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哪里看不出这当中的凶险?却是一脸虚软道:“想不到殿下百忙中还抽出时间请来名医来为我们看诊,真是感激不尽。琴儿,还不快给殿下和覃大夫搬椅子坐?”r
她一反常态的客气,自是让楚镜台脸色更加沉幽,嘴上却是一口关心话,“谢倒是不必,毕竟你是我未婚妻的姐姐,关切一下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七小姐昨晚是在哪里出了事,又撞伤了哪里?”r
秀雅轻咳了两声,半真半假道:“昨日我所乘的那辆马车的马真是古怪,不知为何,就是不听车夫招呼,直接朝一处我也不知名的山上奔去。结果车夫中途跳了车,我和马车从山道上一起坠入河水里,好在永定王世子恰好在那里夜游,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已经魂归地府了。”r
楚镜台眼眸一深,永定王世子在那里夜游?r
真有那么巧的事?r
何况昨日他布置的暗哨莫名就被人拔除,而且还是毫无声息,正在找不着主,难道是李牧干的好事?r
可是又怎么可能?李牧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动?他有什么道理要救江秀雅?他们分明是两个无任何交集的人,完全没有道理。r
一时间,他不敢确定这个暗地帮秀雅之人究竟是谁。r
但是心里却有了警惕,江秀雅这次自怀南回来之后,无论是言行胆识还是头脑,似乎都太过好用,再加上昨晚身手的敏捷度,如果不看脸面,所有种种,感觉她简直就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之人。r
他目光闪烁道:“七小姐既是如此好运,真是值得祝贺。那好,覃大夫,给江七小姐看病。”r
万春堂的覃大夫正准备站起来,秀雅已经摇头道:“不必了,昨晚永定王世子已经给我把伤处包扎过,他说他的药灵妙无比,我这伤,不出半个月就可以痊愈。”r
她现在要尽量把楚镜台的注意力往李牧身上引,既要给他高深莫测的感觉,又要给他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有忌惮。不过她也清楚,以楚镜台的反应能力,这种忌惮维持不了几日。r
但是够了,等她一些事情布置完,身体稍有好转,再给他来点大的,让他对自己再无从下手!r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天璇听得张口结舌,她家世子什么时候说过他的药灵妙无比,只要半个月就能痊愈的话?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r
现在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看似病弱又柔弱的小姑娘,对着阴险毒辣的楚镜台说起谎话来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还把世子一直往前推,这个不知好歹的,是嫌世子的麻烦不够多吗?r
不过这样也不错,以前只有世子给人制造麻烦,尾巴翘得比天高,现在偏有人给他制造麻烦,看他以后还如何自吹自擂。r
为了增加确信度,她上前一步纠正道:“七小姐,有一点你说错了吧?”r
秀雅看着她,难道她要拆穿自己的把戏?r
楚镜台上下打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