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哼了一声,“那他还在外面说什么想传位于牧儿?分明是在欲擒故纵,暗渡陈仓,想让外人都把注意力放到牧儿身上,他在背地里搞动作。”r
“这一点,我们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出来,反而伤了感情。”靖皇后淡声道:“最近我听人说,牧儿曾救过安国公那个名声极坏的七小姐,曾经楚怜花去闹着要娶她,还被牧儿给气了出来。依我看,牧儿不是一个随意出手救人的人,如果不想他成为一些权利人的工具,不若就让他把那个名声不好的江七小姐娶回来,好让各方都安了心。”r
一谈到这事,老王爷就没了劲,“我们牧儿哪样不好,为什么要去娶姓江的那根墙头草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声名不好的,不成。”r
靖皇后似笑非笑,“爹,您什么时候也看重那些虚名了?就因为姓江的是皇上跟前的一条狗,所以我们越是娶他的女儿,皇上越是放心,不是吗?何况,一直让太后头疼的楚怜花都嚷着要娶她,难道爹也以为楚怜花是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少年,会随便说要娶人?”r
她虽然没有真正见过江秀雅,就冲着她是江明月的妹妹,就可以判断她绝不是一个德性败坏到何种地步的女孩子。r
老王爷在朝中混了这么多年,一些明里暗里的事又如何不清楚?他只是觉得不能太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况且,他是看到江基初那一家子的嘴脸就不舒服,一个凭着自家女儿富贵起来的人家,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人前说话?r
“既然爹不是在胡作非为,我也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回头爹可以把我的建议考虑考虑,也可以问一下牧儿,说不定那家女孩子真就对了他的眼呢?”r
靖皇后说着就起身了,也不让老王爷相送,走到门外,身形一拔,已轻飘飘上了墙头,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r
清风明月,老王爷只能望墙抚须暗叹。r
昏黑之中,秀雅只觉自己又回到医院。r
由暗到明,一步步走过,医院的纯白几乎让她的眼睛都睁不开。r
然后,她不由自主的走进一间监护室,在一片雪白之中,一个面目安祥的少女闭目静静躺在床上。r
那眉,那眼,那嘴,她是如此的熟悉,不正是犯了心脏病的她么?r
而在床前,一个身着防菌服的板寸头年轻人正一手握着少女的手,拧眉靠在少女的床边。r
这个年轻人她认识,是那个总好像跟她有仇的秦伯伯的儿子秦煦,每次看到她,他总是一脸坏笑的使恶作剧,如果不是她先天性心脏不好,练武也只能当作适当的强身健体,她早把他放倒不知多少次了。r
其实他也没少吃过她的亏,她常常会在他喝的东西里放一些料,让他当众出了很多丑,把他弄得灰头土脸,不过往往引来他更恶劣的恶作剧。r
到后来,他竟然还拜爷爷为师,爷爷不顾她的反对还是收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