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线,“冉愫没跟来,寡人也不觉得自己说话有多粗鄙!”
楼麟默。
沉默了一会儿,我努了努嘴,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扯他的绷带,他下意识就是一闪,我略感受伤地看向他,声音糯糯,委屈道:“楼麟,你躲我!”
“不,陛下,臣不敢!”
“好呀,既然你不敢,那就好好地听寡人的旨意,给寡人坐下来,寡人要给你重新包扎!”两年多没有见面了,楼麟还是对寡人恭敬得如同外人一般,让我心口有股郁结的怒意难以吞咽,只好气势汹汹地嚷道。
楼麟一下子就瞥起了眉头:“帝臣有别,臣不敢劳烦陛……”
“P!你刚才都不是让我帮你包扎了吗?”我一下子打断了楼麟规规矩矩的话,不由分手地扯着楼麟的手臂就往床边走。
他被我按坐在床沿上,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仿佛地上有金子可捡似的。我恼,努嘴:“楼麟,寡人命令你抬起头,看着寡人!”
这算是怎么回事?寡人千里迢迢赶来都是因为担心他,他倒好,一知道寡人的身份之后就立即头不敢抬,眼不敢看,就连呼吸好像都小心谨慎了起来,难道说两年时间我样貌长歪了,让人一看就觉得可怖?但是寡人带着人皮面具的说!
“陛下,您的衣裳已经湿透了……”楼麟有些艰难地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最后有些动摇地道:“臣不敢。”
闻言,我一怔,后知后觉地看向湿答答的自己……
“呜!”
下意识的尖叫被阻拦在嘴巴里,楼麟在我尖叫的一瞬间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失措的眼神往上看,对上了那一双目光灼灼,宛若幽深夜空的眸子。
心,已经怦然跳动,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让寡人牵肠挂肚,让寡人担忧心焦。
他的矫健身躯和我湿答答的身子相贴得极尽,透过冷湿的衣裳,我能够感觉到对方火热的温度和健硕的身躯,他的大手,一只稳稳地扶在我的腰上,铁臂有力,而另一只手则捂在我的小嘴上,手心温热,手掌大而干燥。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而热烈,我和他因为姿势靠的极近而呼吸着对方的呼吸,他的气息完全将我笼罩,让我开始眼迷, 心,跳得更加热烈而急促了,脸蛋不由泛起红潮,我感觉脑子都热得变成浆糊,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我仰着头,黑色的眸子迷茫而懵懂地看他,心底不由暗暗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陛下,军营人多口杂,万一让敌军发现了您在这里的话,恐怕他们会不惜一切地将您掳走的!”楼麟恭恭敬敬地说完,再次触及我的视线,像是被烫伤了一般的快速放开了手,笔直的身躯立即往后退了一大步,保持着疏离的距离,低下头,语气依旧恭敬得宛若对外人说话:“刚才是臣逾越了,望陛下宽恕。”
心脏,还在无法平息地咚咚直跳,但是我的心情却失落得宛如整个人沉入湖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