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微笑,不说话。r
孙雪娥又再说：“淑妃娘娘长得那么美,水灵灵的,皇上一定很惊喜吧？淑妃娘娘小时候,皇上可不大喜欢淑妃娘娘,说淑妃娘娘太野,不像大家闺秀。如今淑妃娘娘是女大十八变了,皇上是很喜欢淑妃娘娘了吧？淑妃娘娘真是好福气,不但皇上喜欢,自小到大,太后也一直疼爱着。妾身看在眼里,好生羡慕呢。”r
我依然是微笑,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r
太后朝她看过去,很不悦地微微皱起眉头。r
孙雪娥眼尖,看到了,连忙陪笑：“太后,妾身是因为许多年没见到淑妃娘娘,如今见着了,心中高兴,就话多起来。太后,妾身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太后看在妾身侍候多年的份上,包涵包涵。”r
太后只是皱着眉,不说话。r
众嫔妃在长乐宫坐了一会儿,便纷纷告辞了。r
我站了起来,也要走。太后说：“淑妃,你留下来,哀家有些话要和你说。”r
我说：“是。”r
众人走后,太后说：“金莲——”因为没外人在旁边,她叫我的小名：“金莲,皇宫还住得惯吧？”r
我实话实说：“不惯,规矩太多,动不动就拿惩罚来吓人。”r
太后说：“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没有规矩,岂不是什么都乱了套？”r
我想说,那都是些变态的规矩,不大人道——但我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不敢说。谁知道说了,要受些什么的惩罚？还是少说为妙。估计我就是这样说了,太后也不会把那些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改了。r
太后看我：“金莲,哀家让你嫁给皇上,是不得不这样做,也非要这样做不可。你想想,皇上是一国之君,以后他的孩儿,也是要继承他的皇位,成为一国之君。哀家希望,皇上的第一个孩儿,是我们潘家女人生的。金莲,你可明白哀家的意思？”r
“不大明白。”我眨眨眼睛。r
太后说：“哀家一直希望,哀家的昨天,是你的今天,哀家有今天,是你的明天。”r
“我——臣妾还是不大明白。”我又再眨眨眼睛。r
太后不满：“金莲,你怎么这样蠢？居然听不懂哀家的话？”r
其实,我并不蠢,我明白太后的意思,不就是肥水不留外人田嘛,要让潘家的女人,发扬光大,一代接一代,统领后宫嘛。我不明白的是,这个太后未免自私,为了自己的私心杂念,竟然要自己的亲侄女牺牲一生幸福的代价。r
太后又再说：“金莲,你一定要争气,多点亲近皇上,要赶在其他嫔妃之前,为皇上生下第一个孩儿。哀家希望,你能够做上皇后。”r
我呻吟了一声。r
太后话里有话,不就是说,要我天晚上都得陪武大郎睡？让武大郎每天晚上都把龙种播到我身上来？r
天哪,这是什么跟什么嘛!r
我闷闷不乐：“是,太后。”r
太后点点头：“你下去吧。哀家困了,想休息一下。”r
我说：“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