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原主被埋藏在心底里的伤全被她瞬间挖掘出来,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竟是嘶心裂肺地哭叫了出来。r
在场的丫头婆子都噤了声,听到这位七小姐的哭诉,她们不禁也为一个千金小姐落得比她们这些下人还不如的境地而起了怜悯之心。甚至有那心软,也忍不住悄悄抹了抹湿了的眼角。r
何氏心怯不已,这母女三个的命运,确实令人唏嘘,可是在这府里,人若不狠了心肠,又如何能生存得下去?r
江基初却是听得毫不动容,冷声道:“不要在我面前强词夺理,我只认事实。如果你没有任何不妥,就把面纱揭下来让宫大夫好生诊断。如果诚如赵管事所说,你根本不是我女儿,为其他人所扮,我绝不会轻饶!”r
秀雅更是气怒,反而退后几步坐在床沿笑了起来,“爹只凭一些人的一面之词,不惜大动干戈,招了如此多的外男进入女儿的闺房,完全置女儿的名声于不顾。那好,女儿只想问,是谁说女儿是其他人所扮?又是谁说女儿得了癫病,让女儿病中都不得静心休息?”r
江基初看了一眼江若芸,“这个有什么关系?”r
他那一眼,虽看不太清楚,但是朝着江若芸的方向,自是看得到的。秀雅确定是江若芸在搞鬼,而何氏能受她支派,恐怕也是受了她不少好处,才拟了措词一起过来!r
她嘶声笑了出来,“以前母亲使了诡计败坏女儿名声,如今又有人再接再励继续败坏女儿名声,可真是好。所以我只是想问爹,女儿如果没有得癫病,更不是什么其他人所扮,您又如何惩罚那个败坏女儿声名之人?”r
江基初微皱眉,江若芸这个女儿自小乖巧秀人,也极少搬人是非,不管到了何处,都可以为他脸上增光,甚至将来还要靠她觅得一个好夫婿,让江家更是贵上加贵,就算她这次错了,又如何去惩治她?r
看到他脸上的为难,江若芸却是不怕的,生恐秀雅以此为挟不揭面纱了,嫣然笑道:“妹妹把话说得好严重,如果你真是我七妹,又还好好的,自然是好的,大家皆大欢喜。如果事情相反,又哪里还有什么好话可说?所以……”r
她抿了抿嘴,“来人啊,不管这个蒙着面的女人如何反抗,都要把她面纱揭了,我们可得要以防万一。”r
那些护院闻言,立即一拥而上。r
江若芸唇角微笑,这样一来,不管眼前的是谁,只要被这么多男人近了身,就算真是江秀雅,也必定要身败名裂。而一径传出去,这京城里谁还敢娶她一个本就声名狼藉的女人回去?r
所以说不管是与不是,江秀雅这次都要完蛋了。r
而就在那些护院一拥而上之时,从屋外蓦然掠进一条人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那些护院一阵拳打脚踢,只眨眼之间,就把七八个护院踢飞了出去,个个疼得在地上打滚哭爹叫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