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烨回到家后,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到了沙发上。
他转眸,扫视着,只见客厅里没有人,而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鲍鱼海参粥。
他微蹙起鹰眉,朝卧室走去,阵阵的低喘声和男人的声音由远到近的传来。
“深深,你太紧了!”
“啊……你轻点,痛啊……”
“痛就对了,这样才会舒服!”
“好痛……你放开我!”
贺兰烨听到郝深喘息中夹杂着痛苦的声音后,加快脚步,几乎是冲进了她的卧室里。
“你们在做什么?”贺兰烨面无表情地瞪着牀上的男人,深邃的眸底能喷出火来。
郝深原本是趴在牀上,一听到贺兰烨的声音后,惊得全身一阵冷汗,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现在才下午一点多,他怎么就回来了?!
她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郝深推开坐在她背上的金汏川,想要坐起身来,才发现还是很艰难,过程中,金汏川搭了一把手。
金汏川的身上穿着郝深的黑色香蕉吊带睡裙,穿在他的身上有些短,上面空空,下面也空空,很容易曝光,因为他的小内内被淋湿了。
他摸着裙角从牀上走了下来,扬唇,像阳光一样灿烂的笑了起来。
“她摔倒了,我在帮她拉筋!”
郝深点头如捣蒜,随即解释起来,“我盛粥的时候,不小心滑到了……”
“一开始,是他帮我盛粥,他不小心把碗给摔碎了,粥溅了他一身,我把他的衣服给洗了,他冲完澡后没衣服穿,就穿我的睡裙了……”
郝深强声道,“我们的关系很纯洁的,他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
金汏川补充说明道,“我是直男,我们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竹马中箭,青梅来补刀。
郝深无语地瞪着金汏川,看着他妖娆的背影,挺翘的PP,好想抬起脚狠狠地踹平他。
贺兰烨眉头紧锁着,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出去。
贺兰烨前脚刚走,金汏川后脚就开始荡了,各种浪。
“Baby,我好冷哦,快给我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
郝深一脸黑线,抓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丑死了,不要再跳了,我去给你拿你的衣服!”
“现在能动了,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这么快就忘记我的按摩之恩了!”金汏川故意娘声娘气地撅着嘴,“饮水思源,做人要懂得感恩!”
“感你个头!”郝深一脚踹在了他的PP上,“我会摔倒还不是因为你笨手笨脚!”
金汏川佯装摔倒在地上,一把抱住她的腿,“女王殿下,请你不要打小的,伦家好痛痛……”
“放手!”
“臣妾做不到啊!”
“放手!”
郝深心里一团又一团的乌云凝聚,气得要冒烟了,举步前进,金汏川就那样抱着她的腿,不放手,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
没一会儿,郝深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已经喘成了狗。
“金汏川,不要闹了,你想我被我哥哥惩罚么?”郝深咬牙切齿地低吼。
金汏川的眼底掠过一抹兴味,眨巴着他那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萌萌地望着她,“他会怎么惩罚你?”
郝深还没有被惩罚过,眼珠子一转,“罚跪键盘,做家务,不给我饭吃……等等!”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原来你过得这么辛苦!”金汏川放开她,站起身来,伸手摸着她的头,“到我家来住,我会把你伺候得像女王一样!”
“谢谢,我不要!”郝深一脸黑线,这是骗三岁小孩的话,他竟然相信了,他到底是有多迟钝,呆目。
郝深走到洗衣间,从烘干机里取出衣物,皱皱巴巴,烫好后,走了出来。
她回到房间里,只见金汏川正抱着她的枕头,躺在牀上。
“快进去把衣服换了!”郝深开口道。
“手断了,你给我穿!”金汏川坐起身来,晃动着无力的双手。
“你爱穿不穿!”
郝深丢下衣服,转身就走了出去。
“太不可爱了,好歹我也大老远地过来看你啊!”金汏川无奈地拿起衣服走进了卫浴间里。
郝深走出来后,只见贺兰烨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UFC无限制格斗。
“吼……”
“啊……”
郝深像乌龟一样,移动着脚步,慢慢前进着。
赛场上的男人们都是真正的格斗,锁技,一拳又一拳,光是看,郝深就觉得好疼了。
郝深轻咳了一下,一点一点的坐到了他的身旁,“烨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兰烨面无表情地转眸,斜睨着她,“我回来的很不是时候!”
“不是的,才没有的事。”郝深随即摇头。
贺兰烨突然伸手,郝深害怕地扬起手护住了脑袋,她以为他又要弹她的额头。
郝深弱弱地解释道,“我和金汏川真的是好朋友,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
贺兰烨微蹙起眉,“放下,手!”
呵,男女之间根本没有纯洁的友谊。
“哦……好吧……”
郝深刚一放下手,贺兰烨的手就摸到了她的额头上,“已经退烧了。”
“嗯,我已经好了,就是有点头晕脑胀的。”
“感冒就是这样,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
郝深抿着唇,一脸窃喜地偷看着他,目光里满满的全是仰视和粉红色的桃心。
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性感的吼结,健硕有力的肩膀,看起来好温暖,好想靠上去……
郝深禁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轻咳声。
她转眸,只见金汏川已经换上了原来自己的衣服。
清秀,俊俏,帅气,花美男。
“我回去了!”金汏川故意压低了声音,然后指着流理台上的保温桶。
郝深顺势望了过去,瞬间秒懂,“你等一下我!”
她起身就走了过去,金汏川也跟了过去,扶住她的身子。
“你小心点,别又摔倒了。”
“现在地已经干了,不怕了。”
郝深从碗橱里拿出大碗来,将保温桶里的粥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