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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万年沧海变桑田,昔日小僧为股髀【新书出炉,欢迎笑纳。】


  修道之人皆向往飞升成仙,而修佛之人,皆向往西方极乐。

  西天,大雷音寺。

  以佛祖为首的佛门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普照了三界。“佛”这个字,在世人的眼中已经成了普度众生,度化苦厄的代名词。

  万年前,人界曾经存在过一个昌盛的王朝,而他的国君也对佛深信不疑。遂寻国寺高僧,赐封御弟,执降罗杖,御白马西行,求取真经。

  御弟途径收四徒,经九九八十难终得真经,至此佛门之光开始在人界普照。

  而那取经四人,皆以得道为佛,三藏为金蝉子,悟空为斗战胜佛,八戒为净坛使者,悟能为金身罗汉,就连那身下的白马也被册封为八部天龙。

  事了五人分别,万年过去,若不是当初那件事还残留在彼此的记忆之中,怕是早已相忘于江湖。

  金蝉子自东土宣佛得返,便一直为佛祖左右,手执降罗杖率十八罗汉斩妖除魔,屡建奇功为天下苍生造福,现已成为西天大雷音寺坐下地位仅次于佛祖之人。

  天下都知金蝉子,不晓佛门芸众僧。金蝉子,已经成为西天极乐的代表,寺庙之中除了金身的佛祖,便为金蝉子雕像香火最盛。

  此刻,大雷音寺,金蝉殿中。

  金蝉子盘腿坐在莲花之上,双手合拢于胸前,脸庞如刀削一样的俊美绝伦,容颜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面容英俊好似年方二八的意气书生,若不是那一身五彩袈裟,和头上戴的玉菩鸾冠,还有降罗杖立于身侧,兴许无人能分得出这便是叱咤佛门的金蝉子。

  眼下金蝉殿中,佛纹环绕,佛光耀眼,一个个古朴的佛门真经随着金蝉子口中梵咒吐出熠熠生辉。

  佛门之中,唯佛祖修为在金蝉子之上,每一次金蝉子修炼,金蝉殿散发出的浩渺之气,便是众僧朝拜的对象。

  而此刻殿内的金蝉子,似乎并没有众人口中说的那样神圣威严。额头隐隐溢出的汗珠,好像在提醒在他周身普照的佛光,眼下修炼并非易事。

  “已是两个时辰,为何还是迟迟难以入定?”金蝉子坐在莲花之上,缓缓睁开双目,漆黑如墨的瞳孔中略带丝丝浑浊之气,两道剑眉不犹紧蹙在一起。

  “这十年来,每次入定的时间愈渐加长,入境两个时辰已过,竟然还未进入修炼之态,究竟问题出在了哪里?”

  金蝉子仔细在脑海中回忆修炼的点滴细节,却找不出一丝差错的地方“万年来修炼之术早已烂熟于胸,梵经也倒背如流,按理说应当不会出错啊......可若是修炼之法没有出错,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一时间,金蝉子心中如万马奔腾,扬沙遮目,事情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了修行,最近遇到的妖魔修为越来越高,若我不加紧提升修为,那些同我斩妖除魔的罗汉势必会再加伤亡。

  眼下迟迟无法入定,便先运行一周《心经》试上一试,或许会有转机。”

  想罢,金蝉子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闭上了双目,口中梵经念念有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一道道佛门真经被金蝉子从口中吐出,佛印环绕在他周身飞行,金蝉子额头的汗珠却不减反增,合拢在胸前的双手也禁不住拨动了两下。

  “嗯...”金蝉心中愈渐烦乱,但仍旧紧咬牙关坚持,口中不断念动《心经》想要稳住自己的心神,进入入定。

  渐渐地,原本心烦意乱的金蝉子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缓缓静了下来,心中顿时一喜,本以为已经进入入定状态,可下一刻识海中忽然云雾缭绕,越过崇山峻岭眼前浮现一处经常在梦中出现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子的样子,那女子红裙黄袍,凤冠红缨,生的一副姣好容颜,颦颦蹙蹙间,眉眼中带着让人着魔的引力。再仔细望去,这位倾城女子似乎并不开心,双目宛如一波秋水极力眺望着远方,好像在云端的那头,有着一位让他心心念念的男子,令她日夜翘首。

  “御弟哥哥...御弟哥哥远道而来,不如先入驿馆歇息,一切择日再议......”

  “额...陛下...”

  “愿以托国之富,招赘御弟哥哥为夫,男面称尊,永掌西凉国土!”

  ......

  “为什么世间,还有像我们这样的孤男寡女不能成双成对呢?”

  “陛下,贫僧许身佛门,正是为了解救芸芸众生,使世上不再有,杀伐纷争,使人间不再有,怨女旷夫。”

  “来日哥哥登上宝座,我为王后,从此双宿双飞,这不是万千之喜吗?”

  “贫僧尘念已绝,无缘消受人间富贵,阿弥陀佛。”

  “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阿弥陀佛~”

  “不敢正看看我,还说什么四大皆空呢!”

  “我就是睁眼看你,又能怎样?”

  “你便当真两眼空空?”

  “我...”

  ......

  分别那日,城门之前,一袭袈裟,一抹惊鸿,无奈与分别,泪水与不舍在这一刻交织,此去一别,一人远行一人守望。

  “你自去救你的苍生黎民,我只想问你何时回来娶我?”

  “若有来生。”

  “那便来生!”

  “御弟哥哥,此去山高路险,风雪无情,哥哥但且保重,我在这里日夜期盼,愿你取得真经造福万民。今生再难相见,他世盼哥哥只做山野樵夫,我做河边浣女,一生姻缘相携,不求富贵。”

  “御弟哥哥~”

  “女...陛下...唉......”

  “驾~”

  一幅幅画面仿佛镌刻在金蝉子的脑海中一样,在血液的冲刷下,愈加清晰,越是刻意想要抹去,越是挥之不及。

  突然,这些画面仿佛失控一般迅速聚拢在一起,在金蝉子的脑海中炸裂开来,识海中一声声巨响传来,金蝉子忍不住一下睁开了眼睛,双手不断在胸前颤抖着,身上的五彩袈裟也被汗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