寕艳家中有老父母和一哥哥。二老是庄稼人靠勤快也能维持个生计。寕艳的哥哥是个勤快人,在米店做伙计。她的哥哥二十出头了,本应该成家立业,就因家太穷一直没人肯来提亲。“回去吧,也不看看你家有几间房子,谁愿把女儿嫁到你们家。再说,人家请我提媒送的都是大红包,你送的什么呀,一筐鸡蛋值几个钱。”媒婆不屑一顾的说道。邢大娘一求再求,“老嫂子,俺的一点心意,您收下吧。事成不成,俺记着您这份情帮过大忙。”媒婆斜着眼,“给你闺女说个婆家嘛,兴许我还会费费口舌。就你那儿子五大三粗的还想找媳妇,门都没有。”邢大娘咬咬牙根,“好的坏的,老嫂子您就帮忙撮合一个,我们把人家闺女当祖宗奶奶供着。”媒婆奸笑,“嘿,我倒有个办法,看你行行它。”邢大娘赶紧说:“啥法儿,您说说。”媒婆诡异道:“你女儿长的有模有样,女人嘛,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没得指望。她卖给牙子能赚四五十两银子,你给我送几两钱,我顺情做个红媒”邢大娘再也无法容忍她的话,“没良心的话,你也能说出来。”媒婆横道:“哟,骨头倒硬起来啦。”将一筐鸡蛋从桌上推倒,鸡蛋烂了一地。“好心帮你,居然不识脸,走、走。”往门外撵人,邢大娘愤怒,“怪不了给人家说了一辈子媒自己没摊上个爷们,原来是你的骨头板太贱,满身铜臭味。我就不信,没你爷们家都娶不上媳妇。”媒婆拿起擀面杖指着她朝外赶,“你们家断子绝孙。”r
这日,寕艳的哥哥邢思渺像往日一样去米店做活。晌午时分,米店老板胡老爹留他一起吃午饭。来到酒馆,胡老爹要了酒和菜,思渺摸不住头目,心想:“好端端的,干嘛要请人吃酒,莫非嫌俺干活粗,借此把俺辞掉。”坐在长凳上很不自在,只等老板说事。酒菜端上,胡老爹道:“今天没别的,就请你吃酒。”思渺放下心来吃了碗酒,胡老爹给他蓄满酒,“成家了吗?”思渺道:“八字还没撇呢。”胡老爹道:“想要媳妇吗?”思渺憨憨一笑,“做梦都想着呢。俺家穷,谁愿嫁给俺过穷日子。”胡老爹道:“我女儿还未婚嫁,让她做你媳妇要不要?”思渺一位老汉逗笑他,“我家那供奉得起大户人家的姑奶奶,老爷子您取笑我了。”胡老爹道:“没骗你,姑爷。”思渺皱着眉,“可我家拿不起彩礼钱。”胡老爹道:“彩礼钱不收你一分,我在贴给你些,以免女儿日后吃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