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婆子腰粗膀圆,一齐上去,像提小鸡一样一把就把琴儿拎了起来。琴儿挣扎惨呼,仍是被扔得老远,院门开,一众人浩浩荡荡进了暖风阁。r
之前裴妈妈被范氏杖毙后,秀雅的屋子便没有加人进来。此时院子里也就只有两个粗使丫头在扫地,两个小丫头早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眼下又看到这么多人冲进来,早吓懵了。r
何氏对她们道:“去把你们小姐叫起来,说我们给她请了大夫,要给她认真看一下诊。”r
那两个小丫头惊恐地应了声,就直接去推秀雅的房门。r
众人随着她前去,就见床榻上青幔微垂,被褥隆起,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蒙脸躺在其中。r
两个小丫头禀道:“小姐,二夫人和三小姐带了大夫来给您看病了,要不要奴婢服侍小姐起来。”r
青幔里半天没声响,江若芸更是认为对方害怕了,又给何氏打了个眼色,何氏便清声道:“秀雅,二婶昨晚见你一直捂着面,听说是受了风寒,府医开药好几天了都不见好转,这便请了外头有名的宫大夫来给你诊病,你先把脸上的青纱给除了吧,不然大夫也不好瞧。”r
她说着就掀起青幔,用金钩钩好,往里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青纱捂面的女子朝里闭眼侧卧着。r
她伸手就要去揭女子的面纱,女子忽然咳了两声,然后按住她的手,嘶声道:“二婶,我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再歇歇就没事了,不用大张旗鼓从外面请大夫来。”r
这么个嘶哑的声音,根本就不是江秀雅的,江若芸越发有了把握,笑得柔婉道:“七妹就不要推托了,宫大夫是京城里除了万春堂的覃大夫外最有名的医者,不管有没有好些,人都请来了,就让他给妹妹瞧瞧吧。”r
床上的女子推开何氏的手,慢慢坐起来,只见她长发披散,青纱蒙面,齐眉的刘海下,只露出一双迷朦略显无神的眼晴。r
何氏左看右看不对劲,想起昨晚她揍人的情景,心里还是有些惧怕,忙后退了几步对床上女子说道:“若芸说得有道理,听你的声音都还嘶着,肯定病还重得很。今儿个我们大家都关心你,你就让大夫好好诊治吧。”r
她暗自向那四个婆子使眼色,意思是让她们强制去把那张面纱给揭了。r
那四个婆子果然挽袖上前,床上女子目光一冷,“你们想干什么?来硬的?不让看病也不行?”r
赵管事上前一步,“不怪他们来硬的,据我们所知,小姐昨晚的行为不仅像个病人,更像一个得了癫狂症的病人,可不像以前的七小姐。而且小姐一直用青纱捂面,我们怀疑,七小姐根本就不是七小姐,而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所扮,所以,为见真章,你们四个不用顾忌,这是关系到国公府所有人安全的事,直接把七小姐的面纱揭了,总要让人看个究竟。”r
“你们谁敢!”床上女子蓦然从床上跳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