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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公海(捌)


完成燃料补充后,准备工作已经进入最后阶段。r

基思命令机械师为两架直升机安装旋翼,并且把投弹机和瞄准用的摄像头等器材装上,然后加满油。r

这天晚上,在“克里斯托号”上进行了一次夜间训练。r

马克挑了四挺SS-77通用机枪,接着装上夜视瞄准镜再归零。邓诗阳要求那些黑人士兵分批登上停在甲板的直升机,让塞姆勒教他们怎样以最快的速度下机,然后在着陆场附近建立火力阵地。r

模拟机降训练进行了大约三个小时,接着开始夜间飞行开始了。飞行员戴着夜视仪,驾驶直升机在附近海面上作超低空飞行。“克里斯托号”则把灯光全部关闭,只在甲板上设置了几盏闪光信号灯。这些信号灯全部装上红外滤光罩,把几英里外能看见的白光变成不可见的红外光波,飞行员必须依靠夜视仪发现这个信号,以此标定方位然后降落。r

当飞行员熟悉操作后,邓诗阳带着那些黑人士兵分批登上直升机,亲身体验乘坐直升机飞行的感觉,然后进行全副武装的机降演练。r

直升机从来不是一件舒适的交通工具,飞行时产生的振动和噪音都容易让人烦躁,而且颠簸感也比定翼机强烈,这都会令乘客的神经进一步绷紧。邓诗阳坐在漆黑的机舱内,借助夜视仪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黑人士兵脸上的紧张表情。虽然还没公布任务细节,但恐怕他们都已经知道,这是突袭时实际情况的预演,那时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绝不可能再有补救的余地。r

一百名黑人被分成四批,每人都要坐直升机在附近飞行十分钟。r

在甲板上着陆后,基思走到邓诗阳面前,说:“我刚才仔细听了一下,直升机的声音有点大,半英里外都能听到。不过涂成黑色后很难发现,我在两、三百码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用肉眼很难确定你们的位置。”r

邓诗阳瞟了天空一眼,回答道:“如果动手那天也象现在一样没月光就好了。”r

当那些黑人士兵收拾完东西返回船舱后,参与这件工作的六名核心成员,以及四名飞行员,还有“克里斯托号”的船长和大副都聚集在餐厅。r

“是时候让你们知道这件工作的详情了。”r

邓诗阳和基思在墙壁上挂了块白布,充当投影的屏幕,然后向众人详细地介绍了整个行动计划。他们利用笔记本电脑和投影仪,把手头上的情报和在斯威士兰拍的照片作了详尽介绍。r

讲解结束后,塞尔诺舍维奇默不作声地走到墙边,掏出烟抽起来。r

那四名飞行员凑到角落交头接耳了一会儿,马蒂尼·西恩有点不安地问:“你真肯定他们没有空军和防空武器?”r

“肯定没有。”邓诗阳回答:“我去过斯威士兰。”r

“是因为你没看见,还是……”r

“我可以肯定。”邓诗阳打断了他的话:“我向住在斯威士兰很多年的人确认过,他很肯定那里没有空军和防空武器。”r

“那莫桑比克呢?”西恩接着道:“如果卫星图片上某个防空导弹阵地转移了位置,我们就完蛋了。”r

“百分百准确的情报是不存在的,我想在军队呆过的你也应该知道,一般人根本没办法弄到这种等级的卫星照片。而且……”邓诗阳咂了咂嘴,然后反问:“难道你觉得我没把握还会坐上去么?”r

西恩嘴巴微微张了张,但没说话。r

“我们是战争掮客,不是国际主义战士。”邓诗阳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去斯威士兰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当烈士。”r

四名飞行员听后谁也没吭声,基思见没人再提问就宣布散会。r

塞尔诺舍维奇和大副离开餐厅前往驾驶室,“克里斯托号”最后一次修正了航向,向目的地驶去。现在,距离恩多法将军的生日还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