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烨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冰冷,深沉。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郝深瘪起嘴,双手合十地轻搓着。
“两次!你还记得你做过些什么?”贺兰烨轻挑起眉骨,声音带着些许森冷。
像是疑问句,但更多的是质问,盘问。
郝深咬起唇瓣,努力地回想着,她真的不记得了。
她弱弱地嘟了嘟嘴,“我做过什么?”不是她装傻,是真的不记得了。
这时,弦弦走了出来,虽说是路过,但是他已经听了好久了。
他本来是出来拿草莓牛奶喝的,结果两人的对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她有前科的!”弦弦白净可爱的脸蛋上勾起一抹与他年纪不协调的邪恶,“上次她喝醉酒,抱着阎叔叔又亲又啃,简直是要吃了阎叔叔!”
弦弦不忘提醒道,“阎叔叔就是你的哥哥贺兰阎!”
郝深气呼呼地瞪着他,此时此刻,她的眼神才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弦弦扬起小嘴,哼唧着,径直走到厨房里,他一拉开冰箱门就看到草莓牛奶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拿出玻璃杯,拧开瓶盖,倒好后,放好草莓牛奶。
他喝了一口,香香甜甜,是他爱极了的味道。
今晚逛超市,虽然害他回来又洗了一次澡,但是没有白逛,买了许多的零食,全是他喜欢吃的。
因为全是他自己挑的!
弦弦的嘴巴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粉色,是草莓牛奶沾在他的嘴巴上。
他舔了一下嘴巴,满足地扬唇一笑,嘴角洋溢着满满的得意。
郝深欲哭无泪,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我不是那种人……”
“他乱说的……”
“我不会……”
弦弦冷哼着走了过来,“呿!我有影片为证!”
郝深用眼神向他求救,不要再说了。
她喜欢贺兰烨,这点,小P孩是知道的,她也从来没有隐瞒过他。
“我才不要你这种笨蛋当我的老妈!而且我已经有妈咪了!”
她怎么就是‘老妈’了?!
反正,他嫌弃她,鄙视她,自然也不会喜欢她。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那种所谓‘证据’的片子。
“我去拿!”贺兰弦弯唇一笑,一副完全无视她求救的眼神。
“不要……”
郝深起身就要去追,贺兰烨突然一声冷喝,“坐下!”
“好……”郝深顿时乖乖地坐回沙发上。
郝深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坐针毡,真的有那种东东么?!
如果被贺兰烨看到,她就毁了,毁了。
回想起来,她待贺兰弦一点也不簿,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不一会儿,贺兰弦就拿着平板电脑走了出来。
郝深好想伸手去抢,可是贺兰烨的眼神就像是一支箭一样,仿佛她一动就会朝她射来。
弦弦点开保存好的视频给贺兰烨看,“那天是爷爷在家里举办的宴会!”
“抱抱……摸摸……”
“啊……好舒服……”
“身材好棒……啊呜,好想咬一口!”
“深深,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
“我没醉!我还可以再喝!”
视频的时间不长,画面在贺兰阎抱着郝深上楼后就没有了。
郝深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她醉了后,怎么会这样?!
那么说来,那两次醉酒后在贺兰烨的面前也是这样么?!
难道他会这样严肃地盘问她,禁止她喝酒。
郝深一番深思反醒过后,扬起双手,搓着,“烨哥哥,我错了,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
“呵呵!”弦弦可爱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表示鄙夷。
贺兰烨面无表情地阴沉着脸,果然如他所料,她是严重性的醉后失态症,醉后断片症。
不是只针对他一人,而是所有男人。
“我在外人面前没有喝醉过……”
“噗!”说出口后,郝深就后悔了。
她连在贺兰烨面前喝醉过两次,两次,她真的是跳进长江都洗不干净了。
弦弦转眸,好奇地看着贺兰烨,“她……”
“贺兰弦!”郝深突然冷声一喝。
弦弦弯唇一笑,懒懒地打着哈欠,“好困,我要回房间睡了!”
走过郝深面前时,他得意地笑道,“你欠我一次!”
臭小鬼,把她害成这样,欠毛线,她恨不得抽西他。
郝深跪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烨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贺兰烨沉沉地开了口,“现在你知道你喝醉酒后有多严重了?!”
郝深一怔,顿时,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碰酒!”
俗话说的好,酒是穿肠的毒药,也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那晚在酒吧,她会和同学拼酒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回来,没有见到他,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醉,同样的叹息没有看到他。
平时,她的节操完全是满满哒,可是喝醉后,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太恐怖了!
贺兰烨摸着她的头,带着些许的宠溺,像是在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不希望你走歪,你爸去世前,我答应过照顾你,可是这些年我没有尽到这份责任,现在我回来了,或许还来得及。”
郝深抬起头来,“来得及,来得及,我以后会很乖很乖,不让你操一点点心。”
贺兰烨轻扬起唇角,“时间不早了,去洗洗睡吧!”
“好!”郝深起身,甜甜地笑着,“烨哥哥,你也早点睡。”
“……”贺兰烨性感的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郝深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某只小鬼正斜躺在她的牀上,嘴角上挂着恶趣味的笑意。
郝深关上房门,反锁,冷冷地笑着朝他奔去。
她伸手就要开撕,结果贺兰弦一句话,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我爹地在外面,你敢揍我,我就喊他,失德也就算了,还暴力,他一定会觉得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
郝深气得不由倒抽了口凉气,这娃是什么结构制造的?!
太邪恶了!
太令人讨厌了!
郝深挿着腰,几近咬牙切齿,深深地吸着气,“出去,我要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