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在道上 （9）

尘如画刚在车尾坐定，肖允就在她身边低声道：“助人为乐也得有那个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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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说我武功差嘛，这没什么，我武功本来就很差，几乎等于没武功。”尘如画十分坦白。

“不是你武功的问题。看你的身形，你坐在这，恐怕不比那个小姑娘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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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有你么。”

尘如画感觉自己这句话说得很自然，但不知为何肖允的脸上却有点异样。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

两人又不说话了。尘如画倒坐着，背靠着行李，把脚垂在车外晃悠着，坐这里虽然危险，但至少双脚舒服，可以自由晃动。肖允也和她一样的坐姿，但双脚安安稳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闲得无聊，尘如画哼起了道乐。

“你唱什么呢？”肖允突然问。

“《逍遥游》，道乐。”

“谁写的？”

“我师叔谱的曲，庄子填的词，哈哈。”

“哦，《庄子》我依稀看过一点，不过了解不深。小时候父母主要逼着我读孔孟，不过我只对练功有兴趣。”

“那么说你还是半个儒生呢。”

“你是个道姑？”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确定，似像非像的。”

“呵呵，主要是因为我这身衣服吧。我师父做的，做得不伦不类的。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也觉得你既像江湖人士又不太像，没想到我在你眼中也是这个样子。”

“昨天乘车时你一定觉得我这个人不太好吧？”

“我现在也没觉得你有多好啊！呵呵，开玩笑啦。我只是不明白，昨天你为什么不换座位呢？”

“你还记得今早和我打斗的大汉吧？那个使锤子的是昨天坐你旁边的，使斧子的是坐我旁边的，他俩是一伙的，流窜在这一带的强盗。”

“坐你旁边那个我倒没什么映象，只首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是强盗！”

“那个使锤子的他坐在第一个位置，我坐第二个，他离车夫最近，他们昨天应该是想抢那辆马车。其实我坐他旁边一直在跟他暗中较劲，才使得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所以你不能换座了，唉，是我错怪你了。那今早你们怎么又打了起来？”

“我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们当然要找我寻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