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美,美得让人惊叹,但我第一眼看上的不是你的皮囊,而是你的眼。你眼里的世界,清澈又干净,让我在第一眼便被其震撼了。我看人可准了,汝辈并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我摇头晃脑地来句文艺,又道,“如果因为这绝世倾城的皮囊而看低自己,那么对于齐国来说,对于女帝来说,对于你来说,是个多么可惜的事情。”
君兰怔了怔,冰潭眼瞳闪烁一下,逐点黯淡了下来,“自八岁以来,我已经入帝都赴考四次,次次皆是落榜。”他的声音依旧悦耳,这次却带着月夜悲凉,让我不由心疼。
“四次?”科考每两年一次,学子一般是十六可进帝都参加考试。看君兰的样子不像是二十几,难不成寡人看错了?
闻言君兰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七岁考取秀才,是被叔伯推荐上来考试的。”
八岁?!八岁竟然和十六岁的少年一起参加科考?
这是天才?这是天才?这是天才吧!!
我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一张白皙的俊脸薄红加深,冰潭眼瞳弱弱地躲过我的视线撇了开去。
想起刚才他身处狼窝之中那狗腿子说的话,我疑惑,“既然八岁科考足以说明你的天赋,那为何四次科考都为上榜?即使没有上榜,这样小的天才儿童参加科考应该在当时引起轰动才是,为何女帝不知?”
“这……”冰潭眼瞳一冷,恨意慢慢地弥漫了原本清澈的眸子,抿唇半刻,却是语气涩苦地叹了口气,“都是戴利齐做的手脚,我八岁来此年小不知厉害,得罪了戴利齐,戴利齐的爷爷是京兆府戴川承。一次两次落榜我虽感失落,却也没有察觉事有蹊跷。第三次应考时再次看见戴利齐欺霸良家少女,尽管我不再年少却也容不得这样的渣宰为祸齐国,再次出手之时是他亲口承认是他求他爷爷夺去我考卷上交的机会,即使我来应考考卷依然到不了考官的手!”
“啪——”
我拍案而起,怒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好啊!小小京兆尹竟然都将狗爪子伸到了科考上了,一个宁璟尘寡人治不了,难不成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寡人还折腾不死你!”
冲冠一怒为红颜,祸啊!
话后我才猛然发现刚才自己的自称暴露了,急忙看向君兰,他愣愣地看着我突然生气,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立马开口转移注意力,“不过你考不上说不定是因祸得福,谁不知道女帝脾性,爱宝物更爱美人,你这花容月貌估计会在第一眼就被纳入后宫,到时候别说在仕途上大鹏展翅,恐怕女帝的红墙后宫会将你圈养起来禁锢一生。”
“不!”君兰拧眉,急急地反驳,“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
我疑惑地歪头看他,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天下人皆知女帝贪财好色,就连朝上的宁璟尘亦是她觊觎之物。朝上各种势力相争,她不过是皇位上的傀儡,只知享乐,昏庸无道的废君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