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儿！”
归尘踏空而来，带着满脸愁容一脸紧张之色。瞧见洛羽生狼狈的模样，他心疼得都要碎了，紧紧得将洛羽生揽在怀里，不停安慰着洛羽生：没事了，没事了。那一切都过去了。忘了它吧小丑儿。
魔障了很久，洛羽生的头痛稍稍缓解，他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归尘久久说不出话来。
归尘哪见得洛羽生受苦，怒气无处发泄，袖袍一挥，那逼真的幻境顿时被撕成了千万个碎片，同时一股不知何处刮出的风一击，全数幻灭。
紧紧揪着归尘的衣襟，洛羽生红红的眼眶中泛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为何。”
是啊，为何。
归尘心里苦笑，他到底是为何，小丑儿会不知道么？
怀里的人明明是他归尘该恨的人；明明是他先背叛了他害得他痛不欲生；也是明知道他的情，却对他无比残忍的人；明明他爱的人是他的死对头仙君太子易徜傲……为何他要为了他而失去理智，而他又凭什么这般质问！
心莫名一酸，现在小丑儿还要问他是为何？
难道要他说，爱惨了他的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傻瓜？说他嫉妒得发狂因爱生恨，想要将他毁灭了，却又下不了手，当他受伤的时候总是心疼不已？
这些话……叫他归尘怎么说得出口。
归尘凝视着洛羽生那张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深吸了口气，最终缓缓道：“没有为什么，或许只是不想你们都死了，奴良的恨意无处发泄罢。”归尘面色冷冽，当他说完这和事实完全不符的话便后悔了。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懦弱，如果可以，他归尘不愿现在放手，只是这场和仙君的赌他输得心有不甘。
归尘所说的每一个字却敲击在洛羽生心里如一场浓雾消散不去。
“对不起，只是我重来没有想过要背叛你，无论你信与不信。”良久，洛羽生收回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做了最后的解释，站起身便打算往崖下跳，之前玄武所说的那里便是景门的出口。
忽然，腰间被一股大力拉回。归尘抿着嘴，再次确认道：“小丑儿你说什么？”
洛羽生刚想说话，忽然被归尘碎掉的场景再次出现。
房间还是那间，只是这次幻境中没有了归尘，一地的衣物还是原封不动得摆在那里。
“放手！我要去跟归尘解释！”
闻言，易徜傲的占有欲爆增，粗鲁得吻过洛羽生，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难道你不想要翎邪了？有了翎邪再加上仙尊的灵力，便能救你心爱之人了。而我的条件，就只要你，难道你现在想要毁约？”
“我……”洛羽生无话可说，当初他的确是这么答应过易徜傲的，以他自己为条件，可是归尘转身离去的瞬间他忽然之间觉得好后悔。
“什么话都别说，乖乖的迎合我，忘了他。”
不等画面继续，归尘一声怒吼，双手凌空一抓，场景再次被撕裂成碎片。
“小丑儿！”景门再次迎来归尘的一声吼。
连远在其他门串门的玄武都被吓了一跳，擦着汗水道：魔君不愧是魔君！
归尘的银发早在凌空一抓的时候便已褪去。此时满头黑丝，瞳中漆黑如墨，周身的怒气使得洛羽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