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那几个婆子直往后退,她盯着何氏,“我只不过受个风寒,就被你们说得癫狂,又说什么不是七小姐,你们到底想闹哪样,敢叫下人对我无礼?”r
这个能发出如此气势的人,自然只有在琴儿和那些人闹的时候迅速翻墙回屋的秀雅。r
进屋的时候,正好天璇还焦急得跟什么一样蒙着脸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到她进来,惊喜不已。秀雅也不和她多话,立即换下衣裳,散了发,蒙上面就躺到了床上,天璇则越墙而出。正好两个小丫头推门进来的时候她们两人身份互换完成。r
何氏见状吓得往后直退,同时一下子从外面冲进来好些牛高马大的护院,他们逞拱形围在秀雅身前,摆好架势,似乎只要她稍有躁动,立即就会上前将人拿下。r
随即门口才走进一人来,正是下了早朝了江基初。r
他一脸沉冷,盯着被围在中间的秀雅,“我自家女儿是什么样子还不清楚?能将五六个壮汉打倒,不说一个普通女子,就算是练了功夫的男人,都不可能做到。你还是把面纱揭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r
秀雅与他对视着,嘶声冷笑,“每次有什么事,爹都只顾着怀疑我。两年前女儿差点被范其忠侮辱,您不究其责,反而还将我送去怀南。在那里,爹可知道您在山珍海味吃得都厌了的时候,女儿常常被陈富贵两口子饿得几天连馊饭都吃不上一口饭?r
可知道在大寒天里,您穿着凌罗绸缎抱着暖炉都喊冷的时候,我还要给他们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可知道我掉进河水里的时候,多想有人来拉我一把?r
我被他们像畜牲一样折磨,日日劈柴担水,下地犁田,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谁又来扶过我一把?如果在那样的境况下,我还不能练出一身力气,恐怕坟上的草都已长好深。”r
她顿了一下,目光又清透而冷,“前天明明是十妹自己摔了跤,却要说是春桃推了她,一个下人被冤枉也就罢了,反正这种冤枉我也受过,能忍则忍了,结果有人还不放手,把一个打得遍体鳞伤的可怜女子还要送到青楼,这和我两年前受的冤屈有何区别?一再被人逼着后退,现在已退无可退,我不想再忍!”r
江基初不为所动,“没有人逼你,在我们江家,主子摔伤,不怪奴才,难道还要来怪我这个当家人?”r
秀雅悲哀一笑,“是吗?爹,我只是想问您老人家,这种事若发生在您身上,您不会反抗吗?凭什么我不能打跑那些敢欺辱于我的人?您可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做,可知道我每次被人欺辱得快要死的时候,多希望爹能对女儿伸出援手?可知道我多希望在女儿证明一身清白之后,爹能试着给女儿应有的尊重?r
结果您没有,反而任人变本加利来害女儿。既然爹不把我当女儿看,当初为什么要接我回来?为什么要生下我和姐姐?为什么我娘死了,姐姐死了,您还要容人来作贱我!”r
她本来开始只是为了给天璇打人的事找个合理的理由,结果越是说到后来,越是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