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奎的话说完,庆喜的全身都已经被冷汗侵透了,两条腿也一点感觉都没了,麻麻糊糊的,就跟腿长在别人身上一样,也幸亏是唐奎已经猜到了庆喜会又这么样的反应,伸手扶住了他,否则庆喜现在肯定爬在马路当间儿了。r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被唐奎架着出了北门,庆喜身上的魂儿、魄儿的才刚刚回到自己的身子骨里,看着背后越来越远的城门,庆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的妈呀!敢情今天我差点就没命了呀。”r
唐奎扶着庆喜在路边找了一个茶棚坐下,笑着调侃了庆喜一句:“我说兄弟,刚才在天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脓包啊,怎么刚才吓的腿儿都软了?”r
“废话!这事要是摊在你头上,你不仅腿得软,估计还得尿裤子呢!”庆喜现在已经彻底稳下了神,也知道已经出了京城,暂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了,听到唐奎的调侃,不服气的回了一句。r
“那是,你哥哥我也没你那么二!”唐奎笑着喝了一口茶,也从怀里掏出了几两散碎银子,“兄弟,拿着路上花。”r
庆喜这次并没有再接唐奎的银子,他知道,唐奎不过只是刑部的一个捕头,平时的俸禄银子也不多,而且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唐大哥,你的心意兄弟领了,但银子我真的不能要,再说,太子爷和黄大人也都赏了银子给我,足够我路上用了。”r
“那行吧,等你以后回北京了,哥哥请你喝酒得了。”唐奎也没有坚持让庆喜收下自己的银子,他重新把银子放回自己的怀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着向庆喜告别道:“兄弟,哥哥今儿就把你送到这吧,我还得赶紧回去当差,你歇一会也赶紧上路,到了热河后,给我们带个信儿回来,路上多加点小心。”r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了。”庆喜笑着点了点头,虽说他嘴上说自己不是孩子了,可实际上,他今年还没满十六岁呢。r
看着唐奎急匆匆的又重新回了北京城,庆喜心里又开始犯起了嘀咕:看样子今天捅的这个篓子还真挺大,现在就连太子爷都保不了自己的小命了,只能安排自己离开京城躲起来。可是,太子爷安排去热河躲着,难道真的就能躲得过去?自己今天揍了十贝勒,就算十贝勒当时不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事后只要派人在天桥一带一打听,还是很容易打听出自己的身份,也怪自己平时嘴贱,没事总爱把自己是太子的人挂在嘴上了。r
一旦十贝勒他们知道了自己是太子的人,跑去找太子爷要人,凭着太子爷的身份和地位,推说这事他并不知道,十贝勒他们也拿太子爷没什么办法,可是那些皇子阿哥们谁傻啊?人家随便想想,估计也能猜到自己是躲到热河去了,因为属于太子爷的地盘,其实就热河那么一个地方,到时候,十贝勒带人到热河找凌普将军要人,最后估计还得把我交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