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怎么这般吵?”秀雅冷眉提声喝问,声音清凌凌,顿时让吵闹的铺子里稍微安静了下来。r
那几个伙计还在诧异地看着她,她便径直往柜台里走道:“我就是今日代替袁大夫在这里看诊的,大家若是真的有心看诊,就请安静下来,自行排好队,在下会认真为大家一一看诊。”r
那几个伙计忙激动道:“姬先生,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您看袁大夫一走,这铺子就乱得……”r
秀雅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后,朝那些婆子小厮道:“不是要看诊吗?为何又站在那里不动?”r
一个稍胖的婆子有些不信任道:“就你这模样,去当个小倌什么的还差不多,能给我们看病?”r
秀雅冷冷道:“铺子外已经写了很大的告示,只要大家认为自己买得起五百两一粒的药丸,就尽管来看病。至于治不治得好,只要人没死,得的是病,总也要有些效用。”r
“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好,正好我家少爷今天得了急症,找了府医没治好,就抬来让你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大夫治治。如果治不好,可别怪我们今天要拆了这间老是说大话的和春堂了。”r
随着这一声,就见一个中年青衣管事模样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跟在他身后的,是四个壮汉抬着的一个面色泛青的年轻人。r
秀雅看那青衣管事中气十足,眉宇间并未有多少焦急之色,就知此人抬人看病恐怕有诈。r
她清冷道:“我刚才说了,只要是病,人还没死才能救治。如果弄些鬼把戏来,出了什么事,可别来怪我们和春堂。”r
青衣管事扬着眉,几乎隐含一丝狞笑,“敢问大夫尊姓大名?”r
“姬小羽。”r
“原来是姬大夫,现在是我家公子得了急症让你瞧病,还能弄什么鬼把戏?时间可紧迫得很,姬大夫还是赶紧着手救治吧,治好后,用了哪些药,该怎么算就怎么算。”r
“一言为定,希望在场的各位能为我做个人证。”秀雅说完,便吩咐道:“你们把他抬到中间,方便我帮他拿脉。”r
四个壮汉依言把昏迷中的年轻人抬到屋子中间,秀雅先并不给他拿脉,而是观察了一会他的脸色,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看掌心,最后又脱了他的鞋子看他脚心,待这些看完,她才给他拿起了脉。r
“怎么样?看你东瞧西瞧已耽误不少时间,可有查出我家公子患了何病?”青衣管事紧密追问道。r
此时秀雅已完全可以确定,此男昏迷,并不是因为病,而是有人以截脉的手法给他点了穴,脑门经脉不通,不昏迷才怪。r
遇到这种人为以内功为辅的点穴法,一般的手法是不能解的,幸好以前她翻到爷爷的那本《秘医》里有写专门的解法,不然今天倒真要载到这些个砸场子的人的手里。r
她朝那几个伙计道:“给我拿银针来。”r
看来是要施针,一个伙计飞快地把一盒银针递给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