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凤漓指尖一顿,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不出心中所思。r
“小姐,另两位答中灯谜的公子已带到了。”小厮不知何时站在亭旁,身后还有两位男子。r
兰鸢稍稍回神,绝色的面容一展愁颜,收起眼中的情绪,温柔如水的声音透着不可察觉的疲惫,“公子请进吧。”r
面相寻常无奇的男子和英俊不已的男子,说不上来的奇特组合,双双入座。r
“苏兄,也许今日我们定是要一醉方休了。”南宫瑾坐在苏棠的右侧,毫无特色的五官竟泛着淡淡的笑颜,那一双黑曜石的瞳孔,映出苏棠微红的小脸。r
苏兄?酥胸?苏棠一下子反应过来,差点喷出刚喝进嘴里的酒,生生咽回去,呛在喉咙,不上不下,硬是把脸憋了个通红,“咳,咳,咳……”r
“苏兄,你没事吧。”南宫瑾本欲伸手拍苏棠的后背,一旁的南宫瑜却在此时倒了杯水,推置到苏棠的面前,唇边的笑意丝毫未减,温文儒雅。r
“呵,没事。”苏棠拿过水杯,一口喝下,顺了顺气息。谐音而已,谐音而已,无妨的,无妨的。这样想着,却没忍住到嘴边的笑声,“呵,呵……”r
月华下的人儿,面容清丽,巴掌大的脸上因为呛酒后,就像红透的苹果,娇嫩的就欲滴出水来,那一抹笑颜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绽放在流光中,抖动而落在耳畔的发丝微微曲卷,生动的宛如画中走出来的精灵,深深地镌刻在所有人的眼中。r
南宫瑾心中闪过某种莫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如同千万只的藤蔓缠绕在心上,紧紧箍住的,是心底最深处看不见的东西。r
“小姐,酒来了,还有你的琴。”刚刚离去的丫鬟,现在正等在亭外,抱着一把古琴,还有个小厮抱着壶酒。r
提到琴,兰鸢的神色放松了不少,“拿进来。”r
“是。”r
苏棠这才止住了笑,看着小厮手中的酒壶,眼角还泛着泪花,就开始咽起口水了,搞得兰鸢频频摇头,笑意连连。r
其实在现代的时候,苏棠本就是个酒鬼,她喜酒,并且是好酒,但不牛饮,喜爱却有度。这是她之前拜的一个葡萄酒师傅教给她的道理,人生也一样,有追求的东西固然是好,但那并不是一切,要有度的去爱,去感受,才不会受伤害,就算不小心受伤害了,也有可以重新来过的勇气。于是苏棠从不强求,随遇则安。r
“苏公子,这是兰鸢亲手酿制的杏花酒,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兰鸢一挥手,那小厮便上前将酒壶摆在苏棠跟前。r
“美人赠酒,实乃人生一大幸事。今日在下皮厚,要了兰鸢小姐一壶美酒,却也是这酒着实诱人,就当在下欠兰鸢小姐一个人情,来日必定相还。”苏棠难掩面上的喜色,磨蹭着酒壶的边缘,孩童般满足。r
“酒赠有缘人,谈何回报。”兰鸢转身看向亭边,池中的水面倒影着亭中的人儿,一身白衣,高傲却也孤独。“若公子不介意,兰鸢想向公子讨了方才的那首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