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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进山门请先卸剑 得拜师身世之谜


眼见天南山气势恢宏却又不失秀雅,曦优心中颇为震撼。

“这便是前世传说的神仙道场么?果然不同凡响!”

而沐风此时也一扫几日来的疲惫,不住的在长刀上蹦蹦跳跳:“爷爷,那就是天南山么?”

“恩!”重重的点了点头!老沐面色激动。一别师门二十载,叹如今早已年华逝去,物是人非。

在众人或是陶醉或是感慨之时,却见一道正黄人影飞掠而至。

“在下天南门下巡山弟子,敢问这位朋友何故来此?”说话的是一二十上下的男子,中等身材,中等相貌,此时正站在一面散着黄色光芒的铜镜之上,向老沐微微作揖。虽是铜镜却并不映出人影,反而有无数花纹符号让人见之目乱情迷,玄之又玄。

此时老沐方才如梦方醒:“哦,在下沐庆武,乃是多年前离山的弟子,携小孙沐风,故友之子月曦优回来拜见灵虚掌门。”说着老沐从怀中取出一块淡白色的玉符交与那人查看。

那人一见玉符便深搭一躬道:“原来是灵真师伯祖座下的庆武师伯,晚辈凤起见过师伯!”

“凤起?”老沐离山太久,似乎不太认得眼前这人。

“恩!晚辈的师父乃是燕灵师祖一脉的远达真人。”见老沐不认得自己,那人也不尴尬,急忙道出了自己的师父名讳。

“哦!原来是远达师弟的高徒!不错,不错!”老沐不住的称赞,眉眼间说不尽的赞赏。

那人见老沐不住的称赞也是面露得色,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沐师伯请与我同来!”说罢便引着老沐向前方飞去,老沐见状微微点头,倒是做足了长辈的气派。也不急着追赶,只对沐风与曦优道:“一会儿见了长辈万万要记得谨礼慎行,切不可造次,万不可胡乱说话!”沐风调皮的吐舌正巧被老沐逮个正着。:“尤其是你!”老沐喝着又瞪了沐风一眼!随即又饶有深意的看了曦优一眼,弄得曦优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绕过迎客的大山便可见一道直通云霄的石阶,清一色的花岗岩散发着不尽的气派,而在石阶一旁更是矗立着一块让众人叹为观止的巨石。倒不是石头名贵无比,而是石头的上面用朱砂大大的描摹了“卸剑”两个大字。凤起在此处向老沐一躬身道:“师门规矩,还请师伯卸剑。”

“卸剑?开什么玩笑!这么多石阶你不会让我们走上去吧?”沐风张着一张能塞下鸡蛋的小嘴问道。

“师伯,这也是师门的规矩……”凤起也显得有些窘迫。

“可是你量一量我的腿,看看有没有一个石阶高。”沐风还要进行最后一次的努力,希望博个同情分。却被老沐张口喝住。

“住口!师门规矩自是破不得的,小孙不懂事之处还望凤起师侄不要介意!”

“不敢!不敢!凤起也只能送师伯至此了。”凤起急忙答礼。

老沐微微颔首:“有劳凤起师侄了。”

说完凤起低首一拜便复又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萤向山外飞去。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了。”面对师门的规矩老沐也稍显无奈,可终究无法违背。

“爷爷……”可怜的眼神如同小狗般楚楚动人,可却没有换来老沐的丝毫同情,卸下长刀刚欲抬脚却见一道虚白长虹从山顶飘然而来,随即传来一道“天籁”般的声音。

“都是门内弟子,不必依着那些俗套,上来吧!”说着飘然而来的白光已经裹住了老沐三人,三人只觉得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身体托起然后便如同箭矢一般向山顶飞去,速度快的竟连周身的景物都看不清楚!停下时曦优只见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大堂之中,大堂装饰古朴大气,高高的穹顶,雕龙画凤,精致的铜器,考究雅致,两只铜鹤展翅欲起,长长的喙中透出袅袅的熏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堂正中挂着一副人物画像,仙风道骨气宇轩昂。背负一柄三尺长剑,手托一副乾坤八卦盘,身后更是立着一只巨猿,巨猿通体雪白一双眼睛却是蔚蓝的颜色,虽然牙呲目裂却看不出一丝凶意反而让人觉得亲切可亲。画像之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面带微笑的端坐在正堂之上,一身皂色道袍纤尘不染,面色白里透红,莹润光泽,嗯……有点像OLAY玉兰油代言小姐的皮肤。

“不肖晚辈沐庆武拜见灵虚掌门师伯!”老沐一见老者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双膝重重的跪下,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之上,语出哽咽,泣不成声。沐风见自己的爷爷跪下,自己自是没有再站着的道理,于是小手一拽便与曦优一同双双跪倒在地。

“沐风离山多年未曾向灵虚掌门师伯尽孝,实在有违人常,还望掌门师伯莫要怪罪!”说着竟是老泪纵横,让曦优觉得好不夸张,可转念一想古人极重师门传承,更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想法,如此一想倒也了然。

“哎!庆武啊,一别师门二十年,你全是为了师门镇守西北沙皇,说起来是师门有愧于你啊!”灵虚见老沐一派激动,心中也甚是凄然,想当年离山时的壮年人,现在也早已是满头华发。

“掌门师伯言重了,庆武鲁钝有违师门教导,镇守沙皇只是恪守本分,不敢忘师门多年教导的大恩罢了!”老沐收住老泪,却仍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罢了,我已告知了你师父及你一众师叔,想必一会也就都到了。”灵虚凭空将老沐扶起。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破空之声,随即一个一身宝蓝色长袍的道人便出现在众人眼前,道人头发花白,看上去和老沐差不多年岁,可一双久经风霜的眼睛却是老沐所不能比拟的。

“师父!”刚刚止住的老泪复又夺眶而出,跪着的双膝更是不由自主的挪了过去。

来者一见老沐极为激动,一双老眼微微泛红,见老沐跪行,急忙伸手搀住,口中不住的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二十年了,庆武啊,连你也老了。”

“徒儿天资鲁钝,有辱师门……”

“莫要再说这些妄自菲薄的话,我门下弟子何止上百,你若是天资鲁钝,我又怎会单让你去独挡一方!”

“师父!”老沐闻言眼中的泪水更是汹涌澎湃,自己在修为境界上多年不得寸进的委屈又有谁能理解。可偏偏身份在那,在家中他是受人仰慕的一家之长,在师门他是灵真座下的第二弟子,如此一来修为上不得寸进的苦楚竟无人哭诉,如今在养育自己的师傅面前,堂堂过了半百的汉子竟哭的如同泪人一般。

人有时就是这般脆弱,只有在至亲的面前才能坦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分,也往往是至亲的一句简单的鼓励,却顶的过旁人的千言万语!

说话间又是一男三女四道人影纷至沓来,众人见老沐师徒二人久别重逢也不打扰,竟自依着座位左右坐下,随便攀谈,反倒是沐风一刻也闲不住,一双小眼睛不住的撇来撇去。

“好了!好了!莫要在这般哭哭啼啼的,妄在晚辈面前失了威仪。”灵虚见二人有愈演愈烈的形势急忙开口叫二人打住。

老沐师父听掌门发话也顿时觉得在一众师兄弟面前如此哭哭啼啼很是失态,于是急忙收住了老泪道:“是!是!师兄说的对!庆武啊,快别哭了,先给你众位师叔见礼才是正经!”

“是!庆武给众位师叔请安!”说着老沐又端端正正的给众人跪下,规规矩矩的给众人行了礼。

“好了,庆武你回师门一趟不容易,想必定是有什么事要告知我等。你也不必拘束,起来说话。”灵虚掌门虚虚的凭空一扶,便将老沐扶起。

“是!回掌门师伯的话,灵怒此次回山实为有事相求。”老沐低首道。

“哦?说说看,师门能帮上忙的,定会不惜余力。”灵虚微笑道。

老沐一听目露喜色,忙向沐风使了个眼色,就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一般沐风忙的向前一跪道:“晚辈沐风给众位师祖请安!”说着也是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响头。

“庆武,你这是……”瞧这情形老沐的师父心中已经猜到十之八九,可仍是故作疑惑的问道。

“回禀掌门师伯,这孩子是庆武膝下的长孙,也是独孙,名为沐风,他娘生他时正值西北沙皇一脉横行暴虐,他娘只因吸进了一些毒气便导致以后再不能生育,而我那独子生性痴情,故庆武膝下只有这一个孙子,此次回山本意便是想请师门代以收纳查看有无灵根,是否具有那修真之缘,若无灵根也好在师门学些赖以生存的本事,也好以后能够独立行走世间。”

灵虚听完微微颔首,很是爽快的表示已然同意。

“那这位呢?”灵虚座下右侧第一位的中年美妇开口道。

纵瞧此人生的肤若凝脂,微有丰腴,杏眼桃腮却配上两弯柳叶弯眉凭添了一抹俏意。

老沐听问,面上稍有踟蹰,犹豫了一下复又开口答道:“回赤灵师叔的话,此子说来也与我门中有着极重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