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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褒姒,我的笑真的值千金吗


  怪诞的身世

  褒姒女士因为烽火戏诸侯而闻名于天下,也因此得到了一个红颜祸水的千古骂名。古代的美女,大凡有点姿色的人都免不了被后世的史学家妖魔化,比如妲己,说是九尾狐转世而来,到了褒姒,则成了龙涎的化身。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比褒姒女士早了千多年,还是夏桀王朝的时候,有那么一天,桀和她的爱妃妹喜正在酒池肉林里戏耍,突然看见两条飞龙停在了他的面前,飞龙一边吐着口水,一边说:“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大人物。”妹喜尖叫一声躲在了夏桀的背后,夏桀也被吓得差点尿裤子,惊慌失措的命令身边的卫士赶快斩了它们。卫士们三角猫的功夫哪是龙的对手,无论卫士们挥着大刀怎么坎,两条龙毫发无损。这时候,一个巫师出了一个馊主意:“这乃神仙下凡也!为啥不把它们的唾沫收藏起来?这些唾沫就是龙老爷的精气。”夏桀想想也对,于是命人把一个玉钵放在龙老爷的面前,让它们流了个够。说来也怪,龙老爷流完了口水,就自动消失了。

  这个盛满龙涎的玉钵一放就是一千年,话说到了周厉王时期,有一天,玉钵突然发出金光,周厉王吓得跳将起来,问身边的侍卫,里面装的是啥玩意儿?侍卫战战兢兢的把玉钵的盖子打开,盖子一打开,里面的龙涎突然自动流了出来,流在地上汇聚在一起就成了一只鳖。鳖先生在宫里跑来跑去,周厉王命令身边的人无论是侍卫还是宫女一起来围攻鳖先生。一个年轻的宫女不是眼疾手快,捉住了小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皇帝老爷如何奖赏她呢。这个时候,怪事又发生了,鳖突然不见了,而年轻宫女的肚子却大了起来。周厉王老眼没有昏花,记性好着呢,他记得他从来没有跟这个宫女上过床,于是龙颜大怒:“好家伙!你是我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搞!”于是下令把宫女打入天牢。

  年轻的宫女伴着泪水和绝望在天牢里度过了四十年观音,此时周厉王驾崩,周宣王登了基。周宣王登基不久,已经半老徐娘的宫女在天牢里突然生下一个女娃,周宣王连呼怪事,认为是国难的征象,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命人将宫女斩于清水河边,将女娃扔入河中。

  刚出生的女娃被草席包着,并不下沉,顺水漂流。一会儿,女娃啼哭,哭声引来了百鸟,上下舞动,用羽翼为婴儿遮住太阳,并用口叼着草席拖到岸边。这时候,一个正在逃亡男子经过,于心不忍,大发慈悲,抱了女婴,向褒国走去。

  故事说到这里,读者上帝自然已经明白了,这个女娃就是褒姒,那个抱走她的男子成了她的养父。

  这仅仅是一个传说。把这个故事讲出来仅供读者一乐,如果某些读者能够从这个故事当中看出宫廷比故事本身更加荒诞的话,那就是额外的意义了。关于褒姒的离奇身世,正史上并没有记载,为了使褒姒红颜祸水的罪名天经地义,后人不得不编出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强加在她的身上,然后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说她本身就是妖孽的化身。奇怪的是,编造故事的人为啥不说是狗涎猪涎或者是狐狸涎,偏偏说是龙涎?难道他们认为龙也是妖孽?真是三颗石子扔进水里,不懂不懂又不懂也。

  事实上,褒姒的身世很悲惨,一出生就不知道爹娘跑哪去了,被官府抓走了?死了?还是养不活她扔下她不管了?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一个孤儿,跟着一个卖桑木弓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养父,在艰苦的环境中,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长到了十四岁。褒姒天生是一个美人胚子,尽管常常忍饥挨饿,但丝毫不影响她身体各部分的良好发育。褒姒天生忧郁的性格以及悲惨的遭遇使她拥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她就像一根柔柔弱弱的柳枝,在风雨中飘摇,男人见了都恨不能把她揽入怀中,百般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总之,褒姒就是一个惹人怜爱,小鸟依人般的美女。

  就在褒姒十四岁这一年,她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改变的方式与妲己如出一辙——作为贡品,进献给周幽王姬宫涅先生。

  史上说姬宫涅先生是西周最后一位君王,在老祖宗周厉王刚愎自用的基础上又加上了昏聩无能这一条,最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整天吃喝玩乐,把周王室搞得一塌糊涂。他阁下有一大嗜好,喜欢美女,盖男人都喜欢美女,专门成立一个特派小组,该小组成员唯一的任务就是网络搜集全天下之美女。

  褒国的国君褒珦好心前来劝谏,说作为一个国家的君王不应该只顾征选美女,更应该征选人才,振兴国家。忠言逆耳,就说了这么几句皇帝不爱听的话,姬宫涅就蠢血沸腾,嚷嚷着要把褒珦拖出去斩了,幸亏其他的大臣及时求情,才免下死罪,但仍被打入天牢。呜呼,在封建王朝的宫廷里,皇帝老爷掌握了生杀大权,小民的生命就像草芥一般,杀一个人比杀一只鸡还容易。无怪乎,那些原本天真善良的美女一进了宫廷,无一不变得蛇蝎心肠,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性受到扭曲,受到摧残,真是可悲又可叹。

  历史再一次重演。褒珦的儿子褒洪德先生听到老爹被抓起来了,马上效仿姬宫涅的老祖宗姬昌先生的做法,在自己的国家大力征选美女,然后进献给周幽王姬宫涅,好让姬宫涅放了自己的老爹。这一选就选到了褒姒家里,褒洪德一见褒姒小姐的美貌,两眼发楞,起了私心,怎么好的美娇娘,先留着,把其他的美女献上去,如果姬宫涅那老色鬼不满意,再把褒姒献出去也不迟。如果姬宫涅满意了,那就……

  老天有眼,褒洪德的美梦没有成真,他派出去的第一批美女姬宫涅很不满意,派出去的第二批美女姬宫涅不是很满意,想必姬宫涅先生在风月场所混久了,什么样的货色他一眼就能洞穿。老爹的命要紧,无奈之下,褒洪德只好把他的压轴大戏拿了出来,献出了原本想私吞的美女褒姒。

  不用再浪费笔墨了,读者上帝一定想象得出姬宫涅先生在见到褒姒时是如何得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大男人想要迫不及待的保护小女子的心态展露的一览无余,他大手一挥,对褒洪德说:“美女我收下了,老爹你带回去吧。”

  褒姒就这样进入宫廷,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她的进宫似乎就是为了她从未谋面的枉死亲娘——那个在天牢里整整呆了四十年的宫女。她要复仇,她要把周王朝搞垮。

  千金难买一笑

  褒姒进了宫,姬宫涅对她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从此帝王不早朝”。于是,后世的儒狗们一巴掌又打到了褒姒的脸上,你看看,要不是你,姬宫涅会这样做吗?

  褒姒其实是一个很本分的女人,她自知出身卑微,不像其他的嫔妃有着炫耀的背景,她一个贫苦农民出身的小家碧玉除了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以外,还能怎么办呢?她不像其他的妃子喜欢争风吃醋,因为得不到皇帝的宠爱而怨天尤人,去妒嫉甚至陷害受宠的人。她也不像其他的妃子那样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在背后中伤别人,更不像她们那样整天嘻嘻又哈哈,哈哈又嘻嘻。她安静得像一潭池水,像一朵莲花。而我们的姬宫涅先生似乎对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腻味了,又或许是折服于褒姒外秀内慧的气质,扑咚一下拜倒在褒姒女士的石榴裙下,爱她爱得发疯。

  前面我们已经提到,凡是被选入宫的美女,尤其是那些有着显赫背景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十有八九会变成蛇蝎心肠。姬宫涅的原配申王后申老太见褒姒如此受宠,又气又恼,把褒姒当成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想着法子加害于褒姒。褒姒有病在身,申老太假模假样的会探望,褒姒不能起身迎接,申老太就添油加醋指责褒姒不把她放在眼里,藐视王权,轻视礼法,要治罪于它,幸得姬宫涅及时赶到,才化险为夷。

  姬宫涅还算聪明,知道申老太看褒姒不顺眼,以后的日子寸步不离褒姒,使得申老太的阴谋诡计无法得逞。但是仇恨已经在申老太的心里生根发芽,总有一天会像火山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妒嫉与仇恨往往使女人变得疯狂,申老太开始自导自演她的悲剧。

  褒姒怀孕了,并生下一个儿子叫伯服,这对申老太的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申老太因担心自己王位不保,联络太子以及心腹密谋,企图至母子于死地。人算不如天算,申老太的一位心腹背叛了她,向姬宫涅揭发了她的阴谋。可想而知,姬宫涅是如何的生气,他已经忍了申老太多年,现在忍无可忍,于公元前773年,下诏书废掉申王后和太子宜臼。申老太被贬入冷宫,宜臼被贬为平民,发配到遥远的申国。申老太以前就是申国的公主。

  接着,姬宫涅快刀斩乱麻,为了进一步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把褒姒扶上了王后的宝座,并立褒姒的亲生儿子伯服当太子。

  对于姬宫涅重立王后一事,有的学者认为这是褒姒的一场阴谋,是她处心积虑的结果。笔者却不这么认为,与其说这是褒姒的阴谋,还不如说是专门拍周幽王马屁的那一群奸佞之徒的合谋,褒姒当王后,正中姬宫涅的下怀,也当然正中他们的下怀。

  然而,这并不是褒姒的意愿,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十五年的人生阅历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对他们有利就拥护她,对他们无利就罢黜她,她甚至不恨蓄意陷害她的申老太,同为女人,她有点同情申老太。

  这一年,褒姒刚刚二十岁。二十岁的褒姒当上了王后,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拥有一个死心塌地的爱着她的男人,然而褒姒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不开心,再加上她天生忧郁的性格以及飘零的身世,这一切使得褒姒难有笑容。褒姒不笑,并不是她有很多的权欲和物欲没有得到满足,她只是感伤于自己的命运,十几年短暂的人生从来没有给她带来过幸福和自由,从来没有让她享受过快乐和尊重。

  姬宫涅也算是一个情种,对一个几乎不笑的女人爱得死去活来,这在历代帝王情爱史中算是一个奇迹了。

  然而帝王们从来就是私心的,无论姬宫涅如何爱褒姒,归根结底爱的还是自己的欲望。褒姒不笑,姬宫涅就千方百计的让她笑,她越是不笑,他就越想看到她的笑。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姬宫涅的私心,如果真的爱她的话,就应该尊重她的个性,而不是改变她的个性。

  为了使褒姒发笑,姬宫涅召集他的心腹,商量着,如何使王后发笑。谁能想出好办法,加官进爵,重重有赏。这时候一个专门以拍马屁为生的大臣虢石父先生,一瞅,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机会来了,于是,赶紧对姬宫涅耳语说:“从前为了防备少数民族犬戎部落对我们的侵犯,在骊山一带建造了二十多座烽火台。万一敌人打进来,就点燃烽火,狼烟四起,诸侯国看见了都会跑来相救。现在天下太平,烽火台很久没有用了。我建议大王和王后到骊山把烽火点燃,让各路诸侯扑个空,戏耍他们一番,王后看见他们的狼狈模样一定会开怀大笑的。”

  姬宫涅一听,猛拍大腿,大喜曰:“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想不到呢!”于是,说干就干,以游玩为由,带着褒姒摆驾到了骊山。而褒姒对这一切毫无知情。姬宫涅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将会演出一幕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否则的话就没有意思了。

  到了晚上,姬宫涅先生举行盛大晚宴,酒足饭饱之后,他阁下命令侍卫点燃烽火。三军总司令姬友大惊失色,赶忙劝阻,姬宫涅正在兴头上,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逗褒姒一笑的法子,他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劝说,于是连珠炮式的把姬友臭骂一顿。姬友先生只好怏怏的离去。

  这里向读者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烽火台。烽火台是每隔一定距离建筑起来的高大碉堡。是古代专门用来传递军情的信号站。台与台遥相呼应,直通京城和较大的防守区,形成一个完整的通讯网。烽火台有士兵二十四小时把守。台内储藏木柴和狼粪。敌人来犯,白天就燃烟,夜间就点火,互相传递信号。为啥选择狼粪作燃料?科学家解释说狼粪燃烧起来烟很大,直冲云霄,容易被邻国看见,因此烽火台也称狼烟台。

  地球人都知道烽火台不可以乱搞,可偏偏姬宫涅就要乱搞,不幸的是他还有乱搞的权力。话说三军总司令劝说姬宫涅被臭骂了一顿,这会儿,我们的褒姒女士看见一座座烽火台上火光冲天,以为要打战了,花容失色。姬宫涅就把褒姒揽入怀里,笑嘻嘻的说:“别怕,有我在呢。”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有出来,各路诸侯领着自己的勤王之师雄赳赳气昂昂的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的汇集在骊山脚下。停住脚步,各路诸侯王举目四望,看不出一点像是要交战的景象,根本不见敌人的踪影。听不到战火声,却听到了悠扬的音乐声,这下诸侯王们都懵了,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姬宫涅看到诸侯王惊讶的表情哈哈大笑,然后告诉他们:“大家辛苦啦!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敌人,我只不过是闲着无聊点燃烽火解解闷而已啦!你们快快回去,等着政府的封赏。”

  诸侯王们彻底傻了眼,面面相觑,看到这里,从来不曾笑过的褒姒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这一笑使得原本就是美女的褒姒更加娇媚,我们的姬宫涅先生看得如痴如醉,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姬宫涅把这一功劳全给了那个以拍马屁为生的大臣虢石父,赏他千两黄金。中国成语“千金一笑”由此而来。

  狼真的来了

  褒姒这一笑付出的代价是,不仅把西周笑没了,也把自己的性命笑没了。

  也不知道姬宫涅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事隔多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儿子,也就是被他废掉的太子宜臼先生。是为了向褒姒谄媚还是防止宜臼先生将来造反,一道命令下达到申国国君的手上,要他杀掉废太子宜臼。

  申国国君是宜臼的外公,老子要杀亲生儿子没有人性,但申国国君有人性绝不肯杀自己的外孙。于是写了一封抗议书给姬宫涅,信中称以前商纣王宠幸妲己而亡国,现在姬宫涅宠幸褒姒是重蹈纣王的覆辙。姬宫涅看了信气得脸都变了形,从龙椅上跳下来,把信撕了个粉碎,马上下令攻打申国。

  申国国君自知不是中央政府的对手,于是就跟镐京附近的犬戎部落统一战线,并达成协议,申国只为太子宜臼夺回王位,至于镐京里面的美女啊,金银珠宝啊,良田沃土啊统统归犬戎部落所有。犬戎部落酋长掐指一算,乐得合不拢嘴,这可是一笔大买卖,不干白不干。于是,犬戎部落酋长领着一群骁勇善战的野蛮人向镐京发动突然袭击,申国国君也领着自己的军队开进镐京。

  当申国和犬戎部落的军队同时向镐京开进的时候,姬宫涅先生正喝着小酒,享受着靡靡音乐,一点也不在乎。他不怕,他有他的杀手锏,只要他阁下一点燃烽火,各路诸侯肯定率领自己的千军万马前来援助,你一个小小的犬戎部落和一个小小的申国,还不把你们打得个落花流水?

  然而这一次他失策了,烽火点燃了很久,叛军就在脚下,可是各路诸侯竟然没有派一兵一卒过来。那些诸侯们再一次看到烽火,心里愤愤的想,好呀,你这老不死的,为了褒姒那婆娘一笑又要戏弄俺呀,俺才不上那个当呢。

  救兵不到,眼看叛军就要攻进来了,姬宫涅这才慌了神,失魂落魄的带着褒姒,跳上国王专用的辇车,在三军总司令姬友先生的保护之下,仓皇的向骊山逃去。姬友先生可算是一个忠臣,即使当初主子把他骂得狗血喷头,他也不离不弃,依旧效忠主子。危难之中,舍命保护。悲叹的是,姬友先生很快被战死。没了姬友先生的保护,姬宫涅很快就死翘翘了,犬戎部落酋长冲进姬宫涅先生的营帐,大刀一挥,血珠四溅,姬宫涅先生一命呜呼。

  姬宫涅先生死后很多年,有一本叫做《伊索寓言》的书流传到了中国,于是全中国人都知道了狼来了的故事。姬宫涅先生死不瞑目,他愤愤的想,为什么这本书不早点传到中国呢?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呢?如果早点让我知道这个故事,打死我也不会为了博得褒姒一笑而戏弄诸侯了。

  姬宫涅死了,现在轮到褒姒女士了。褒姒早已吓得面如土灰,泪光闪烁的蜷缩在角落里,这使得她更加楚楚动人。犬戎部落酋长一直生活在蛮荒地带,所见到的女人都是五大三粗,皮肤黑不溜秋,性格又骄横,哪见过这么白白嫩嫩弱柳扶风一般的美人,刚才还充满力量的双手,现在立刻酥软得连刀都拿不稳了。

  毫无疑问,犬戎部落酋长没有杀褒姒,而是把她掳了回去,等战争结束后再享用。褒姒已经预感到她更加悲惨的命运即将来临,一想到她以后要过被蛮族蹂躏的日子,她就痛上心头。又想到,即使有机会被救出去,申国国君以及被废掉的太子宜臼也不会放过她,虽然这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纵使她有百口也难辨。横竖是死,不死也会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想到这,她再一次为自己的命运,为女人的命运感到悲伤,在那样的年代女人注定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她无法选择生,但至少可以选择死。于是,趁犬戎酋长不在的时候,用三尺白绫结束了自己年轻貌美的生命。

  对于妲己的死我们没有同情,认为那是报应,而对于褒姒的死,笔者认为我们应该同情。她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是一个美女,错就错在她被姬宫涅看上了。所有的骂名都与她有关,但自始自终她都是无辜的。她没有像妲己那样残害忠良,然而她却得到了与妲己同样的骂名——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