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他的声线一直很温柔，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r
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表白，虽然你没有听见那些只言片语，但至少我做过了。r
“嗯？”有吗？她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事需要纪念呢？r
莫云泽用那对明亮的眼睛，坦率的看着灿柒，轻轻的说：“今天我们不是重返母校了嘛，所以，要庆祝一下。”r
“说得对，的确该庆祝！”灿柒陡的吐出一口长气来，像卸下了一副沉沉的重担，语气说不出来有多么轻松，多么欢愉。r
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喜欢的，不，是深爱着的女人近在眼前，可是心却遥不可及，他真的很失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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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深了，黑蝠偷偷溜进了季彼灵的病房里。r
发现她还没有睡，坐在书桌前面，正在专心的阅读着一本书。r
黑蝠紧紧皱起眉头，然后深深抽了口气，走到季彼灵身后，轻声的说：“很晚了，明天再看吧。”说完，不等拒绝就收走了她手里的书。r
季彼灵抬头看看黑蝠，微笑着，“你也睡不着吗？那就坐下来，和我聊聊吧。”她伸手指了指身侧的床沿，示意黑蝠坐下来。r
“你知道，他明明来了却始终不肯上来见我的原因吗？”季彼灵伸手揉了揉泛酸的眼角，转眸凝视着乖乖坐在白色病床、上，却穿得一身黑的男人。r
她口中的他，不外乎就是指在楼下守了三天三夜却始终不肯踏出车门半步的齐昊刖，黑蝠的表情骤然森寒，镜片下的黑眸涌出无数柄刀锋般的利剑。r
“哼，他还有脸上来。”如果不是少主早已经下了‘不准动手’的命令，即使他倾尽一切，也不会让齐昊刖有一天好过，那种混蛋，为什么还不去死！r
他眼底深处隐藏着的滔天恨意，以及那恨不得吃人肉和人血的狠戾表情，让她愣了愣，接着她推动轮子，转了一个身，垂眸望向窗外，看到静立在黑夜中的那辆宾利，目光悠远。r
“曾经我以为恋爱就像打战，而校园就是最复杂的战场，因为你永远摸不透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谁会是最危险的战友。r
那时我还想着，如果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会急着去让那个人知道，一定会先想尽办法的将那个人的心俘虏，高明的手段也好，卑劣的阴谋也罢，等到我确定他的心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时候，我再开始爱他。”r
黑蝠静静的看着季彼灵，在心里补充：我知道，你那是在保护你自己，如果他不爱你，你岂不是多此一举？r
她的声音褪去了青涩，变得沧桑，变得成熟，似乎也变得懂事了，可是却让他的眼睛泛酸，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一辈子都是那个古灵精怪，偶尔会耍点小心机的小公主。r
“可是，我没有做到，因为我沦陷在了那个清雅的笑容中，那浅笑足以令天地为之动容，低眉处刹那芳华，从容际日月失色，似不食人间烟火般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