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吓坏了,连忙跑过来:
“奶奶,你怎么啦?”
琏二爷眯眯笑:
“你奶奶没事,刚才太急,喝茶给呛着了。”
琏二奶奶咳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平儿很贴心,连忙把一盏茶捧了过来:“奶奶,清清嗓子。”
琏二奶奶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琏二爷故意用了极暧昧的目光,扫了平儿一眼,然后望向琏二奶奶,笑着说:
“老婆,答应我罢。”
琏二奶奶瞪了他一眼。
平儿疑惑,她问:
“奶奶,二爷让你答应些什么?”
琏二爷很危险地把双眼眯成了一线儿,色迷迷的韦小宝模样,他眼睛望向琏二奶奶,却脸对着平儿说:“好平儿,乖平儿,你想知道?”
吓得琏二奶奶赶紧说:
“好,我答应你。”
琏二爷仰起头,阴谋得逞地笑了起来。
对着这个无赖,琏二奶奶恨得直咬牙切齿的,却又无奈,彻底彻底地给他打败了。她横了他一眼说:
“说了这么多废话,也该说正题了吧?”
琏二爷咳嗽了一声,终于说:
“那个贾雨村,坐在公堂上审案,只管虚张声势,动文书,发签拿人。那个薛大傻子,是金陵一霸,据说没什么脑子,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由着性子去做事,想干嘛就干嘛,不按套路出牌,别人不让干的他偏要干,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因此,又有个‘呆霸王’的称号。”
琏二奶奶追了问:
“贾雨村的兵娄找到薛大傻子没?”
琏二爷说:
“又不是真心找,怎么找得到?别说找薛大傻子,就是找当初跟着一起去行凶的那几个奴仆,也没找着。去捉人的兵娄按贾雨村的授命,回来后说,那些人都暴病身亡了。最搞笑的是,贾雨村还在公堂上设了个乩坛——知道乩坛是什么吗?就是一种迷信活动,找巫神来占卜什么的。”
琏二爷又再说:
“这个乩坛,还对外开放,让军民人等都去看。乩仙说了,死者跟薛大傻子前世有冤仇,所以今世狭路相逢。死者死后,薛大傻子日子也不好过,得了无名之症,被死者的魂招去了。这案,就这样给贾雨村徇情枉法,胡乱结了。”
琏二奶奶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也行?”
琏二爷说:
“有什么不行?只要有钱,没什么办不到的事。所以说,钱的的声音响亮,有钱就是大爷,没钱就是灰孙子。”
这话,琏二奶奶也有同感:
“是啊,没有钱,什么事情也干不了。我在这儿,名头是代理CEO,实际上干的却是贾府最辛苦的工作,每个月的月薪只有五两银子!”
琏二奶奶不是不气馁的:
“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啊?这儿的一两银子,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三百元,五两银子,则是一千五百元。靠,一千五百元人民币!我成了廉价民工,温饱线都过不了,更别谈发家致富什么的了。”
平儿在旁边听着。
琏二奶奶说的这些话,她不是很明白,一知半解的。但后面的两句,她倒是听懂了,睁大眼睛,惊诧地问:
“奶奶,你……你缺钱花?”
琏二奶奶说:
“我不缺钱花,我是未雨绸缪,可懂?”
平儿老老实实:
“不懂。”
琏二奶奶耸耸肩:
“不懂就算。对牛弹琴。”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