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晚饭过后，程眷妨和三个夫人一起打牌。张永凛端盆热水进来，道：“老爷给你洗洗脚，以表歉意。今日是我做的不对，不该打你的脸，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夫人们都在这里，我给你陪个不是。要不高兴打我耳光都成。”程眷妨道：“好，今儿个我便高兴高兴，你过来。”没想到程眷妨真给他一记耳光。张永凛憨笑，“打的挺让人舒服的。”三个夫人见状笑了。頠妍道：“哟，大奶奶还真舍得打老爷，老爷主动跟您谢罪。我们挨打，老爷能这样对我们，那就好了。老爷您也打了我们三人的耳光，脚不用您给洗了，总该给姐妹们点颜面，道个歉吧。”张永凛道：“应该的，应该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老爷一个响头跪大夫人，算陪给你们的。”张永凛跪下磕了头，道：“老爷错了，对不住你们。以后决不动你们一下，若敢再动，便不是人。歉也道完了，你们三个回房休息。”頠妍谩谩一笑，“两位姐姐走吧，别碍了老爷的事。”程眷妨道：“无碍，不就是爷们家给女人洗脚，有什么不能看的。他干他的事，咱们继续玩牌。”r
张永凛心细的洗着女人的脚。頠妍不住的往下盯看，眼珠能瞪出来，心里骂道：“大老爷们给个女人洗脚真不知丢脸。老东西今儿算要足了脸，若不是娘家有点本事，老爷早把你踢出去了。凭我姿色也该当个正夫人，而今却只能做小，受你压制。‘哼’，白天要死要活的，现在闹的倒是自个儿寻着开心。什么东西，老脸还没我的*好看。‘呸’，老不死的东西，看你那脚就恶心，想走也不让人走，明摆着故意气人。过会我便出去，省得恶心。”她正打算要走，外面有人敲门。程眷妨道：“进来。”莲蕤进门作揖道：“二奶奶，三奶奶。三个小少爷在一块闹不肯睡，打起来了。”頠妍怒气的道：“连个小少爷都管不了，你怎么当奴才的，啊？”她上前抽莲蕤一巴掌。莲蕤慌得的跪地上赔不是。頠妍道：“今后有什么事在办不好，找个牙子把你买了。”莲蕤哭道：“四奶奶，别卖我，往后我会照看好小少爷的。”頠妍道：“哭丧呀，你。再哭真把你卖了。”程眷妨瞧她有气没地方撒，故意撒在下人身上，很不满，道：“好大胆子，我还没死呢，那轮到你说话的份。莲蕤十五六的人，还是个小孩子家，来张家也有一年多了。你二十出头的人，才不过嫁张家三个月，就想管家来，想卖谁就谁，啊？会不会哪一天你撑了家，把我也给卖出去？”頠妍心中不免发怵，“大奶奶，我怎么敢呢。”程眷妨道：“料你也没那个胆，即使有那个胆也没那么大的权。这家什么时候都轮不上你当家，别忘了你上头除了我还有两个，想要当这家的主下辈子吧。”頠妍道：“您误会了，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当家的主，即使有下辈子我也要做个小的。大奶奶对下人体贴有佳，对我们更没得说，那是好上加好。我哪会有没良心的念头，争一家之主呢。我原是气不过，莲蕤她连个小少爷都照顾不周，一气便说出大话，吓着了莲蕤妹子。您活菩萨，能看到我是有口无心的。”程眷妨道：“好啦，没事了蕤儿，你下去吧。”r
张永凛回房中解衣入睡，想趁早忘记今日发生的不愉，灭灯后，又叹一回睡下了。他怎么也睡不着觉，自言自语道：“张永凛啊，张永凛，你真丢尽颜面，还算男人算不算。为夤缘刘家，把那女人接回来，还打大夫人。大夫人若出了事，她家老爷子定饶不过我，到时将我赶出，我无才无势如何缘夤刘府，只怕只会俩头落空，亏我机敏聪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颜面无存了。贱人，你惹的一身骚，我一肚子气向谁撒。”r
张永凛越想越气不过，起身，上灯，穿了衣裳，从屋中走出去。正好頠妍瞧见他，赶紧躲开，回头只见他奔了解念娇的房里。頠妍轻步跟了过去，她悄悄的趴在窗户边偷听他们说话。解氏坐床边缝补衣裳。张永凛插上门闩，走近她身旁。解念娇紧张：“老爷您要有事？”张永凛道：“日后不必干这般下贱的针线活，只要你听老爷的话，总有一天让你和大夫人平起平坐。”頠妍听后心想：“呸，你算什么东西，轮到你当家做主的一天，门都没有。”张永凛道：“你我夫妻缘份多年，已有多个春秋没行过夫妻之礼。怕你孤单，忘了快乐活头，今晚便来满足你。”解念娇道：“老爷不要这样。”张永凛上前把她手中和床上之物扔到地上，压住声音道：“什么不要，老爷想怎样就怎样。今天你让老爷我丢多大的人，我却不曾赏你个耳光。你依了我，老爷高兴便不计较，快脱省得我动手。”解念娇道：“老爷，您别这样。我是罪人，每日拜神祈求身上的罪过洗去，还个清白身。”张永凛道：“妇道人家，你有什么清白的。”解氏不从他意，张永凛道：“反了你，你是我的女人，和我行夫妻之礼就是清白。”解念娇哪肯从他，“不，不，老爷。”张永凛道：“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张永凛动手打她，骂道：“你害的我丢面子，还惹我不开心，挨罚是你自找的。”頠妍听的似乎有些发抖，“活该，贱妇自找的。哼，怨不着老爷。”待张永凛出完气，吹灯，抱她上了床。这下頠妍可恼坏，心中不停骂，“没想到她这般有骚度，竟还能勾上老爷的魂。娘养的东西，配跟玉树琼枝比吗，自不量力。老爷是喜欢向我这样的女人投怀送春。今天你运气好，扯了骚，露洞引人。恐怕你以后也没得今儿的好时运。我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r
頠妍朝窗子啐一口，去婢女房把莲蕤拉了自个的房间。頠妍道：“知道今儿晚上叫你来干嘛的嘛？”莲蕤葳葳怯怯道：“不知道，四奶奶。”頠妍道：“不知道，你心中比谁都清楚的很。你害的我在大姐面前丢尽了脸，还说不知道。”莲蕤道：“四奶奶，我错了，对不住您。您只要不卖我，我会感激您大恩大德一辈子，好好伺候奶奶您。”頠妍稍放松点脸色，“知道自个儿犯了错就好。待会我上床睡了身，你吹了灯，自撑俩百五十个耳光，完了就在这面朝门墙跪一夜，好好思思过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