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眉开眼笑的拿着银元宝抛了抛,然后满意的装进口袋里,对小妖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公子还真是识货,对小姐你也是倾心相待。你放心,你买了老朽的发髻,一定不会失望,惊世奇遇指日可待!”
不远处的街道转角处,一个青衣青年看着薛晚星掏出来的银元宝,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若有所思远远观望着这边。
小妖听到老者的这一番言语,小脸顿时又红了,忸怩了一会,才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公子,你哪里得来的银元宝?”
薛晚星:“这是我在南妖森林得到的。”当日在寒冰潭底的洞府中,那位白眉前辈在床榻下留下了一些“俗物”,正是一些银元宝、金元宝之类的东西。这些黄白之物对于只是炼气境的薛晚星来说,还是派的上很大用场的,比如说现在,他可以洒脱的为小妖买下她喜欢的东西。
薛晚星拿起那一只火凤发髻细心的为小妖插在头上,有了这一只发髻的衬托,小妖瘦小的脸蛋似乎也有了一些光彩,小妖高兴的望着薛晚星,问道:‘公子,好看吗?’
薛晚星重重的点点头:“好看!小妖,这一只发髻戴在你头上,好看极了。”说完薛晚星和小妖、孙千机离开那小摊,顺着城中大街一路往北行走,小半个时辰之后,三人来到一幢古朴的三层阁楼前。
这阁楼座落在城中大街西边,上方悬挂着一块木制牌匾,上面写着“丹香阁”三个大字,虽然是清晨时分,也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到这里,行色匆匆的踏进阁楼。在阁楼门外旁边墙上,贴着一张小告示,薛晚星走近去一看,那是一份悬赏告示,召请善治疑难病症的医者丹师,重金报答之类的。
“这丹香阁一楼是药铺一样的存在,主要是为城中百姓提供配药和病症诊治,二楼是珍稀药材、灵药一类的收售所在,三楼,则是放着一些伪丹药和兵器、低级法器之类的。”孙千机领着薛晚星两人,一边对薛晚星讲解着,一边朝着守候在门前的小药童点头示意。
小药童看到孙千机走进来,连忙招呼道:“孙少爷,您今天是想看一下药材还是兵器丹药?快请进。”
孙千机抬脚迈进阁楼,走进大堂内:“冯药老可在吗?我这位朋友想要寻找一些药材,我们先在一楼看看,再上二楼吧。”
小药童苦着脸说道:“冯药老有些事缠身,不能亲自来接待孙少爷了,孙少爷几位先自己看看吧,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召唤小的。”
孙千机微微一愣,嘀咕道:“难道冯老头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说着领着薛晚星进入一楼大堂之内,只见大堂内三面环绕着药柜和展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大堂北侧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子后面坐着一位中年人,身穿白衣,正在为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把脉诊病,紫檀木桌子的旁边摆放着长椅,一些平民打扮的人按序正襟危坐着,一脸的恭谨,看来是求治的病者。
白衣中年人看到孙千机一行人进来,双眼精光一闪,扫视了薛晚星和背后的小妖一眼,然后冲着孙千机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双目微闭,继续为那位老者探诊一番,然后大笔一挥,为老者写下了一张药方。
老者拿着药方,走到南侧柜台,柜台后站着一位灰袍中年,灰袍中年将药方递给一名药童为老者配药,配药完毕后,老者恭敬的从口袋里掏出十文钱,放在柜台前,然后拿着几个药包满脸希翼的走了。
原来这里还有着医者坐诊观病的?几个药包才十文钱?可是那些药包里面明明还有红玉参一类较为贵重的药材呢,薛晚星满脸好奇的看了孙千机一眼。
孙千机解释道:“丹香阁为平民百姓看病抓药,每一次只收十文钱,这是冯药老定下的规矩。”
薛晚星:“十文钱可远远不够诊金和药费的,长此以往,丹香阁岂不是要亏损得难以经营。”
孙千机笑道:“你过虑了,只是平民百姓、穷困人家,才会有此待遇,其他人来治病求药,求购灵药兵器之类的,冯药老可是不会手软。”
小妖好奇问道:“那如果有人明明富贵,却扮作穷困模样来求治呢?”
孙千机看了北侧坐诊的白衣中年人一眼,低声笑道:“坐诊的医者可都是冯药老的亲传弟子,只需要一把脉,一观望,穷困或富贵自然是一目了然,又怎么能骗得过他们。”
薛晚星点点头,恍然大悟,一个人是贫困或是富贵,他的身体状况、气血皮肤,还有神色气度,自然是一望就知了。
薛晚星来到柜台前,对灰袍中年说道:‘我需要三株杜仲花、三只牡丹根、三株苦玄参......’将自己想要的药材都念了出来。
灰袍中年听到薛晚星年纪轻轻,竟然能说出一串药材的名字,微微有些惊讶,连忙转身和药童们将那些药材都找了出来,将它们装进身后的背囊里,然后在灰袍中年的带领下,又到二楼找了一些低级灵药,这都是薛晚星急需的药材。
看着薛晚星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挑拣着那些药材,孙千机也禁不住暗暗惊讶,羡慕的说道:“没想到晚星你还懂得医道啊?!”而小妖虽然也有惊奇,但脸上更多的却是骄傲的神色,自家公子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她自然是感觉到与有荣焉。
薛晚星看看药材灵药已经基本收集完成,将这些通通收好,付了银两。灰袍中年看到薛晚星和孙千机拿到药材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低声问道:“孙少爷,还有这位公子,是否还需要一些什么?”
薛晚星:“我想要一只丹炉。”。
灰袍中年人一愣:“丹炉?那可是......这件事只有师父他老人家才能做主啊。”丹炉,可是炼制丹药的法器!这样的法器就算有,也在三楼,需要师父亲自过问才知道的。
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穿着朴素的近乎寒酸的少年,还是一位懂得丹道的......丹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