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烨回到房间,关上房门,满身的酒气,他掀开被子,躺上牀。
刚一躺平,就有一个人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贺兰烨伸手打开台灯,只见郝深正睡在他的牀上,鹰眉顿时一紧。
“你来我牀上做什么?”
郝深呜咽地解释着,“头痛,我发烧会踢被子,一踢被子就会着凉,一着凉感冒就好不了了!”
贺兰烨面无表情地冷言,“出去!”
郝深睁起萌萌的大眼睛,“你是我的哥哥,哥哥不是要负责照顾妹妹么?”她忍不住地又打了一个喷嚏,难受地咳了起来。
她拿起纸巾,用力地擤了起来。
“要是我有妈妈的话才不会丢下生病的我一个人睡觉,要是爸爸还在的话,也不用再遭罪受了。”郝深叹息着,“还说什么是哥哥,妹妹生病了,一点都不懂得心疼!”
郝深掀开被子,挪着PP到牀边,正要下牀时,手腕突然被人从后面给抓了住。
贺兰烨面无表情地蹙着眉,“睡吧!只限今晚!”
郝深怔了怔,随即拉起被子就躺到了牀上。
贺兰烨缓缓也躺了下来,郝深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打算就这样看一整晚?!”贺兰烨的声音沉沉地响了起来。
“睡觉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睡着的,需要酝酿酝酿!”郝深强声回道,更何况,她今天睡了整整一下午。
贺兰烨突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郝深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不由一沉,为什么要背对着她?!
她想跟他面对面地睡,她想被他抱着睡。
郝深心中一个激灵,唇角轻轻地扬起,闭起眼睛,呼呼地睡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她抬起脚直接踢开了被子,继续装睡。
很快,贺兰烨就转过了身来,只见她的整只腿都露了出来,而且是光--溜--溜,什么也没有穿的白腿。
贺兰烨拉起被子给她盖好,紧跟着,郝深一个飞踢,被子再一次横飞。
“热!”
“深深,你没有睡裤么?”贺兰烨冷声问道。
“没有!”她真的没有,她睡觉不喜欢束缚。
郝深背转过身,拉起被子继续装睡。
贺兰烨抚额,起身走下牀,郝深微微抬起头来,偷看着,只见他走进衣橱间。
不一会儿后,贺兰烨走了出来,手中多了一条睡裤。
他直接丢到了她的脸上,“穿上!”
“啊……”
郝深拿起脸上的东东,坐起身来,只见是一条格子的睡裤,一看就是他的。
郝深站起身来,身上的T恤长到膝盖,直接套上,然后又拉了出来。
贺兰烨的眉宇微微蹙紧,虽然他是她的哥哥,但是同样也是一个男人,她身为一个女生怎么可以如此大胆的在男人面前穿裤子。
“深深,作为一个女生是不可以在男人面前穿裤子或者换衣服!”他知道她的父母亲早逝,这些道理也没有人教她。
“可是你是我的哥哥!”郝深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哥哥也不行!下次注意!”贺兰烨一脸黑线。
“可是我刚才没有曝光啊,我直接拉到T恤上,又再拉出T恤。”郝深解释着。
贺兰烨认真地解释着,“这个行为是不对的!不要忘了,你是一个女生,女孩子要矜持。”
“……”矜持给谁看?!
这年头能矜持么?!
他不知道现在的女生都是饿狼扑虎么?!
矜持后面就是男人被抢!喜欢的男人成了别人家的了!
郝深躺到牀上,“好的,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贺兰烨躺下后,郝深怔怔地眨巴着杏眸,“烨哥哥,之前你为什么会到我兼职的咖啡厅来找我?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是我了为什么还要Tiao戏我?”
“测试你!”
“结果是什么?”郝深双眸一滞。
“发现了你的一些不良习惯,有待纠正!”贺兰烨的声音沉沉的,“酒后失态,神经大条,不懂得矜持。”
“烨哥哥,你以前一直在国外生活,国外的女生个个如狼似虎,你已经见怪不怪了吧!”再说了,她只是对他一个人不矜持,对其他男生不要太冷漠。
“你是我的妹妹,不一样!”贺兰烨冷声回道。
郝深转移了话锋,“烨哥哥,你要给弦弦找妈咪了么?还是弦弦的妈咪要回来了?”
贺兰烨一顿,“那是我的事情,睡觉!”
郝深机智地回道,“我是你妹妹,未来嫂嫂跟我也算是有关系,如果嫂嫂对我不好,我很悲催的,我当然要过问了!”
贺兰烨的声音幽幽地,“她暂时不会回来!”
郝深微怔,不由一恼,“你不是说没有结婚,没有女朋友!那‘她’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弦弦的妈咪,仅此而已!”贺兰烨侧眸,见她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怔了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向她解释。
“哦,原来弦弦是你玩玩后的产物啊!”郝深一副恍然大悟的睁起双眼。
“……”贺兰烨一脸黑线。
“你和之前的那些女人就算是游戏吧,我原谅你了!”郝深甜甜地笑了起来。
贺兰烨微蹙起鹰眉,“我只把你当妹妹,你可以依赖我,但是不要把对我的依赖当做一时的迷恋和喜欢。”
“如果我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你不会难受么?”郝深不悦地撇着嘴,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
“你迟早是要嫁人的!”贺兰烨沉声道,“但是现在你还是学生,不准谈恋爱!”
“我没有恋爱过!”郝深轻笑着,伸手抓起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贺兰烨侧眸,抽开手,背转过身,“你靠得太近了!离我一尺远!”
“一尺是多远?我读书少,不懂!”
“所以要多读书,好好学习,不要成天胡思乱想!”
“……”
郝深看着他的背,心里凉凉的,一点一点的移到他的身后。
“好好睡觉,否则回你房间去睡!”贺兰烨突然沉沉地开了口。
郝深委屈地咬起唇角,“我晚上睡觉都抱着枕头睡,这里只有两个枕头,没有东西可抱,我睡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