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第二次淹没帝都大街小巷的时候,楚子陵即命人前往红颜阁,黑色的骏马踩破了夜空的宁静,停在了红颜阁的门口,。
送信的人是个三品大将军,黑色的骏马和银色的盔甲已经显露无意,那人似乎不善话语,只是匆匆下传旨意后便在快速离去。
玲女结果了密信,带那人走了之后便看了没有看交给了馨儿,肚子一人竟吃起了酒来,似乎完全不在乎信中的内容。
看了看手中的信件,馨儿发愁了起来。按理说这东西只能是红颜阁阁主亲自查看,外人是看不得的,再说了自己一向爱闯祸端,如果真的被自己说漏了嘴,那后果是没有想过,再说她也不想去想,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会伤害那些发自于父母的脑细胞,她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斜着看了看坐在桌前的玲女,馨儿老大不高心了:“我说阁主啊,这人家楚子陵公子可是十分担心你的紧,半夜三更的让人跑来看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咋外面的那个人是谁吗?那是楚子陵身边的一级护卫,虽然他的打扮是三品将军,但是以我红颜阁第二金牌杀手的眼力这点还是看的出的,无奈天妒红颜啊,想我馨儿如此的美貌竟无人问津,唉,沧天不公啊!”说完竟掩面哭泣了起来。
玲女没好气的瞪了馨儿一眼,竟痴痴的笑了起来,一改往常的冰冷面容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你说你也不小了,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那个黄毛小丫头了,五年前你这样,我可以原谅,五年后你依旧这样,我就不能原谅了,再说了,你还小,有些东西还是不懂。”
馨儿心里更加不平衡了,看来这装哭的技能已经不能在用了,尤其实在玲女的面前。
“五年前红颜阁被无名人重创,导致大楚后背实力大减,大嬴犯境,后面的事情你也应该清楚,现在的大楚虽然表面无事,暗地里却是激流暗涌,咱们随身在朝政之外,有些事情看是看的清楚一点好。”玲女的眼中一改之前的面容,冷冷的说道。
“红颜阁阁法,凡世间女子,入红颜阁者,皆不可有七情六欲,违者杀。这条阁法你应该很清楚吧!”
“这五年时间,大楚几乎夜夜战乱,所有红颜阁的人几乎忘记了这条阁法,我想这条阁法你应该最清楚。”
馨儿的面色突然淡了下来,慢慢的垂下了头。五年前,她从一个从来都没有杀过人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杀人如麻的金牌杀手,只是不曾想,五年之后的今天,那条红颜阁的阁法依旧是一道越不过的城墙,即使是在红颜阁的阁主消失之后,玲女作为了红颜阁的第二代阁主,那条阁法,似乎如同宿命一般,深深的可在了每个人心里,即使是时间,也磨灭不掉。
“馨儿,我们没有权利去喜欢或者爱一个人,从今日红颜阁的那天起,我们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玲女从袖内拿出了一直碧绿色的笛子,似有所思的说道。
“难道姐姐你做了阁主也不行吗?”
玲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苦笑之余说道:“等这些事情过了之后,你就离开楚国吧,在也不要回来了。”
这是她早就想明白的一件事情了,在红颜阁重建的这五年时间内,她想明白了太多,凡是入的所有人都好的结局,五年前的那场血案给她的感触实在太多,这个地方就是一场宿命,所有的人最终都会埋葬在这里。
那支碧绿色的簪子,在白色的烛光下显的越发冰冷,那是她这五年来看的最多的一件东西,自从青女死后,红颜阁几乎成为了楚子陵的自身物品,十日前的那场戏,不过是楚子陵演给所有人看的,明白一点的人都能明白,如今的红颜阁,已经改名换姓了。
从五年前的那一面之后,楚子陵几乎都会在纸上写上一个字送往红颜阁,无论是自己到了里,或者大嬴和楚国战事如何紧张,他都会在每个月的月底传来书信,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更让人不知道的是那份谁也看不懂的信,一写竟然是五年。
“打开吧,想看就看吧。”玲女淡然着说道,接着饮下了一杯陈酒。
那杯酒入喉极辣,蔓延过她的每一个神经,给人一种麻醉的感觉,我这五年来渐渐的学会了引酒,这一饮就是五年。
摇了摇已经是见底的坛子,无奈的要了摇头。
窗外的落雪已经停了,惨淡的月光透过微微开着的窗户透了进来,映在了她的脸上,她觉得这一刻似乎醉了,醉的那么彻底,这是五年内第一次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任何意识的。
日光正好,偌大的院子内有着两人正在紧张的博弈,院子的两旁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青色的石砖将整个院落铺的满满的,在这冬日的光照下显得别有味道。
这是一处极其普通的院落,任谁都不会把这个一般的院子和一个地位极其高的侯爵联系到一起,不错,这是神俊候的府邸。
“应该快到了,嫣儿出去先接到客房,等我这盘棋下完就过来,那个就说我最近不舒服”
男子将了对方一军,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说道:“你是认输呢还是继续呢?”
显然对方棋已成死棋,输棋者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有不甘的说道:“你现在使唤我的丫头使唤的得心应手,棋艺也越来越精,我看我这侯爷之位也要送给你了。”
说话者一袭玄青色长袍,头发在头顶精致的打了一个结,发髻从中穿过,直立于头顶之上,面色红润有加,精致的脸庞勾勒出了一种自然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神俊候。
对方伸了伸懒腰,面朝日光站了起来,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良久道:“人家应该等的着急了,这可不是一个一般的角色,你还是赶紧去吧,红颜阁可惹不起,我还要去补一觉呢,等走了再叫我”说着径直向客堂走去。
神俊候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不对,你可不能走,人是你叫嫣儿安排的,你到是无事人一般一走了之,我只是挂名而已,你可不能走。”说着赶紧上前拉住了那人,那人似乎有些不情愿,无奈神俊候双手不离,无奈之余摇了摇头。
见男子同意一同前往,神君候这才放了开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客堂走去。
穿过院落,又是一番别样的风景,只见一白色阁楼,立于湖中,简单素雅,让人耳目焕然一新。
“俗称神俊候有过人之处,奴婢以为是世人多夸张,但却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羞愧难当。”那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惊起了湖中的飞鸟,落入了两人的心头。
神俊后首先走了进去,那披肩男子后面也跟着走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却是这后来之人,霎时煞了风景,一身白色的素衣似乎长久不洗,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眼神似乎还在迷离,随着神俊候的落座,也坐在了堂下的一个角落中,径直睡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