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星和白毛虎、朱炎顺着河流走了五六里地,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山洞周围的气流波动风卷,薛晚星修炼时那些儿臂一样粗细的天地精气,比起这个可就差远了。看来老道应该正在修炼养伤,闹出来的动静还不小。
刚刚走近山洞,里面老道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小子不在那边采集灵草药材,却跑到我这山洞来做什么?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想要拿走我的宝器么?”
薛晚星苦笑道:“道长,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道无极的声音传来:‘我好着呢,好了,你可以走了。’
薛晚星:‘我还要借用一下锅炉......’话音刚落,“哐当”一声,一口铜锅和一捆木材还有一个火石从山洞里扔了出来。
“你这小子要锅炉做什么?想给我做好吃的?用优秀的厨艺来俘获我的胃,再打动我的心?然后得到我的宝器?”
“告诉你,我道无极可不吃这一套!”
“我救了你一命,你给我吃了一颗还算管用的药丸,又背了我老长一段路,说来咱们之间也算两清了,你走吧!”道无极激动而唠叨的声音渐渐变得低微起来,好像已经不耐烦和薛晚星再说上一言半语。
薛晚星低声嘟囔道:“谁稀罕你的身宝器了?我只是想要炼制药丸而已。”说着拿起地上的铜锅,找了几块石头架起来,再用火石点燃那些木材,手一探从灰戒和腰间布囊里找出绿木通、木生花、双银花等一应药材,开始忙碌起来。
绿木通两株?不,还是五株吧?妖族的体质可不是人族武者可比的......再来一把双银花,加入木生花.,加入白鱼儿.....好,文火慢煎半个时辰......
一边煎制着锅里的药材,薛晚星一边悄悄看了看那边的山洞。也不知道这老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对他也并无恶意,却为什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弄的神神叨叨的?
就算你身上有什么宝器,就算你现在身负重伤,你不想给我的东西,难道我还能从你身上抢到么?
嗯?不对!这老道好像有一炷香的功夫没有和自己说话了呢,他可是身负重伤......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薛晚星猛然醒悟过来:“道长!道长!!”
没有回应,再看半空,也不见气流波动风卷四方的景象......老道已经停止了修炼?出事了?!
薛晚星急忙冲进山洞之中,发现道无极正歪倒在一张石榻上,双目紧闭,面色灰败!伸手一探鼻息,气息微弱几乎探查不到!抬头仔细一看,薛晚星吃了一惊,道无极的眼眶深凹,脸上皮肤枯萎、肌肉塌陷,面骨全部突露了出来,很是吓人,再看身躯,原本合身的道袍显得宽大无比,胳膊和手臂没有一丝血色,血肉萎缩,只剩下干瘪瘪的皮包着骨头!
血肉枯衰,生机无存?!
薛晚星不敢怠慢,连忙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两粒红色药丸塞到道无极的嘴巴里,然后将他扶坐起来,一掌抵在他的后背天突穴(此穴普通人不可寻哈,请勿查找),一缕元气缓缓吐出,渗入到道无极体内,这一缕元气入体,只在血肉窍穴间游走。
他并不熟悉道无极的心法运转路径,也不敢随便元气走向,只能在血肉窍穴间游走,等待道无极体内的残余元气苏醒汇合,指引方向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漫长的十息过后,一缕缕散乱的元气从道无极体内纷纷汇聚过来,和薛晚星的元气融为一体,然后自发的顺着筋脉缓缓流转,直达神阙、丹田。
筋脉损毁大半?丹田也已萎缩了三分之一?老道这是中了毒?是什么毒素,竟然如此厉害,能将道无极这样的大能机体损毁到这样的地步?
幸好自己这段时间一只都在炼制药丸,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至于医治丹田筋脉的问题,薛晚星也算是轻车熟路,他又掏出两粒白色药丸塞到道无极嘴里,然后将自己的混天元气一缕缕慢慢通过道无极背上的天突穴渗入进去,随着元气一遍遍游走,修复着道无极的筋脉与丹田;薛晚星对于道无极的功法运转路径也渐渐熟悉,对于他体内筋脉丹田的修复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哎,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一声轻叹幽幽传来。
薛晚星大喜:“道长,你醒过来了?”
道无极哀叹道:“醒是醒过来了,可我这全身...呃...筋脉...心法运转...也被你看光了吧?”
“被你看光?”薛晚星念叨着道无极这一句话,总有些不对的感觉......什么叫做被我看光了?谁稀罕看你了么?
“想我道无极,一向都是仙风道骨的翩翩武道高手,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地步......丹田枯萎、筋脉损毁...还有容颜枯败......就算你输入了这些元气,暂时留住我一口元气,又有何用?”
“所以刚才我来到山洞外,道长三番两次要驱赶我离开,就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狼狈情形?”
“我的伤势,不在争斗受挫留下疾患,而是另有原因!”道无极点点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向薛晚星念叨着。
“我知道。”薛晚星点头说道:“道长和那个什么一戒和尚的打斗受伤,也只是雪上加霜而已,真正难解的却是道长身上的慢性毒素侵蚀已久吧。”
“是啊,这慢性毒素正是我命中的劫数啊......”道无极摇头叹息,随后惊诧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打探过本道长的来历?!还是你竟然懂得医道丹术?”
薛晚星无语笑道:“我既然用元气入体的方法为道长调治伤势,自然能看出道长的身体正是毒素侵蚀的缘故。”想了一想,薛晚星又说了一段话,彻底打消了道无极的疑虑:我父亲曾是大周皇国的将军,昔日也是有一些家世的。府中的老管家叫做诚伯,精通医道,也喜欢捣鼓丹术,所以我就从小跟着学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