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般是指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同时年纪比自己小的女性,同时比自己小的女孩子,也被称为妹妹。
对于自己的妹妹,大多数男人都是抱着一种宠溺的态度,害怕她受到一点委屈,这种异于普通女性的关系,恰好能激起内心潜藏的保护欲。
但是,我想上帝那个老家伙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叫穆晴,今年25岁,大学毕业之后找过几家小公司,但最终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最终只好闲置在家,偶尔给朋友的杂志社写专栏,在这座城市里,勉强算是能够糊口。
如果我没有接到那个电话,我想我会一直这么下去,在这座钢筋森林里渐渐腐朽,慢慢磨掉自己的凌角,最后结婚,生子。
人的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吗?
上海的六月,毒辣的阳光仿佛能把柏油路烤化,连空气都多了一种燥动的因子,大街匆匆而行的路人,就像给整座城市上了一台紧绷发条的机器,机械性的运转着。
魔都从不缺少活力,一直如此。
说实在的,我挺讨厌这种天气的,闷热而枯燥,很容易让人厌烦,但这座城市的活力,也许就是我选择呆在这里的原因。
此时,我正在给杂志社赶着一篇稿子,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饮,屁股还未坐下,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号码。
一般我都没有接陌生号码的习惯,在这个时代,靠着电话诈骗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这一次,我却鬼使神差的接起了电话。
或许我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个电话,把我的生活彻底拉向了一种偏离的轨迹。
“你好!”手机那头许久没有出声,为了打破这种沉默,同时出于礼貌,我还是抢先开口,我想就是骗子,也会被我的风度折服吧?
内心那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未转完,没想到对方的话,差点让我一点栽倒,要不是我自制力好,或许手机己经被我甩出去了。
“哥哥!”对面是个甜腻腻女声,带着一种青春特有的活力,就算我没有看到她的脸,我也能想象到,她在笑,带着一种恶作剧的笑,就像一个捡到糖的孩子。
现在的骗子,招术倒也新鲜!
“小姐,你这骗术倒新鲜,只不过我没时间陪你胡闹!”回过神来,我就想挂断了电话,我可不想陪一个女骗子畅谈人生理想。
“你开门!”对方似乎愣了一下,但同时,我还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因为对方实在太淡定了,甚至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什么时候骗子也有这种心态了?
疑惑归疑惑,但我还是决定开门,难不成我还怕了一个女骗子,她难道还会非礼我不成?
劫财没有,劫色?尽管来。
一股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站在我门口的,却是一个女孩子,一个拉着粉色小皮箱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件清凉的黄色折皱的布裙,裙摆正齐膝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儿,脚下蹬着一双粉色凉拖,露出如葱似玉的脚指头,她靠在大门的位置,露出一抹滑腻的雪白,秀美白皙的小手,正拉着粉色小皮箱,她半眯着眼,身子半靠着门框上,就这样直愣愣的望着我,嘴角那勾起的狡黯,更衬托出属于这个女孩子的独有青春活力。
她就像精灵,充满了活力,这样的女孩子,就算是骗子,也让人生不起厌恶,她仿佛能将你内心的烦燥掏空。
我还没有来得及多打量一会,这个女孩子却自顾自拉着小皮箱走进屋子,到处张望,小手托着下巴,作出一副垂思评论状:“装潢还算不错,就是房间太乱了,算了,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的住下来了。晚上你睡客厅,不用感谢我,应该的!”
我张开了嘴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子,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不禁讪讪道:“你是小雪?”
我和我妹妹,己经十年没见,自从她八岁那年去美国留学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忘记寻找她的消息,但是父母对我一直绝口不提。
我脑海里唯一的记忆,就是那个脆弱得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机场上,从未笑过的妹妹,那天笑得格外灿烂:“哥哥,我会回来的!”
“你说呢?我的晴哥哥!”女孩放下了手里的粉色小皮箱,小手交叉放在胸前,就这样看着我,笑容格外的狡黯,隐约还多了一种我看不透的东西。
那目光,很复杂,有欣喜,有伤感,仿佛能刺中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们兄妹的关系一直不错,妹妹也是我唯一的逆鳞,而眼前这个陌生女孩子,竟然就是我长年十年没见的妹妹?
听到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称呼,我心里己经相信了七八分,也只有我的妹妹,才会那样称呼我。
突然和妹妹团聚,这份突然而来的喜悦,让我全然没有心思再动笔的欲望,我们谈了许多,有关于她这些年的生活,当然,也有我的。
我的脑袋依然有点蒙蒙的,惊喜来得太突然,甚至让我不敢相信,害怕一睁开眼,又恢复到一个人的生活。
父母长年在外,在这个城市,我只有她这个亲人,这份难得的情感,更加让我珍惜。
由于心情不错,我决定找那几个狐朋狗友出来聚聚,顺便带上妹妹介绍给他们认识,也好让他们享受我的喜悦。
说到这,我不得不介绍一个朋友,他的名字叫肖白,因为他这个名字,周边的朋友都叫他小白,对此他不仅抗议过一次。
这货自己开着一家酒吧,但本人很少在酒吧露脸,由于他本身经济状态不错,长得还算对得起观众,再加上他喜欢游戏花丛的本性,他一直是我们几个中最自由潇洒的一个。
“小白,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打通了电话,我丝毫不怀疑这家伙会不来,他只会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男的女的?”电话那头的肖白好像刚睡醒,一接到电话,也不问是谁,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说话都带上嗷的了。
“女的!”对这货的举动我己经习己为常,果然手机那头传来一阵打翻东西的声音,没去管那家伙,挂了电话后,我看向这个十年没见的妹妹:“我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她温顺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珠子不停的眨动着,看起来有点古灵精怪,我也没放在心里,反正只是和那几头牲口聚聚,还能闹出什么事?
肖白比我还要早到,远远这厮穿着一件阿玛尼白色衬衣,几个钮扣随意散乱着,半靠在藤椅上,手里抓着一杯苹果汁,正在调戏着一个服务生,看那样子,进展还算不错。
撇别的不说,光是这货的长相和资本,他出生在这个世上,就是单纯为了祸害女孩子来的。
“美女,我觉得比起火热的红色,你更适合高贵的紫色!”肖白手搭在服务生的小手上,不时的摩挲着,脸上却异常的正经,就像在做着什么严肃的学术探讨。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女孩子一脸的羞涩欣喜,只是看向肖白,脸上难免带着疑惑。
据统计,女人面对着男性的调戏,一般有两个情况,开心欣喜或许当众抽他一巴掌。
如果你长得对不起观众,本身经济又不怎么样,那么你还是老实领一巴掌吧,而对于年少多金的帅哥,他们更愿意把这种调戏称之为艳遇。
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你告诉我的!”肖白手指了指女孩子肩上的一条纤细的带子,脸色丝毫不变,充满了大义凛然,要是不了解的人,或许真的被他骗过去!
这时,女孩子才反应了过来,小脸攀满了羞涩的粉红,不着痕迹拉了拉衣领,把手从肖白的狼爪挣脱出来,娇笑道:“帅哥,你挺有意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跟女孩子搭讪的。我叫佳佳,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晚上八点我下班!”
说完,女孩子把一张纸条塞到肖白手里,带起一阵香风,迈着性感的小碎步离开了。
“寂寞啊!”这贱人把字条随手塞到自己口袋里,小口吸着杯里的苹果汗,颇有着高手寂寞的味道,我看着有点好笑,拉着自己十年未见的妹妹,就朝他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