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深整个人呆若木鸡,手心后背不停地冒着冷汗,早上她急着逃离现场,完全没有注意地理位置。
一定是她搞错了!
她拿出手机,金汏川不知道她在发什么愣。
郝深想问司机大叔是不是开错地方了,可是金汏川先她一步抢走了手机。
金汏川念着短信内容,“金城公寓,一单元,2046,有什么问题?”
郝深局促地笑了笑,“没……没有问题!”
一定是巧合,她已经忘记当时是从几楼下来的了,或许只是在同小区罢了。
金汏川捧起她的脸颊,搞怪地揉着,“Baby,你怎么了?”
这时,由远到近的强光袭来。
金汏川放下手,郝深顺势望去。
一辆红色西尔贝停在一旁,紧跟着,贺兰弦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小珍珠!”贺兰弦面无表情地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小P孩……”郝深的声音随着男人走下车来,一点一点的没有了。
瞬时间,就连呼吸也停止了。
那个牛郎……
男人走到贺兰弦的旁边,若有若无地勾起唇角,“她就是郝深?”
“嗯!”贺兰弦淡淡地应了一声。
郝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直纠缠她的牛郎是贺兰烨,是她暗恋了十年的男人。
怎么可能?!
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情么?!
金汏川微蹙起眉,那个男人就是那个什么烨的?!
他家Baby原来喜欢老男人,长相一般,身材也一般,总而言之就是个一般化的路人甲,跟他完全不能比!
金汏川是妖孽型的花美男,他的眼里除了他自己,容不下其他任何男人。
不过,那辆跑车是SSC!
西尔贝的Ultimate。Aero,暂时还看不出来是第一代还是第二代,两者间的差距就是时速。
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代,能拥有这样的座驾着实让人艳羡。
他21岁的生日礼物也不过才是一辆黄色的柯尼塞格,与眼前的西尔贝完全无法比较。
郝深猛地转过身,望着金汏川,“你捏下我的脸,我是不是在做梦?”
金汏川垂眸,只见她的双颊布满了红晕,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扬起手,毫不温柔地掐着她的脸颊。
郝深吃痛地抗议着,“啊……我叫你捏一下,不是叫你重重地掐!”
金汏川弯唇邪笑道,“谁叫你婴儿肥,肉多!”
郝深咬牙切齿地握起手指头就朝他的肚子捶了一拳,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贺兰弦无语地白了她一眼,这种时刻,她还耍宝,真是白痴。
郝深牵强地扬起唇角,挤出一抹僵僵的笑,“烨哥哥好,我是深深。”
她选择了自动性过滤一切不好的记忆和信息,眼前的男人是贺兰烨,不是牛郎。
从头到尾都是她把那个男人当成‘牛郎’,他并未说过自己是牛郎!
不是么?!
“我要吐了!”金汏川鄙夷地哼道,“你跟我说话怎么没有这么温柔!”
郝深咬牙切齿地抿起唇角,抬起手肘就捅他,“你闭嘴!”
郝深为了化解尴尬,连忙介绍了起来。
“他是我的朋友,金汏川。”
“青梅竹马的朋友!”金汏川补充说明道。
郝深干笑着,贺兰烨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下令,“过来拿东西!”说完,他转身就朝跑车后备箱走去。
“你回去吧!”
郝深朝金汏川说了句,就奔向了贺兰烨。
金汏川拧眉一紧,死女人,见色忘友!
郝深看着后备箱里N多的购物袋,“我力气大,都给我吧!”
她伸手就要提,贺兰烨只分给她两只较轻的袋子。
她转身之际,只见金汏川的林肯房车呼啸而过,像一阵风一样转瞬即逝。
贺兰弦走在最前面,伸手按了电梯,郝深进去后,站在最角落,贺兰烨站在她的前面。
郝深盯着贺兰烨高大健硕的背影,脑海里不由浮起之前与他的画面。
“偿你妹!”
“我也没有怎么你啊!就是摸了一摸,你特么是黄金做的还是钻石做的,这么贵?摸一摸也要来敲诈我?!”
“干你P事!”
“就是喜欢讲脏话,对于你,我还会讲更难听的!”
“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去找富婆,她们既可以陪你,还会给你钱!”
天!
o(╯□╰)o
她最丑,最丑,最丑的一面全在他的面前暴露光光了!
他一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出口成脏的女汉纸!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电梯门开了,两父子走了出去。
贺兰弦见郝深还没有出来,回转过身,电梯门已经关了。
郝深的脸颊顿时像红富士的苹果一样,红透透的,她咬着唇,不停地撞着墙。
贺兰弦伸手按开电梯门,只见某女正傻傻地站在原地,一脸黑线。
“小珍珠,你在干什么?”真是够白目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呃……”郝深回过神来,提起购物袋就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中邪了?脸怎么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弦弦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从刚才碰面起,她就一直怪怪的。
“没有啊!”郝深一脸无神地摇着头。
到家以后,郝深放下购物袋。
“我去洗澡了!”弦弦丢下话,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是今晚,他第二次洗澡了。
没办法,出去逛超市了,必须洗澡,否则他今晚睡不着。
郝深环视着公寓,早上她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贺兰烨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和橱物柜里,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郝深怔怔地看着他,心脏顿时像小鹿乱撞般,各种狂跳,脸颊也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过来!”贺兰烨朝她勾了勾手指。
“……”郝深咽喉一紧,想要走过去,可是双腿却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沉重。
好半天,她才走过去,僵僵地坐到沙发上。
“那个……”她咬着唇,欲言又止。
“牛郎!”贺兰烨勾起唇角,“我长得像牛郎?”
郝深疯狂地摇着头,“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
“……”
“我错了!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