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盘古!”青年一双漆黑如墨玉般的双瞳,如同浩瀚无尽的星空一般,深不可测,静静看着盘古。
“是”
盘古毫无在意少年的毫无感情的眼神,淡笑道。
“我为何会变成?”青年抛出第二个问题。为何他会由少年变成青年?
“这个我也不知道。”盘古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他本以为他第二个问题会问他为什么来这里,没想到却是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答案他也真的不知道。
“好,”男子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我为何会来这里?”
“这重要吗?”盘古摇摇头,继续开口:“重要的是你来了,不是吗?”
青年默然的点点头。盘古说的对是啊,他只要知道他来了就好,其他什么原因重要吗?反正也回不去。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感觉仿佛失去了什么?”青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只是在问出这个问题之时,他身上忽然涌现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你其实是有两世记忆,我封印了你其中的一世记忆,关于你后世的那一世记忆,我并没有封印。那部分被封印的记忆事关重大,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去解决。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等你有了实力之后,那个记忆自然便会解开。而且开的时候便代表你已经有能力去解决了。”
“什么实力?”青年并没有恳求盘古出手,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解决的好。
“混元无极,圣人之尊。”
“圣人?”
“不错,圣人!”
“何谓圣人?”
“证得混元,就是圣人。统治乾坤寰宇,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与天常在,与道同存。圣人在整个万物架构中占据最重要的部分,是维持整个架构的根本。圣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圣人通晰万事万物,大千世界,眼中观过去、现在、未来,掌中演时空、生灭、轮回。意念一动,自有天道变化,无极无量,无生无灭,归寂虚空,可聚可散,不生不灭,万劫不磨,超脱时空,因果不沾其身,游于物外,不以时空轮回为本,永恒永存。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若不能成圣,即便无限接近圣人,也终为蝼蚁,不能永恒不灭。对圣人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消灭。再多也是无用,圣人与道合真,和非圣之间根本不存在由量变而引发的质变问题。无量量劫,对圣人而言,纵是关键,亦不过一局棋盘矣,任是如何宇宙轮回重劫,也不能奈何分毫。
圣人可开天辟地,再创洪荒,轻而易举。
圣人能以天数气运演之,炼制顶级灵宝。
圣人能在一念之间,摧毁非圣级别功德圣器,或反手复原。
圣人可瞬间破开生灵心魔,纵是心魔无形无相（故圣人门下无心魔之忧）。
圣人可将灰飞烟灭之人复活,须顺天数为准,不可逆天。若逆天,则不能为之。
圣人可在非量劫之期、无其它圣人干扰情况下,预知一切非圣结局。”
“那你是什么境界?”听完盘古对圣人的描述,男子好奇的问题。
“半步大道。”
“是圣人吗?”
“是,也不是。”盘古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虽为半步大道之境,但本质上还是圣人。但我之所以说我不是圣人,是因为我即将证道大道。已经即将告别圣人的范畴。”
青年点点头,再无问题。
见到青年问完问题,盘古点点头,随即问道:“混沌苍茫浩瀚无边,除了被我斩掉了九尊混沌魔神之外,再无一人开启灵智。而你是除了我们之外,唯一一位开启灵智的混沌生灵。茫茫混沌,你与我相逢即是有缘,你又因我而出,可愿认我为父。”
“孩儿见过父神。”男子缓缓拜倒在地。盘古是他的创造者,也算是给他第二条生命,是他的父神,在因果上这并没有错。
“正好我初见你时,你体内有一缕混沌本源。混沌者,万物之始也。太始变而成形,形而有质,是为太素,你便以素为姓。你来此迷茫,不知路在何方,道在何方。因此便要去求道,问道。便取一问字为名,便叫素问。”
“嗯。”男子,或者说就是素问点头应下。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点头应下这个名字之时。大道命运长河之内,他的身影与万千生灵一般浮现而出。
见到素问应下这个名字之后,盘古点点头。盘膝而坐,轻声道:“即然姓名,身份都有了,接下来就是该修行。所谓修行,便是夺天地万物之精华而供养己身。所以我辈修仙,便是逆天而行。所以当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勇气与决心。就像为父,斩九大魔神而统一混沌,所谓的并不是大爱于众生,而是求道。”盘古吐字清晰的开口道,可吐出的话语却比太上剑灵的剑锋还要寒冷。他不希望素问成为仁义道德满天下的圣人,那只会令他死得更快。
素问点点头,从后世而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残酷的自然法则。
见到素问认同了他的话,盘古欣慰的一笑。继续开口“修行,重要的是修心,心志不坚定者,是没有资格踏入大道的坦途。你的道是什么?或者说你所追求的是什么?”
盘古的话语令素问陷入沉思,他的道是什么?
见到素问闭目陷入沉思。盘古双目一合,闭目悟道去了,这个问题需要他自己想清楚,任何人都帮不了他,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这眼睛一闭,便已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再次睁开眼时,只见数位面带坚定的看着他。
“想清楚了?”盘古面无表情的开口。
“想清楚了,守护!”素问面色坚定的开口道。
“什么是守护?你想守护谁?”
“保护我心中所爱,追寻那古老的真相。”素问面色坚定,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虽然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每每想到她,都有一种痛苦的感觉。
盘古点点头,“恭喜你找到追寻大道的目标。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道?”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素问反问一句,
“什么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