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风裹着黄沙在这辽阔的原野上肆无忌惮的肆虐着,夜空中的残月小如星星,一眨眼的功夫小黑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随着小黑的消失,馨儿有点担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馨儿的担心成了莫名其妙的失望,小黑似乎和黑暗结合在了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寂静的荒原上没有一丝声音,远处的马儿抬起了头,不安的蹄子在黄色的沙漠中不停的动作着。
玲女和馨儿对视片刻,便一同上了马背,急向着黑暗中奔去。
月色如血,黑夜风卷起的沙子拍打着黑暗中的两人,马蹄声早就这沙漠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沙沙”之声不绝入耳。
玲女双腿夹紧了胯下的马儿,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馨儿,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做了个两面包抄的姿势。
馨儿点了点头,只是在看向黑暗中的时候眼中多了点迷茫,她从刚才到现在,从来都没有看见黑暗中的东西,也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到为了小黑,馨儿忙嘞住了马儿,向着另一个方向前行,说这马儿也极其听话,竟没有发出半点响声。
两人从两面包了上去,待走得近了,玲女这才看清,四五个大汉在前面走的极其快,似乎其中一人的背上背着什么东西,走的显得有点吃力,而在这群人的身后五十米左右,一团黑色的物体在快速的一动着。
透过如血的月光,那团黑色的物体慢慢的接近在夜色中快速前行的几个大汉,只是它的速度似乎太过于慢,每次都在快要追不上的时候小跑几步,但是始终和前面的人拉开一定的距离。
玲女看了看从左边的馨儿,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走的太快,慢慢的跟在后面。
看着前面的几个大汉,馨儿显得有些吃惊,蹙起了单单的眉头,这才看向玲女,这棒子土匪也太素质教养了,竟然连小黑都不放过,看她姑奶奶我怎么收拾。
玲女看了眼渐渐远去的大汉,摇了摇头道:“小黑不是他们偷取了,而是自己跟去的。”
玲女的一席话过于平静,似乎苏口一说而已,但是这个馨儿造成了几极度的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巴,半响可不过来。
“..玲姐,这小黑虽说我对他不是太好,我也不是对他太不好啊,我就说嘛,这畜生就是畜生,没有对收留他的人报答不说,既然跟着陌生人走了,说不定是看着这半只土匪有肉吃,说道这里,她便停了下来,开始思考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一碰过点打牙祭的东西都没有,不竟又埋怨了起来。
玲女看了眼渐渐远去的人群,夹紧了胯下的马儿,向前走去,几步之后,看馨儿没有跟上来,说道:“如果想找到你的小黑,你这样下去只有等着给它收尸的份了。”
馨儿果然骑着马儿追了上来,看了眼玲女,精致脸庞有些委屈的说道:“万一这帮子畜生杀了小黑打了牙祭,我就杀了他们打牙祭。”
玲女摇了摇头,似乎在思考着什说道:“他们人高马大的,肯定是附近的土匪或者是强盗,这么晚了出来活动肯定也不会理他们打老巢不会太远,咱们和他们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见机行事吧,”
馨儿一双大眼睛使劲的瞪了一眼玲女,气着说道:“见机行事,上去杀了不就完事了吗?再说了,按玲姐你的意思,等到小黑被人家炖了才下手吗,那就真的要打牙祭了。”
玲女没好气的看了看馨儿,慢慢的抬起手,指着黑暗中那帮人身后的不远处说道:“我说的是那人背后的东西,小黑在后面跟着。”
馨儿有点不太相信,瞪大了眼睛向着黑暗中看去,看了半响什么也看不见,随看了眼玲女,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谎言的表情。
玲女没有理会馨儿,只是在看向那帮人的眼中多了些疑惑。
月起中天,苍茫的沙漠在夜色的包围下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只是那黑色和黄色交织成了一场奇异的彩画。玲女和馨儿停了下来,那是一个不大的山洞,树立在一座不大的沙堆后面,前面的一样人似乎是到达了地方,随说着什么便进了山洞。
玲女示意馨儿上前,馨儿不明就里,下马上前探望,茫然中她才发现了玲女不是让他去观察那些土匪,而是让她去看在洞口紧紧趴着的小黑。
小黑的身体在沙漠中脏的不像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黑夜中越大的明亮,转头看了看身后慢慢接近的馨儿,眼中似乎多了一份期待。
馨儿看到小黑,满心的欢喜,那能明白小黑的眼神,忙跑了上去,一把抱起了小黑,就往会走。
小黑似乎不太愿意馨儿这样的举动,用爪子在馨儿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印,馨儿赤铜,忙丢开了小黑,小黑摇了摇头,对着馨儿呲牙咧嘴了一番,又趴在了那山洞的洞口,如同捕食的老虎一般,警惕的看着洞内的情况。
馨儿有些失望,这一路跟来全是为了小黑,没有想到小黑竟这样对待自己,看向小黑的眼中多了点失落。
玲女无声的出现在了身后,拍了拍馨儿的肩膀,示意不要多想,只是一双美眉却盯着小黑看了起来。
小黑似乎知道玲女的到来,转过了头看了玲女一眼。
玲女这才发现,小黑的眼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些期望也祈求,那是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动物眼中见到过的表情和感情。
玲女蹲了下来,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小黑的毛发,这才慢慢的看清小黑的模样,这是一只很奇怪的动物,在大楚还曾来没有见过。
顺着小黑的方向,玲女这才向着洞内看去,洞内空间十分大,几个大汉确是强盗,围着一张桌子在讨论的什么,而在不远处的地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躺在地上,他的左手半握,双眼紧闭,却是昏迷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