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感觉这个问题很好笑一般,摇了摇头道:“范大人也是懂医之人,自然知道很多病是有传染性。当初江八小姐染了此病,据我后来分析,其他人所得的,定是被她所传。不然为何尽是一些极少出门的贵夫人和小姐呢?”r
范子惑牢牢盯着她,半晌,才见他眼里有了一抹趣味,“其他病患是被江八小姐所传?为何那些侍候江八小姐的下人没事?再有,据我仔细调查,那些夫人小姐几乎没有接触江八小姐的机会,除了一次德妃寿宴上见过她。姬大夫的传染之说又如何说起?”r
秀雅听得手心直冒汗,想不到这个像毒蛇一样的范子惑还真有些本事,来找她之前,已完全做足了调查功夫,难道他已决心端了她的和春堂,然后再把她下监?r
可是她抵死不认,他又能拿她如何?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个刑讯逼供。r
她叹气道:“这件事在下也只是猜测,毕竟并没有真的见过各位小姐夫人包括江八小姐,而且在下一介草民,哪能像范大人一样能仔细调查?有些偏差,自也是在所难免。好在现在嗜血症似乎并没流传开,没给京城的人造成多大损伤,已经是万幸了。”r
范子惑闻言又是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这个少年神色平静,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似乎都是在说大实话,找不出他的破绽。可是他信他才有鬼。r
而观他长眉入鬓,眼眸流转间,眉梢似含有一泓春水,唇色玉润似衔芳露,气息之间,还能隐隐闻到一缕淡淡的花香,这样一个别具另类气韵敢独闯京城的少年,不可能像他外表一样干净无尘。r
他知道有一种人很会隐藏自己的真实。r
秀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淡淡道:“不知道范大人还有什么疑惑,如果没有,在下希望能回和春堂看诊。”r
“是么?”范子惑正要继续说下去,不想评委席那边的陈大小姐已经点名道姓地笑问道:“范大人既然坐在席面上,总不会只为了观赏,现在该你了。”r
范子惑一愣,随后大笑道:“自然不单只为了观赏,因为本官今日还带了一个才华颇高的人过来,希望他的作为能让在座的各位大吃一惊。”r
还不待秀雅反应过来,他忽然一揽她的肩,一脸亲熟无间的样子,且还笑得极为邪恶,“这位是和春堂的小老板姬小羽,才高八斗,冠盖京华,今日一定能拔得头筹,惊艳四方……”r
他的话还没说完,坐于陈大小姐旁边的李牧就连声大声咳嗽起来,和春堂的小老板?姬小羽?才高八斗,冠盖京华?还要拔得头筹,惊艳四方?r
他几乎是咳得快断气,天玑忙给他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才缓过气来。r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就感觉眼熟了,记得天璇曾说过,江七小姐露夜带病用萝卜刻了假章,然后造了假的户籍文书,好像名字也叫姬小羽,再然后还能很熟练的开出不少奇怪的药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