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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义安达


民国21年,嘎鲁图镇举办那达慕大会,阿爸赤那带着9岁的巴图从沙如努图格草原参加那达慕的比赛。

阿爸穿着“昭得格。”脖颈上围着漂亮的“江戈。”脚蹬高筒马靴,如古战场上成吉思汗麾下的骑士,代表着沙如努图格草原的勇士们,显得十分的英武。

第一场摔跤阿爸如草原上的头狼,在一片喝彩声中制服了一个又一个挑战,到了决赛,赤那稍事休整,亲了亲宝贝巴图的小脸,跪拜长青天又上了赛场,对手膀阔腰圆,来自巴音温都尔嘎查的牧民们高呼着“阿古拉,阿古拉。”的名字。

双方的助威人群声嘶力竭的呐喊着“赤那。”“阿古拉。”此起彼伏,这实际成了沙如努图格与巴音温都尔勇士的对决,赤那和阿古拉扭在一起,双方势均力敌对峙着,巴图在人群中加着油,身旁一个年岁相仿的蒙古少年也是手舞足蹈的加油,两人赛起了喉咙,一个“赤那。”一个“阿古拉。”谁也不甘落后。

赤那和阿古拉在震天助威声中相持着,赤那猛然间一把拽住阿古拉的裤管,赤那一使劲将阿瓜拉甩飞了出去,阿古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沙如努图格的牧民们大声的叫好,巴图也跟着欢呼的人群崩腾起来。赤那取得了摔跤的胜利,他被牧民们高高的架起,庆祝着胜利。

接着是赛马,骑手们一字排开,赛道上彩旗飘扬,赤那和阿古拉头缠着彩巾,正好被分到了六道和七道相邻,号角长鸣,比赛开始,骑手们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刚过百米的转弯处,阿古拉紧夹马肚奋力前冲一下子冲到了前面,赤那扬鞭急进奋力追赶,阿古拉的枣红马和赤那的黄鬃马飙上了劲,两匹马越跑越快,把其他骑手抛在了后面,最后冲刺,阿古拉扬鞭加力,枣红马飞一样的抓地腾空,在彩旗招展终点线第一个飞了过去。

阿古拉赢得了骑马大赛的第一名。巴音温都尔的牧民们高呼着,阿古拉为为巴音温都尔嘎查赢得了荣誉。

最后一项是射箭比赛,赤那和阿古拉背荷弓箭与射手们跨马立于起跑线,跑道为85米长,4米宽,沿跑道设了3个靶位,每个靶位相距25米比赛开始,赛手们骑马持弓沿跑道边跑边射,箭如离弦随着奔马瞬间而射,每名射手9支箭羽飞向靶标,赤那随着快马的起伏边跑边射很快到达终点。

射手们立在终点,噶鲁图王爷特古斯阿木古朗宣布来自呼和陶勒盖的莫日根以全靶射中获得第一名,阿古拉和赤那都中了8箭并驾齐驱,莫日根策马欢呼,呼和陶勒盖的牧民象炸了锅,蜂拥围上莫日根,“嗷,嗷,嗷。”的欢叫着,赤那和阿古拉立在马上看着欢呼的人去。

“兄弟,好身手呀!”赤那策马过来向阿古拉致意。

“沙如努图格的阿古拉打心里佩服赤那兄弟。”阿古拉抱起了拳。

“赤那爱慕英雄,阿古拉兄弟才配的上成为咱草原上真正的雄鹰。”

此时巴图和宝力德都跑了过来,他们被阿爸抱上了战马,天近黄昏,草原上燃起篝火,来自各部族的牧民们围坐在一起欢庆节日。

部族的牧民们纷纷向赤那敬酒,阿古拉带着巴图从沙如努图格的部族里摇摇晃晃走过来,大老远就喊着赤那,赤那赶紧迎上去,阿古拉抓住赤那的手,一个绊子将赤那撂倒,他哈哈大笑起来,上前拉赤那的手,赤那也是哈哈大笑,“看来兄弟还是要再摔一回呀。”赤那一把把阿古拉拉坐在地上。

“阿古拉喜欢赤那,就象草原上的蜂蝶喜欢鲜花。”

“赤那也喜欢兄弟,愿与兄弟结为安达。”两人手拉手跪拜月亮。

阿古拉掏出刀子划破手指,赤那也割破了指头,两人共饮血酒就此结为安达。巴图和宝力德也学着阿爸的样子对着月亮磕起了头,赤那和阿古拉看到哈哈大笑,来到部族的欢庆人群中,赤那拉着阿古拉的手高喊:“阿古拉,我的安达。”部族人欢庆起来,这一夜阿古拉和赤那醉倒在篝火旁。

根柱用大刀磕飞了宝力德大刀,寨兵们合围上去,宝力德十分的危险,巴图冲了过去,用身体堵住了杀路。

“宝力德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巴图,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兄弟,你不是在巴音温都尔嘎查吗?”

“不说了,这狗日的横山狼,屠戮了巴音温都尔,杀了我的兄弟们,今天我要给他们报仇。”

“兄弟你误会了,黄羊沟和牧民们从没有过节,怎么会到你嘎查屠戮,就是去了,我巴图也会拦着呀!”

“是谁造谣是我横山狼屠了你们,我横山狼一向做事光明磊落,你他娘的把话说清楚。”根柱听到巴图和宝力德对话怒目圆睁。

“你不要狡辩,我有确凿的证据就是你们横山狼干的。”宝力德执拗了身子准备扑上去,被巴图又死死的压住。

“哟,看你这后生脾气到不了,什么他来头。”

“大哥,这是我的安达宝力德。”巴图连忙说。

“是你巴图的安达,那就是我横山狼的安达,兄弟这么大的气性来头可不对呀。”根柱听巴图说后命令众兵放下了武器。

“老子就是死也不做你狗日横山狼的安达,巴图你闪开。”宝力德一把推开了巴图。

“他给脸不要脸,打死了我们这么多兄弟,老子还没给你算账呢。”大肥膘冲了过去举刀就劈,巴图连忙上去阻拦。

“大哥,这里面有蹊跷,大哥求你们别伤我安达。”巴图给大肥膘跪了下来。

“兄弟,哥哥咋承受得起,承受得起。”说着连忙扶起巴图。

“这位兄弟你不要青红皂白,你把话说清楚,我横山狼怎么杀了你兄弟?”根柱见宝力德不依不饶动了怒。

“大哥定是有误会,等我问完宝力德安达,我在给大哥一个说法。”巴图看双方言辞激烈,怕再有闪失。

根柱见巴图极力拦阻,给了巴图的面子,示意寨兵们放了胡勒根带着人返回,巴图看到山石下受了重伤的噶尔查连忙吩咐医治,巴图拉着宝力德返回到自己的营帐。

在巴图的营帐里,琪琪格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宝力德大哥十分的高兴,为宝力德大哥冲起了奶茶,巴图给宝力德讲起了上山为匪的究竟,宝力德听得十分的入神,特别是横山狼带兵打鬼子,宝力德内心十分的佩服。

宝力德想:横山狼和八路军都打鬼子,横山狼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宝力德心中有了疑问。宝力德把前前后后讲给巴图和琪琪格,巴图明白为什么宝力德上山要杀横山狼。

“宝力德安达,横山狼行侠仗义,是鬼子的眼中钉,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呢?”巴图质问着宝力德。

“兄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横山狼和我们一向没有怨仇而且都为了打鬼子,这就怪了,为什么现场发现你们的旗?”宝力德不解地问。

“嫁祸,这一定是嫁祸。”巴图道出了问题的根本。

“宝力德兄弟,巴图说的对呀,巴音温都尔搞组织是为了打鬼子,横山狼人家和鬼子早就死磕上了,怎么会打我们?”胡勒根在一旁听出了端倪。

“那天追杀我的有个匪头是个青面,横山狼的山寨里是否有此人?”宝力德问着巴图。

“你要是这么一说,山寨里倒是有一青面兄弟,是山寨大肥膘哥哥手下的青狼。”巴图想了想,想到了青狼。

“肯定是他。”宝力德一听“噌。”的站起来。

“宝力德安达,如果是青狼干的,我巴图也不饶他,待我把他传来。”巴图让手下到大营里寻青狼。

不一会儿青狼大不咧咧的在门口大喊:“巴图兄弟又请我喝酒来了吧!”随后掀开了门帘,青狼一进屋发现几个人神色不对,感觉到奇怪。

宝力德上前一把攥住青狼的衣领,青狼气得大骂:“松开,巴图,你就是这样对兄弟吗?”宝力德仔细端详着青狼,看得青狼直发怵,宝力德记得那一夜追杀他的满脸青胎,这青狼是半面青胎,再看这青狼脸庞瘦削,比那夜肥大的青面却有不同,宝力德松开了手。

“青狼兄弟别生气,宝力德安达认错人了。”巴图见不是松下口气,连忙上前给青狼面子。

“我当是叫我到你的大帐来喝酒,你巴图就这样对兄弟,我走了。”青狼有些生气,巴图很尴尬地站着,琪琪格见状连忙出了营帐找青狼消火。

“横山狼的大营,就这一个青面,宝力德安达你看清了吗?”巴图看着宝力德。

“这就怪了,是谁干的?是鬼子,不对,那天进攻我们的可都说的是当地话。”宝力德一声不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