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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娥皇,有一种爱叫不离不弃


  尧帝的女儿

  娥皇是人们对美好的爱情最遥远的记忆,因为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娥皇女士在丈夫死去之后投河自尽,被后人尊称为“湘夫人”,多少痴情怨女对这位中国史书上并没有多少记载的爱情女神顶礼膜拜,也希望自己的爱情像姚重华先生和娥皇女士一样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与娥皇女士一同殉夫的还有她的妹妹女英,只是作为妹妹,她的光芒早已被姐姐娥皇所掩盖。这与后来的赵飞燕、赵合德两姐妹一样,赵飞燕是姐姐,赵合德是妹妹,于是我们只知道赵飞燕,很少知道赵合德。其实无论从美貌还是从智慧,再或者是蒙受皇帝的宠爱程度来讲,赵合德都居姐姐赵飞燕之上。娥皇女英这对姐妹花也是一样,为了方便叙事,后人在写凭吊文章的时候习惯性的把她们放在一起。

  娥皇、女英生活的时代已到了母系氏族的没落时代,女性沦为男性的附庸,作为各种各样的政治旗子,被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女人悲哀、凄惨的时代开始,男人一手遮天的时代开始。

  何故生在帝王家?如果有来生,估计有很多美女公主都不愿意生在帝王家,因为那里太血腥,因为生在帝王家的女性注定要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娥皇女英这两位绝世美女不可避免的就成为父亲唐尧帝手中的一颗棋子,唐尧帝毫不犹豫的把这颗棋子扔进了虞舜帝姚重华先生的怀里。

  唐尧帝的企图是想拉拢当时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这个部落的首领就是舜的父亲。舜是黄帝后裔中的一个分支,距黄帝九世,居住在黄河中游(今山西蒲州一带),唐尧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就把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了舜。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和亲”。

  当时尧假模假样的问他的部下:“你们看,时下谁有能力和才华继承我的帝位?”此言一出,语惊四座,大臣们弄不懂皇帝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他们的意识里,深受唐尧帝宠爱的长子丹朱,也就相当于后来的太子,理所当然的成为帝位的继承人。只有唐尧帝的一个心腹,是唐尧帝肚子里的蛔虫,他知道皇帝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就投其所好,推荐了舜,并把舜天花乱坠的夸耀了一番。其他大臣面面相觑,接着如梦初醒,跟着附和了一番。

  唐尧帝当然不可能一口答应下来马上把皇位让给虞舜帝,他假惺惺的说要考察舜三年,考察仅仅是一个幌子,唐尧帝居心叵测,他只不过想暂时安抚一下舜父亲的部落,采用缓兵之计,然后将舜父亲的部落一网打尽。

  但是怎么考察呢?唐尧帝犹豫之际,他的心腹又给他出了一个绝妙主意,说可以把两位公主嫁给部落酋长的儿子舜,让两位公主对舜进行考察。唐尧帝一拍大腿,一锤定音,妙计,妙计,就这么定了。悲夫,可怜我们两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娥皇、女英才刚刚成年就遭受到了政治的毒手。

  娥皇女英在嫁给舜之前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跟皇帝父亲出席各种各样的酒宴,难免会遇到自己中意的相好,只是不敢公开,她们也知道婚姻大事,作为女儿家自己是无法做主的,何况当时老爹只宠爱自己的宝贝儿子丹朱,于是俩姐妹只好悄悄的进行地下恋情。

  悲叹的是,皇帝老子的一声令下就夭折了姐妹俩的初恋。当娥皇、女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有戚戚焉,却无法说出口。悲伤之下,两姐妹各修鸡毛信一封,派亲信秘密送至心上人的手中,信中言辞恳切又断情绝义,从此不相往来。

  就这样娥皇带着自己的妹妹女英肩负重要使命,嫁给了一个对她们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也就是后来的虞舜帝。

  舜是个大孝子

  天上突然掉下两个林妹妹,而且还是公主,作为部落酋长的儿子舜当然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书上说当时舜第一眼看到娥皇女英俩姐妹,就喜欢上了她们,可谓是中国爱情史上最早的“一见钟情”,并为她们的美貌痴醉了好久。

  舜和他的岳父尧都被后人纳入圣人系统,儒家学派宣称他们是天上少有,地上只有一对的至善至美,史书上当然不会在舜贪恋美色这一方面大作文章,但稍微有点人性的人都可以猜出,舜当时心里那股得意劲。不管怎么说吧,这是舜有生以来天大的喜事。

  然而,娥皇女英两姐妹并不怎么高兴,她们刚刚诀别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何况她们对舜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史书上说她们的丈夫舜,貌奇、魁梧、孝顺、公正。孝顺、公正第一次见面两姐妹当然领会不到,至于貌奇,也不是英俊之类的,估计是长得比较古怪吧,至于魁梧,更是不对两姐妹的胃口,她们更心仪清俊小生。也许她们以为魁梧就是野蛮的代名词。总之,俩姐妹只看了一眼舜,就低头不语,再也不去看他。

  与娥皇女英一并不高兴的是舜的老爹,这是天大的怪事,老爹不但不为儿子娶了两位公主而高兴,竟然吃起了儿子的醋,大概老爹是标准的好色之徒,老爹先是把气撒在自己的老婆身上,然后又指桑骂槐说虞舜帝有眼无珠,把两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最后,老爹的矛头直指自己的儿子,他冲舜嚷嚷,你有啥能耐?你凭啥娶公主做老婆?你哪一点比得上我?要娶应该是老子我而不是龟儿子你!舜这时候就表现出了他的孝行,要是放在今天,儿子早就和老子干上了,可是舜却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说,这是皇帝老爷的圣旨,我只是服从命令而已。一句话堵住了老爹的嘴巴,老爹无话可说,但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消,反而愈发膨胀。

  接下来就发生了一连串更加古怪的事情,也许这些古怪的事情真有,也许是后来写书的人为了美化舜而无中生有。书上说,娶了娥皇女英做老婆后,舜的家人——自己的老爹、后来的继母、老爹跟继母生的弟弟姚象,突然变成了魔鬼,全都是蛇蝎心肠,集人类至恶至丑于一身,他们竟然结成了统一战线,不择手段的要陷害舜,要至舜于死地。老爹算计着怎么杀死自己的儿子,弟弟算计着怎么杀哥哥,继母算计着怎么杀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呜呼,这可是人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人世间的惨剧悲剧丑剧莫不过如此。那真是一个恐怖的家庭,舜生活在这个家庭整天提心吊胆,与他一起提心吊胆的就是俩姐妹娥皇女英。

  两姐妹怎能忍受这样的日子,曾经数次要把情况如实禀告父亲,舜制止了她们,并给她们灌输了一堆君臣父子之间该如何如何的大道理,两姐妹听的晕晕乎乎的,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姐妹俩和自己的夫君结成一心,共同对付那三个丑恶的家伙。

  舜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两姐妹也并不比舜差,凶案随时都可以发生,但每一次舜都靠着自己的机智和运气再加上俩姐妹的帮助,死里逃生。舜的老爹他们可是铁了心的要害死他,他们在舜的饭菜里下毒,两姐妹察觉之后,把饭菜给狗吃了,从此不再吃他们做的菜。老爹要舜上屋顶洗瓦,等他刚爬上去,老爹就在下面放火,要烧死儿子,谁知舜早有准备,手拿斗笠,撑开来,像降落伞一样徐徐落地,毫发无损。

  老爹气了个半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和老婆以及舜的弟弟姚象想出了一个更加歹徒的阴谋诡计。老爹要儿子舜掏井,舜一下到井底,老爹他们立刻手忙脚乱的把井填平,要活埋了舜。井填平了之后,老爹小弟跳着脚,拍着巴掌说,这下他死翘翘了!于是,老爹盘算着如何接收舜的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小弟姚象盘算着哥哥死了,老爹翘了辫子,部落酋长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继母盘算着如何瓜分舜的家产。正当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之际,顺突然从一个隐秘的地道爬出来,蓦地出现在门口,继母当场被吓死,小弟姚象魂飞魄散,跑得比兔子还快,只有老爹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是人还是鬼?老爹说这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双腿直打颤。

  舜当然不是鬼,否则历史就要改写了。是娥皇女英想出来的法子救了舜,原来俩姐妹早就知道老爹叫舜掏井的险恶用心,于是就事先请人悄悄的在井底挖出了一条地道,地道直通地面。

  生死大逃忙

  这回玩笑可开大了,舜的突然出现吓死了老母,吓跑了弟弟,还把老爹吓得语无伦次,双腿打颤。如果这些罪名一齐加在舜身上,舜只有死路一条。虽然,在我们看来舜老爹他们是罪有应得。但当时的实际情况上,王法并不掌握在普通老百姓手中,谁有权力谁就是王法。

  果真,舜的老爹恶人先告状,一口咬定舜毒害了自己的母亲,要以酋长的身份,下令处死舜。到了这个时候,作为舜最亲的人,娥皇女英俩姐妹再也看不下去了,瞒着夫君,一个严肃的报告打到了自己皇帝老爹的耳中。

  唐尧帝听了龙颜大怒,一封诏书把舜的全家召到了中央政府,唐尧帝要处决舜的老爹以及弟弟姚象,舜在这时候又表现出了大孝,不住的磕头求饶,把罪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唐尧帝为舜的孝行大为感动,在舜的求饶之下,唐尧帝赦免了舜的老爹和弟弟的死罪,发配充军,从此生死毫无音信。

  唐尧帝在听了女儿为自己讲述的舜的老爹种种罪行以及舜的种种孝行之后,大为感慨,认为这样的人必定衷心耿耿,一定是个死心塌地的好员工,不会背叛自己的老板,于是擢升舜为部落酋长。又不久,把舜召到中央政府,担任高级官员。

  想当初,娥皇女英两姐妹嫁给舜是别有用心的,虽然说不上反抗,但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日复一日的耳鬓厮磨,姐妹俩渐渐的爱上了舜。她们突然发现自己的丈夫是当时少有的好男人:仁慈、孝顺、以德报怨、顾家、细心体贴,甚至一向不齿的舜的魁梧的身材也成了她们炫耀的资本,正因为舜强壮结实的身体,他们的巫山云雨才如此美妙。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里娥皇女英在老爹面前从没有说过舜的坏话,老百姓也对舜爱戴有加,既然这样,唐尧帝就应该实现他当初的诺言,把帝位让给舜。

  但唐尧帝不干,现别说他自己沉迷于权力之中无法自拔,即使他不想做皇帝了,他也不会把帝位让给一个外人。他深思熟虑了一番,决定把帝位传给自己的长子丹朱。

  丹朱是唐尧帝最疼爱的儿子,是唐尧帝与自己最爱的女人女皇所生。除了丹朱,尧还有九个儿子,都是庶出。这个时候,同样是庶出的娥皇和女英在得知老爹食言不愿意把帝位让给德才兼备的舜之后,先是苦苦相劝,相劝不成,姐妹俩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背叛老爹,站在夫君这一边。为了自己,更为了对舜的爱情,娥皇、女英协助舜联合了九个兄弟,里应外合,发动政变,一击得手,囚禁了唐尧帝和丹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住老命,唐尧帝向天下老百姓宣告:他要让位给舜啦。让位以后,唐尧帝很快就翘了辫子,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无从知晓。

  这就是史书上描绘的唐尧帝让位给虞舜帝的真相。

  舜坐上了皇帝的宝座,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丹朱放逐到丹水,那是一个蛮荒之地,离首都非常遥远,男人一旦得到了权力性情就大变,就连舜这样的圣人都不可免俗,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舜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丹朱反戈一击。

  看到这里,读者上帝也许要质疑舜的种种怪异的孝行,我们也怀疑,如果他真有那么孝顺,他就不会发动政变,夺取帝位。如果他的种种孝行都是他的伪装,目的是为了迷惑岳父大人,让岳父大人觉得自己毫无觊觎帝位之心,那么舜就是一个老奸巨滑的阴谋家了。好在这一切仅仅是猜测,对于舜的德行,我们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舜做了皇帝,被后人尊称为“虞舜帝”,我们的女主角娥皇女英俩姐妹作为舜的妻子,自然升格为“妃”。

  需要说明的是,那时候的皇宫就是一个大杂院,对于称谓没有什么讲究,只要是君主的妻子都称为“妃”,没有“皇后”这样的说法。

  舜登基之后,与两位心爱的妃子,日子和和睦睦、甜甜蜜蜜。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娥皇女英对来之不易的幸福格外珍惜,对自己的丈夫更是痴爱有加。舜也是一个好丈夫,做了皇帝以后,对两位妃子的爱一如既往,而且发誓不再娶其他小老婆。

  虞舜帝坐龙椅一坐就是48年,到了公元前23世纪,虞舜帝已经快一百岁啦。虞舜帝已经年老力衰,皇帝宝座岌岌可危。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情。以治水闻名于世的夏部落大禹先生开始不卖虞舜帝的账,何况虞舜帝还是大禹的杀父仇人。大禹的父亲鲧治水无力被虞舜帝处决。另一方面,大禹的道德观念与虞舜帝截然相反,虞舜帝是个大孝子,大禹却一点不孝,谁嫁给他谁就守活寡,治水的时候三过家门而不入就是佐证。大禹认为,忠孝不两全,尽忠就不能尽孝,对于国家对于一个部落而言,我们要提倡尽忠。大禹言下之意,就是虞舜帝既然是个孝子,那么对治理国家就无多大裨益。这只不过是大禹为自己篡位寻找说辞。一个人要是看另外一个人不顺眼,无论那个人做得如何的好都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大禹对虞舜帝看不顺眼了,看不顺眼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篡位,于是,大禹也像当年虞舜帝一样发动宫廷政变,逼迫虞舜帝让出自己的帝位,并且向外宣称,虞舜帝心甘情愿的把帝位让给自己。于是又一个禅让的美名落在了虞舜帝的头上。

  虞舜帝让出王位以后,知道大禹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寻找机会结果了他的老命,于是虞舜帝携两位心爱的妃子(这个时候,他们的儿子哪里去了?)娥皇女英南下逃亡,一直逃到蛮荒之地——湖南的苍梧山,也就是现在的九嶷山。

  扑嗵一下跳进湘江

  关于虞舜帝是南巡到苍梧山还是逃忙或着流放到苍梧山,后世的史学家一直争论不休。一方认为虞舜帝是德高才备的圣人,自然不可能逃亡或者流放,他们认为虞舜帝禅让以后,为体察明情,南下巡游。但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他们没有拿出可靠的依据,唯一的依据就是史书上的一句话:“舜南巡崩于苍之野。”尽信书还不如无书,中国基本上没有信史。就凭这一句话就断定虞舜帝是南巡实在是无法令人信服。

  我们可以这样想一想,山西永济到湖南的苍梧山相隔十万八千里,那时候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苍梧山又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荒无人烟,虞舜帝一个百岁老人再加上两个老太婆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连人都没有,还体察什么民情?他们不是商人,也不是探险家,深入蛮荒到底为何?除非吃饱了撑着,脑子有毛病。那么结果只有一个,真是的原因是什么呢?真实的原因是,他们在逃亡,后有大禹派来的追兵,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再或者就是被大禹流放至此,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不管什么原因,虞舜帝最终还是来到了苍梧山,并在苍梧山隐居了起来,具体隐居在什么地方我们就不知道了,至于他隐居后吃什么穿什么我们更无据可查。书上说,三年后,虞舜帝就死在了苍梧山。

  传说虞舜帝死后,娥皇女英俩姐妹悲痛欲绝,遍寻夫君的尸首,她们翻遍苍梧山大大小小的山峰,淌过大大小小的溪流,然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限的悲痛与绝望化作无尽的泪水,点点滴滴,渗进了苍梧山上竹子的肌理,凄婉动人的“湘妃斑竹”就此诞生。以后凡是有斑点的竹子我们都叫它湘妃竹。姐妹俩哭哭啼啼的来到湘江,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水,想着自己的身世,尤其是想着与夫君以往的恩恩爱爱,姐妹俩遂觉得活着实在没有意思,一时想不开就扑嗵一声跳进了河里,为伟大的夫君殉情而死,其情形之壮烈,真是旷世罕有。

  娥皇女英的死是不是一场政治谋杀我们不敢断定,但我们可以料想,既然大禹有胆量谋反篡位,那么也不排除大禹为防患于未然对虞舜帝一家的杂草除根。如果按照这种说法,姐妹俩就不是自愿投河,而是被逼跳河了。为了成全这段千古留传的凄美爱情,笔者还是宁愿相信娥皇和女英自愿投河,而且这种可能性也比较大。

  娥皇女英姐妹俩死后,后人尊奉她们为湘江女神,姐姐娥皇为“湘君”,妹妹女英为“湘夫人”。

  后来楚国人为了哀悼为爱情而献身的姐妹俩,就在苍梧山上为她俩筑墓安葬,造庙祭祀。后世的文人骚客听到娥皇女英的传说,嗟叹不已,写了很多诗文来吊念她们。伟大的诗人屈原就写了两首《湘君》、《湘夫人》来讴歌姐妹俩,后来屈原先生也走了俩姐妹的老路。再后来李白、常建、刘禹锡等等,很多著名诗人都留有凭吊姐妹俩的诗句,只是在这些诗句中大多充满了悲伤,而没有悲愤,其实我们应该悲愤的,因为她们是中国历史上非正常死亡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