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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入野深山


神到底长什么样,黄泽天没看明白,也看不清楚。

食人树匆忙撤退,据巫师敬讲,是因为神的到来。

威力太大了,转瞬之间,神把广场边缘的巨型食人树切菜瓜般地尽皆斩断,扫为灰烬。

当黄泽天跑到食人树王与广场边缘食人树消失的地方时,突然发现地面凹陷,又是一圈一丈多宽的滑石圈,平如无风水面,闪着晶莹的光芒。

“这不是神的光扫过的地方吗,黄泥地怎么变成光滑石头。”

黄泽天顶礼膜拜,百思不得其解,边想边跑回去找巫师敬。

“如果能到达空中的那个天,找到神,学会神的威力,尽情斩妖除魔,那将是多么快意人生。

可是怎么找到去天的路径呢,神会传授本领吗,巫师敬是否知道一些门道呢?或者族里的老人们知道一些有关神的传说吗,以后应该多去打听,多多积累。”

来到青石台,听巫师敬说:“要不要带着焦木牌,跟踪食人树,看它们逃到哪里落脚?!也好弄个禁地,避免惊动将来食人树。”

族长尊亲自吹响哨声,还好,九大长老匆匆到齐,因为是内务,长老们基本没有受伤;十二名队长,只到了一名,轻重伤四名还在治疗,还有七名已经英勇战死。

族长尊匆匆交待九名长老,做好交战后的救死扶伤、族众安慰、恢复生活等等工作;自已点派唯一的一名队长,五名族士,以及巫师敬、黄泽天,带上物件,准备跟踪食人树。

“广场边上现出了滑石圈。”黄泽天待族长敬布置完毕,急着汇报。

巫师敬与族长尊一愣,立即出发。

“太光滑了,太坚硬了,神的光芒,留下的印记。”巫师敬啧啧赞美。

“要留在地面上,作上记号,永远颂杨,架起浮桥,从上面连接广场,让族人纪念。”族长敬交待一位长老去办。

一行人溜过滑石圈,紧紧追踪食人树队伍。

食人树恐慌地退出广场后,向外围大面积撤退,蚁群般地汇集至山坡,向山坡后的大山涌去。

黄泽天跟随族长尊,相距食人树十多丈,一直尾随,翻山越岭。

食人树一直在溃退,对追赶的尊族人,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疲于奔命,杂乱无序。

“方向没有错,就是去往断崖谷。”巫师敬判断着。

“到达断崖谷,要不要去谷底?!”族长尊问。

“去,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巫师敬心里一直有个谜:“食人树到底来自哪里。”

族长尊显然还没有办法:“我们怎么下去那一带的断崖?”“

黄泽天赶紧应道:“我攀爬能力比较强,我一个人下去探路。”

“三百年出来一回,只要找到通往野深山的路,这次我们等食人树扎根后,可不可以把重新沉睡的食人树,来个彻底消灭。”族长尊确实有过这种考虑,如果有办法把食人树赶尽杀绝,以后尊族庄就不会受到三百年一次的大劫,可以安心地过上幸福的生活,可以正常繁衍子孙后代,恩德必然永存。

族长尊答应了黄泽天的请求。

食人树行走速度并不太快,到达断崖谷整整用了两天时间。

下崖的速度很快,食人树到了出来的崖口,一波波的摔下去,而不是一棵棵地爬下去,犹如瀑布涌出山口,倾泻而下。

“还得从食人树爬上来的谷口下去。”黄泽天他们站在山坡顶断崖处。

“等食人树走完,我们再下去。”族长尊眺望着野深山。一条绿色‘巨蛇’,正在野深山背后的山峦延伸,直至消失。

巫师敬无限感叹说:“造物弄人,好好的植物,怎么就变活了呢,出来害人。”

“如果能到达崖底,一定要查清食人树为什么会复活。”族长敬对黄泽天交待。

“估计没那么简单。”巫师敬提醒:“有危险一定要早发现,早点离开。”

眼看着食人树要全部在谷口走完,族长尊一行立即行动,奔赴谷口。

断崖处,无数的食人树压过后,杂生的丛草已消失,泥土也被大批带走,剩下光秃的山崖。

深不可测的断崖带,崖底根本深不可见。

“怎么下得去?”巫师敬摇头。

族长敬看了一会,自已虽不是攀爬能手,但毕竟攀爬能力还可以,只是这断崖,实在是无从下手:“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路口,这个崖口实在没办法。”

“把山藤接起来,一直垂下去,未端拴在崖边的大树上,我顺着藤条下去。”黄泽天提议。

“这个可行,立即行动,编织藤条。”族长尊下令。

九个人做了分工,五个人采集藤枝,四个人编织藤条,然而要做多长的藤条才能到达崖底,大家心里没数。

黄泽天又生一计:“我们在藤条端放一石块,先逐步放下崖去,如果什么时候藤条突然变轻了,就说明到达崖底了。”

族长尊看看巫师敬,会心一笑:“这个主意好。”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两边山坡上的藤枝都被采集完了,藤条也做得越来越长。

“有半里长了吧。”巫师敬坐在山崖上喘气。

“放下去试试。”族长尊吩咐队长试探一下断崖深度。

藤条一端被拴在树上,另一端绑着一块岩石,从断崖口被慢慢放下。

过了一会儿,藤条似乎被什么东西托住,一下子轻了。

“哇,崖底不深,藤条还剩一大段还没放完。”队长与队员齐声欢叫。

“确认一下,确认一下。”族长尊高兴地跑过去。

“我下去了。”黄泽天飞身荡起藤条,即刻往崖谷底爬下。

一竭功夫,黄泽天又从藤条上爬上来:“下面有平台,可以下去。”

黄泽天让队长把藤条拉上来,弃掉岩石,绑住巫师敬,从山崖边放下去,等托底后,全部藤条放完,一个个从藤条上爬下悬崖。

崖底光线很暗淡,朝上望去,是天空与谷顶。

底部的大平台,是巨大的崖石,像一座巨型桥,跨过整个崖谷,桥非常宽,足有八丈。

队长点燃三只火把,让队员前后护住,一拨人朝巨型桥的另一端走过去。

巨型桥逐步下降,一直通往野深山的脚下。

在崖底,耸立着一座石碑。

“怎么会有石碑?!”大家疑惑不解,呆在半丈宽,一丈高的石碑前观摩起来。

族长尊问巫师敬:“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否?!”

巫师敬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实乃天文,一字未识。”

“走,往野深山走,沿着食人树走过的路,进到大深山里。”族长尊对这些字并不在意,管它能不能被看懂,反正,对找到食人树的最后驻扎地,并没什么实际指导意义吧。

队长在前面带路,一拨人沿着食人树碾压过的足迹,翻越第一座高大的野深深山。攀越上崖底,天空越来越亮,但天气并没有转暖,而是越来越冷。道路中充满裸露的岩石,但对于黄泽天他们而言,并没有形成障碍,尊族庄人习惯了在山野奔跑,过山如履平地。

终于越过山顶,寒气逼人,似有霜雪。

“前面怎么没有山谷?!”族长尊脸上一片惊愕。

大家跟上来时,只见众山包围之中,是一个凹形的小平原。

平原上积满皑皑白雪,一片雪光之中,没有任何生物,并不见食人树的影子。

下山的路,是一个巨大的洞口,通住白雪平原的底下。

巫师敬对着白雪长脆膜拜,口称:“天神在上,我等叩见大礼。”

族长尊有点莫明其妙,难道这是神居住的地方,怎么会出食人树呢。但觉得巫师敬是个大学问家,如此行礼,必有原因,也只得召呼大家,一齐脆下来,对着皑皑白雪行祭拜之礼。

下山的洞口,一片漆黑,还好山崖尚可行走,火把尚可照明。

行走了一段,突然出现石阶,平平整整。

钻过一个头顶的崖石,眼前豁然开朗。

头顶居然一片明亮,似乎白雪就悬在上方的天空中,白茫茫一片,很柔和地透过光线照耀着。

下面出现了巨大的山谷平原,食人树一圈圈,围着一个尖尖的塔台。

塔台的顶端,有一个旋转的光球,漫射着红、黄、橙等变幻无穷的光彩。

“熄灭火把,不要大声说话。”族长尊转身对后面的队伍传话。

“天啊,这是什么景象,真是三生有幸啊。”巫师敬轻声吁叹。

黄泽天想遍所学,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异境,长见识了。”

巫师敬突然想起了什么,幽幽地说:

“有一个遥远的故事,巫族代代相传,也没有哪个巫师能够证实,我也一直当做是传说,心里极尽怀疑。现在到了这里,我不得不讲给大家,一同来评判,与眼皮底下的异境,有否关联:

现在悬挂在西北方空中的星球体,上祖就把它称为天。

传天神盘古开天劈地之时,天与地过于接近,致使大地一片混沌。盘古驾驶着神车,奔波于天地之间,一步步地测量天与地的最佳距离,让天一点点逐步地升高,最终把天与地完美地分离开来。

盘古由于过度劳累,神车撞落大地,盘古神牺牲,化为山川树木、虫鱼鸟兽……。”

黄泽天唏嘘不已,这个传说远古就有,看来不假。神车撞落的地点,难道就是自已现在所处的异境。

大家轻声啧啧,辩说这里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神车撞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