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妮敏感地感觉到了慕容凌的为难，也大概猜出了些什么，遂笑道：“慕容姐但说无妨！子晴虽然性情温和，却也是喜欢直来直往的人，姐姐不必顾虑……”
慕容凌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其实如果不是胡氏的那次阴谋，也许她这个做姐姐的也会帮弟弟争取的。毕竟这高子晴真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自己和她虽然只有这不深不浅的交情，却不然看出彼此的惺惺相惜。
“好……既然子晴妹妹能理解我并无恶意，那我就直接说了。”慕容凌笑道，“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接受峰儿的追求……”
“慕容姐误会了，通判大人并没有追求我，我们只是知音……”善妮并不意外慕容凌这一问，但脸上依然展露出尴尬的神色。
在慕容凌坦荡的注视下，善妮轻轻蹙了蹙眉，解释道：“其实，子晴并不是想隐饰什么。但是通判大人真的没有正式追求过我……我能理解慕容姐为人长姊的心情，而我也却无亵渎慕容大人的意思。”
善妮轻轻起身，慢慢地踱着步子。“不瞒慕容姐姐，虽然子晴现在已是被休之身，但我依然不舍不要腹中的孩子……如果说我到你们大蜀国，注定是要承受这一段残缺的姻缘，那么我也会默默承受。今后，我只会将我的心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陪着孩子到别的地方找一和乐之地，用心地栽培孩子……”
“原来，朝堂上司空晔说的都是真的，孩子果然是二皇子的……”慕容凌轻轻叹了口气。
善妮闻言，有点不解地看着她：“司空晔怎么会知道？”
“他手上有司空宇写给你的休书……那是李婉茹给他的。虽然他不知道李婉茹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确定李婉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还是派人来捉拿你，而胡氏的也派了不少探子在监视你。此外，二皇子司空宇也已在朝堂上公然承认了你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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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她了？善妮的心中莫名一惊。要知道承认了这婚事，就等于是欺君和不孝啊，哪怕他们已经离异了。半晌后，善妮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不可能……休书一直在我手上，昨天我还整理过……”
“那么，那休书就不是司空宇亲手写的……李婉茹写了两份休书，偷偷盖了二皇子的印章。她从小就喜欢模仿二皇子的笔迹，看来她是故意模拟了一份，给了司空晔……”慕容凌肯定地说道。
善妮先是对李婉茹的做法有些惊讶，继而是对慕容凌的断定和知情也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姐姐又是怎么知道是她给大皇子的……”
慕容凌淡然地抬眼，默默地啜了一口茶，平静地回道：“是大皇子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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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妮并不讶异她会支持司空晔，可是司空晔对她的信任程度却让善妮有些为她担心。“姐姐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吗？他越信任你，你就越无法脱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