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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西找不到家


第六章西西找不到家

凤娇起床后,帮西西和小宝盖了盖被单。独自去厨房准备早饭了。一阵的工夫,西西的惊叫声,把凤娇吓了一跳。她赶紧跑回房间,看见西西惺忪的睡眼红红的,粉嫩的脸颊上海挂着泪珠,嘴里不停的念叨着”home”。凤娇将西西抱在怀里,心里如注了铅般沉重。范凌也赶到了西西的房间,看见她在哭泣,心里实在是疼啊。凤娇将西西哄着睡了觉,他将凤娇拉到了客厅。他们叫来了阿乔,打算先帮西西找家。范凌的记忆中,西西是自己的一个亲人,但具体算什么亲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范凌紧皱的眉头,在拼命的回想。凤娇赶紧制止了范凌的回忆,因为他的那段回忆将是一片空白。最终,三个人商量着,在镇上贴寻亲启示,帮西西找家。

但即使是寻亲启示,也需要有点线索。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唯一会说英语可以和西西正常交流的范凌。“whatisyouname?””what?mynameisxixi。”一上午的问话,让西西觉得莫名其妙,最挠头的是范凌。西西只知道自己是个外国孩子。父亲是韩国人,母亲是西班牙人。但她从哪里来的,家住在哪,她已经记不住了具体地址了。西西将她和母亲萨兰旅游的路线大致说了一遍从地中海出发,沿海走过法国、意大利。然后在英国住了大半年,因为西西喜欢那里的芭蕾舞。紧接着,俩人又来到美国、墨西哥、以及新加坡。最后一站定在了中国,从西西大约2岁的时候,她就被这个爱旅行的母亲带着去旅游了,如果让她说清自己家具体住在那里,的确是有点为难。记不住家庭地址,更没有手机的联系方式,如何找到西西的母亲让大家伙很头疼。好在范凌很聪明,中学时代曾经痴迷过一阵子的画画,从镇上找来画纸和铅笔,根据西西的描述,将西西的妈妈萨兰画了出来。接下来,就是给西西画张画,希望有认识这个小姑娘的人能够提供线索,西西兴奋的穿上和妈妈走失时那件白色的纱裙,扎起了小马尾,站在那。水灵灵的蓝色眼睛让人着迷,雪白的皮肤是那么的像从画册中走出来的小美人。两幅画像作罢,西西也加入到了找妈妈的队伍中。他们分成了三组。凤娇带着小宝,范凌带着西西,阿乔自己一组。带着浆糊和打印了一百张的寻亲启示,他们走在河西的大街小巷,贴满了西西和萨兰的画像。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寻亲启示并没有起到作用。线索少的可怜,只有一位当地镇上的居民陈大伯表示,他见过画上得母女俩,当初她们跟随旅行社来河西,赶上下大雨然后临时住在陈大伯的家中。陈大伯表示,这个叫萨兰的母女俩只在自家住了两天。但是两个人说的话都不是中文,自己根本听不懂她们的谈话,然后她们去和导游会和了。陈大伯的话至少提供了一点线索,范凌兴奋的去当地的旅游部门,想通过旅行社查出当天是哪个导游带着她们游览的。一天的走访查询,得到的结果是萨兰属于散客,之前并未在旅行社登过记,说白了就是有导游接了私活。但这个时候,哪有导游肯承认自己接了私活,而且还造成母女失散,最主要的是她们还是外国人,如果哪个导游肯站出来承认,必定在导游界已经没有出路了。带着失望范凌回到了家,家里阿乔正在修理他的农具,凤娇还在打电话找西西妈妈的线索,只有西西和小宝早已忘了回家的事,正快乐的玩着游戏。

现在看来,通过旅行社找西西妈妈的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于是他们又开始尝试着别的途径,有什么办法能找到这个外国小女孩西西的妈妈。凤娇去了当地的汽车站,希望能找到西西妈妈的去向,但汽车站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给凤娇看售票记录。售票员也表示不记得有外国人买过票,对凤娇拿去了萨兰画像,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一时间没了主心骨的凤娇只好回家,找阿乔和范凌商量办法。范凌觉得自己可以去试试,带着画像他来到了汽车站。他的遭遇几乎和凤娇一样,无功而返。但是不死心的范凌,选择等待售票员下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六点,汽车站上得两个售票员才出售票厅走了出来。范凌快步迎了上去,并讲了西西的故事,说明了自己的来由。或许是被范凌的执着所感动的,一位大姐爽快的答应说帮着问问同事,自己的确没有接待过画像中的萨兰。

带着渺茫的希望,范凌终于回家了。他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等待了,第二天早上,范凌早早的起床了,饭也没顾上吃赶往了汽车站。售票厅里的售票员正是昨天答应帮他的大姐。范凌快步走上前询问,那位好心的售票员大姐说,她晚上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还真接待过这个萨兰,只不过当时她带着帽子和墨镜,没有看出她是外国人。她看上去很憔悴,印象比较深的是,票是由另一个买的,似乎她不乐意坐车离开,被推搡着上得车。但具体她去的哪,实在是记不清了。只知道票价是一百以内的,因为当天自己一直在找零钱。刚刚获得的线索,突然间又断了,让范凌无比沮丧。但无论如何还要好好谢谢这位好心的大姐。回到家后,范凌看见西西还在熟睡,国外的孩子或许比较独立,像这样七八岁的孩子,如果找不到家肯定会百般的哭泣折腾。但西西不是,在于妈妈萨兰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只有少数的几次嚷着要妈妈,大多数时候总是阳光灿烂的。看到西西天真快乐的样子,范凌心里越是隐隐作痛。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得到的线索也是少之又少,看来西西回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大家已经在想如何安排西西。此时的范凌也已经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西西,在西西找到妈妈之前他是不会离开西西的,那是他注定要保护的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