的人在通判府外被人杀了，你可知道？”胡氏面无波澜地看着慕容凌。
慕容凌心中径自冷笑，佩服胡氏居然能将派出去监视的探子说成暗中保护峰儿的人，然而她还是平静地回道：“嗯……凌儿事后才知道的。是凌儿的手下失手，误以为是二皇子的眼线，所以误杀了一个。”
“哦？是嘛……这就好了！原先逃回的护卫说已告诉你的手下，说是我的人了，却还是挨了一刀。”胡氏冷冷一笑，看来这慕容凌倒还挺机灵的，这种人对晔儿日后的发展定大有帮助，只是她必须完全确定慕容凌的立场，笼络慕容峰的势力，否则只怕会养虎为患。
“是凌儿平日没有教导好下人，才导致他们愚钝、不懂分辨，伤了娘娘的人，辜负了娘娘体恤慕容姊弟的好意，实在该死！请娘娘怪罪！”慕容凌起身跪下，作出诚恳之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