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杜仲贤将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可就是不见洛羽生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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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见杜仲贤模样焦急,她啃着鸭脖子,砸吧着嘴好奇一问:“我说杜公子啊,您老这是在寻什么呢?风扑尘尘的都没喝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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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瞧见羽生?快帮我想想,他还能去哪儿!”杜仲贤愁眉莫展。
“啪”竟是老鸨手中的鸭脖子掉地,苏妈妈一抹嘴边的油,惊得腮粉洒落一地:“哎呀妈呀!这事儿咋不早说,赶紧随老身来!”
说罢,带着杜仲贤兜兜转转绕过七个回廊,十二个亭台,最终在僻静的假山后停住。只见苏妈妈深吸一口气,黑曜石雕刻的厚重桌盘被她搬起,憋着口气示意杜仲贤下去。
“苏妈妈,这暗道什么时候弄的?爷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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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说你,老身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老板说这里能不用则不用,若不是这次情况紧急老身也不会下来……”
杜仲贤仔细打量着四周。很显然这里是由枯井改造,若不是苏妈妈带路,四面八方毫无标识大小相同六个通道,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该把脚往哪儿迈。
“这边儿这边儿!杜公子你可得跟紧老身昂,这地儿,长得太像了一不小心就错开道儿……咱们走这儿出去便是大殿了。”
听苏妈妈一说,杜仲贤这才发现,此暗道仅容一人通过,一个道能有大大小小的六个分道,各分道全部连接在一起,像极了万花筒,一圈圈一层层,可谓是变幻无穷。
随着苏妈妈走了没多久,他们便出了暗道。
迎面而来的是一帘水瀑,粼粼发着亮光,仔细一看仿佛受什么控制,水流缓缓泻入莲花池却激不起半点涟漪,却推动着满池翠色轻轻舞动……
若是在平时,杜仲贤定会几番感慨提笔吟诗或作墨画。但此时他直接无视这一切,绕过大殿,匆匆往后庭去,他希望能在十二月这里得到点小生儿的消息。
“雷磊在何处?”雷岩是雷磊的亲弟弟,雷岩随羽生去了何处,他应该会知道。所以杜仲贤一开口便是问雷磊去处。
“若你的剑快过我的刀。”快刀停止擦拭自己爱刀,淡淡说道。
杜仲贤气结,将目光投到苏妈妈身上。
“没用的只能拔剑,快刀就是这么个疯子,他若不服定不会告诉你半字,恕老身帮不了你了杜公子。”
“寡三姐说的没错,拔剑吧!”说罢提刀站定,苏妈妈站在回廊一头都能感觉到快刀自内散发而出的狂霸之气,眼睛猛然睁大,此乃刀人合一境界!
而杜仲贤急的怒发冲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比剑!你知不知道小生儿现在没了武功,指不定就去送死了去了!若不及时找到他……爷才难得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说罢转身便要走。
忽然,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作为一个刀客,不知道自己的刀在哪里,还不如,回家削苹果。这是少主对我说过的话。”快刀即使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也是心服口服。
“……”杜仲贤剑眉一挑,缓缓抽出灵剑,应战。
快刀说得对,他应该静下心来才是。
就在他们两人各持武器打得不可开交之时,雷岩带着洛羽生已到十里坪前面那个小村庄。
黄土堆砌的小屋,围墙半开,瓦已不全。
石墩下零星的长着不知名的杂草,一个苍老之人端着一口破碗坐在树桩上歇息,风带来他细碎苍老的声:“客官,您喜欢什么样的棺材?老瞎子我这的棺材可是应有竟有……”
“少爷,到了。”雷岩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随即脱下自己的黑袍为洛羽生披上。
洛羽生出来的时候只着了里衫,此处阴暗潮湿风沙扑面而来,大伤未愈难免觉得不适。抬手将腰间古玉扔老者碗里,眉间尽显疲劳之色。
老者颤抖着双手,触摸着古玉,无神的瞳孔猛然有了笑意,缓缓起身:“客官真豪阔,老瞎子我早帮您做好了,您随我来……这年头啊,棺材不好做,瞧这边儿的树都被我砍光了……哈哈……眼睛都砍瞎咯……”
进了屋,下了地窖,走到一口墨玉棺材前,老者这才停止叨叨,将古玉还给洛羽生正色道:“少爷,老瞎子已将地道挖好,这是地图。”说罢又将一些干粮和水递给雷岩。
“多谢。一刻钟后封了此道,你也快些离开。回去便说,我们从未见过。”洛羽生眉间浓愁不消,转身推开棺盖,同雷岩一起走入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