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听闻这荔枝生长于番邦,在中原可是很难见到的,未曾想大伯母竟然能弄到,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不管如何,她都是二房嫡出,就算眼前的东西在贵重,她也不会向李常静这个低微的庶出低头。
闻李常茹所言,常静早已听出此言为何意,但并未戳破,面带微笑,言“常茹,真是好眼力,此为当今圣上赐于外公的,外公舍不得吃,便转而送给母亲,母亲也未藏私,外公刚给母亲送来的时候,便送给了丞相府各个院子都送了一份,我记得听母亲说起二婶哪儿也是送了的,二婶未掌家竟知晓荔枝生长于番邦境内,到也是不容易啊!”
这话倒是说的极为巧妙,竟说明母亲刚得了好东西便想着丞相府众人,没有隐瞒的意思。
反倒是李常茹方才那话句句透着嘲讽,句句逼近,字字都似针对。
二房不是对权利并未涉及?为何竟会得知的如此详细。
这若未有任何隐瞒,谁也未可信。
虽夸赞李常茹,但那句句也似陷阱。
一旁的长宁闻姐姐所言,微蹙眉,停顿了下,看了看常茹,似在思索。
常茹闻言道“哦!”似懂非懂的表情“原来是护国公送与大伯母的呀!那这自然是极好,常茹倒是未曾想自己身为二房嫡出,竟也能尝到这般平常人都尝不到的水果,今日倒是要感谢二姐,若非二姐常茹到也是不知的。”
说着便伸手去拿那托盘中的荔枝。
长宁蹙眉道“奇怪!母亲不是给二婶那边送了一份吗?为何常茹姐你却说自己并未吃到?”长宁并不懂心机,心中有何话便说何话。
因为不管长宁犯了何错说错何话,都不会有人责备。
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人家不敢责备,而是因为心疼她。
不忍心责备。
加之长宁天真烂漫,很得大家喜爱,然后才是家族身份。
可这番话落至李常茹耳中,却如同针刺般难受。
难道她二房每次都要受大房的施舍吗?
闻长宁的话,那刚拿起荔枝的手,停顿了下道“啊……大伯母有送给二房?可母亲并未收到啊!”眼神中满是迷茫。
但谁也未见在那眼底深处闪过嘲讽,送给二房?谁稀罕!
可即长宁未瞧见,但不代表常静也未见。
眼底闪过寒意,李常茹,来此不为这些,那是为何?
就是为了让我们大房出丑,设计陷害。
呵!
冷冷一笑,眼底那寒意也是一闪而过让人来不及捕捉,怀疑的看向她“常茹,你……为何如此说,难道你是在说母亲苛待你,故意不给你们二房”眼底不可置信。
“方才我也说明自外公送来荔枝之后,母亲便分发给丞相府整个后院,并未藏私,为何常茹你会如此说,可是误会了什么?”句句认真,字字如实。
从开始的怀疑慢慢到不可置信,再到疑虑。
李常茹,你若喜欢装,那我便与你装装。
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若论心机,常静并不是不懂,也非不知,只是这些年来在母亲羽翼下被保护的太好,不知人心险恶。
常静心中知晓其中之意,但也未戳破,她李常静唯一的缺点就是心中明知事情始末却不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她就是要与她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