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咱们回家去吧。”冯紫英虽喝了茶,可是却更是烧的火急火燎的,“我真想你了。”
“哼,我看你是身上想我了吧。”贾兰翻了个白眼,“我今日会去三叔家,明日再去你家拜访。”
“啊?兰儿,你这也太狠心了吧。”冯紫英一脸控诉,最后还是被贾兰镇压下来。
冯紫英执意要和贾兰去赵府【当初贾环和赵翠兰搬出去,贾环冠用了赵翠兰的姓】,因为贾环三天两头的不在家,去了哪?自然是和睿亲王爷闲云野鹤去了。
冯紫英这次也是碰碰运气,要是贾环不在家,就能直接把人拐回家了。
可是偏凑不巧,贾环偏偏在家,贾环一看见冯紫英就一个杯子扔过去,骂道,“好你个冯紫英,我把兰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辜负他的?”
冯紫英身手敏捷,可是偏偏不躲,杯子砸在他的胸口,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冯紫英立马跑到贾兰面前求安慰,“兰儿,你三叔打我,我好疼。”
“别装了。”贾兰看他一脸假的不能在假的痛苦,可是又忍不下心来,伸手给他揉揉,冯紫英就像是得到骨头的小狗,瞬间被治愈了。
贾环.....我这是为了谁啊....贾环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抗旨了,这可是大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冯紫英露出一口大白牙,“三叔放心,我一定会解决的,然后来娶兰儿的。”
“你当然得解决,等等。”贾环翻了一个白眼,“谁是你三叔,你不还跟我称兄道弟的吗,怎么都改口叫三叔了,我可没你这么个大侄子,折寿。”
“我也就随口叫叫。”冯紫英随口展示大白牙,“我还是乐意给兰儿当叔叔,至少能在辈分上压过他。”其他的...哼,妻管严怎么了?我自豪。
贾兰扶额,脸皮还能再厚些么。
“行了,你别在这碍眼,哪来的回哪去。”贾环看冯紫英哪哪都不顺眼,自己一手养大,看大的贾兰偏偏被他抢去了,能看着舒服吗,贾环下了逐客令,“等你什么时候解决完了赐婚这件事,再来找兰儿。”
冯紫英不情不愿的被赶走了,贾环似笑非笑的看着贾兰,“心疼了。”
“哪儿就这么容易心疼了。”贾兰抿了口茶,“说起来,我还未见过赵阳和贾祥呢,还未给他们准备见面礼。”
“算起来,你和他们平辈,要你准备什么礼物。”贾环不在意的摆摆手,“晚上他们下学了,到时一家人吃顿饭,你母亲何日能到,我娘在我耳边问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快了,不出十日。”贾兰道。
刚过酉时,赵翠兰带着贾祥和赵阳回来,赵翠兰是从邢夫人那里回来的,正好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接了贾祥和赵阳回来。
“兰哥儿。”赵翠兰一见着贾兰就不禁抹了眼泪,“好几年未见了,愈发俊朗,有官老爷的架势了。”
赵翠兰拉着贾兰问东问西,热切之情不在话下,又问了李纨,才放下心来,又对贾环道,“你也是,兰哥儿来了,你也不找人来通知我。”
“我的错,我的错。”贾环笑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
“你就会嘴说,金珠,银珠快去把东院收拾好,兰哥儿你就安心住下吧。”
“真是叨扰了。”
赵翠兰佯装不高兴,“你这孩子说的真是两家话,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家自然是你家,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贾兰心下感动不提,拿出平日里哄李纨的劲哄了赵翠兰,赵翠兰扬起笑脸,“还是兰哥儿贴心,不似你三叔,整日就知道往外跑。”
“得,兰儿一回来,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贾环叹气,又惹得赵翠兰笑了起来。
贾祥和赵阳见过了贾兰,行了礼,贾兰来的匆忙,并未准备什么礼物,从钱袋里掏出几钉金银裸子,也算是给个意思,说起来,这钱袋还是冯紫英的,冯紫英看贾兰来的匆忙,身无长物,就硬是把钱袋塞给他,不能不要,贾环不满,说自己还能亏待了兰哥儿不成,愈发看冯紫英不不顺眼,这就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贾祥和赵阳也一直听贾环和赵翠兰提起这个年纪轻轻的兄长,听闻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官,以及那些政绩,心下崇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冯紫英回去的不情不愿,心下更加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一回去就风风火火的找他爹来,商量对策,想着明日如何解决了。
这下,还没等他明日去,宫里就来人了,让他即刻进宫,冯绍天不放心,带着儿子一起去宫中了。
乾清宫,皇上坐在首位上,皇后坐在下位,康公公趴跪在地上,将事情尾末说个清楚明白,看起来倒是气愤。
皇后倒是一脸淡定的喝着茶,皇上听后皱皱眉头,挥着手让康公公下去了。
皇上转头又看皇后,看她一脸平静,“梓童,怎么好端端的下旨赐婚了?”
“这得问您的好妹妹了。”皇后说罢也叹了口气,“她在臣妾坤宁宫求了许久,不答应便长跪不起,臣妾也是无法,朝瑰的性子如何,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依着她胡来。”
皇上和皇后伉俪情深,皇后一连生育三子一女,颇得圣宠,两人年少夫妻,现下如今说话也是家常随意。
皇后半嗔道,“臣妾也真是无法啊,她跪在地上跟我又哭又闹,大半个后宫都闻风而来,臣妾总不能坐视不管,到落得苛待公主的名声,如今冯家抗旨,说起来,倒在臣妾的意料之中,否则,抗旨岂非是小事。”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去,“朝瑰母妃去的早,又颇受先皇喜爱,如今更是无法无天了,半点皇家公主的尊严和气度都无,成了市井泼妇般。”
“云麾将军年少有为,风流倜傥,朝瑰心下有意,可又仗着公主身份居高自傲,想着让臣妾赐婚,哪有不允的,可臣妾心下清楚这朝瑰的性格,不怕皇上生气,说句俗话,这朝瑰到了冯家岂不是一场小祸,要是让朝瑰离了冯家的心,离了你们君臣之心。那才是大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