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是师尊李太师的女儿，从小深得太后奶奶和母妃的喜欢，所以经常到宫内走动……”司空宇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轻轻地看了身边的善妮。午后的太阳倾洒在她微黄的发梢上，暖暖地照在她那张潮红的、慵懒的脸上。她静静地望着湖面，看着这美得教人发慌的风景，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也许，现在对她而言，李婉茹的事情已经不再那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云珊。
虽然她没有回应，但司空宇知道她有在听；虽然她可能已经了解了他的心意，但他依然希望她能了解他的过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有任何误会和隔阂。
“我年幼就爱习医术，所以我经常住在云岭山。与婉如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南州西北方向的一条小溪边……那时我刚刚开始修炼绝尘神功，无意中被出来踏青的婉如发现了，并认出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在第一眼见到她时，确实是动过心的。”司空宇诚实地看了看那张枕在自己肩头的脸，明显地发现到她有了一丝微微的颤抖。“那时的婉如正值豆蔻年华，身上有着一种大家闺秀少见的率真和机灵，虽然她有时会有些任性和霸道，但我以为那只是因为她还小。慢慢地，我才发现了她骨子里的那种极端和叛逆，发现她做事一直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甚至对身边的人都习惯了奴役和责罚……我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改变她，可她总是固执己见；即便做了一时让步，事后依旧如此作风。”
“但是，在你面前她却愿意收敛的，她却是愿意以你为中心的……”善妮闭着眼淡淡地开口，公正地为李婉茹辩驳了一句，仿佛自己只一个客观的局外人。
司空宇闻言笑了笑，看来这个女人还在在乎他的过去的。“是吧。但是她的性格和她所作的那些，已经让我们初见时的那些好感慢慢磨灭了。我从来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也没有跟她表白过，唯一有的是初见时的好感，是最初的无所不谈，是习惯性的迁就……”
善妮笑了。“你倒是看得透她，可她却看不透你。她所作的，有一半是因为你……你既已对她无意，又为何不对她挑明呢？”
“我曾想过对她的等待和付出负责，不管她性格和作风如何，这都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司空宇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没等善妮做出回应又接道：“但那是在遇到你之前。”
因为这话，善妮再度沉默了。是啊，那些都是他的过去，自己凭什么苛责呢？自己不也曾在一个独角戏中一度沉迷了十一年吗？
“对云珊……”说到云珊，司空宇心疼地锁了锁眉头，而善妮也有些不自在地将头偏离他的肩头，脸上竟是比之前更深的愧疚。
“我不爱她……我一直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我感激她的付出，所以我不忍心伤害她。而昊儿一直那么迷恋她，虽然我也一心想撮合他们，但其实我知道，云珊对昊儿的感情就如我对她的感情一般。所以，除非云珊真心愿意，否则我也不会勉强她跟昊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