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几位猩猿豹子竟然逃到火麟城来了!r
铜象将军收到消息后,立即率领大批军警向着火麟城赶了回去,同时让鹞雀传令,从两个鬃狗人所在的位置,另外派出几位狗卒去协助他俩嗅闻追查凶犯。r
这时事态的发展已经日渐明朗,捉逮那几位猩猿豹子已经是指时可待了。r
可当铜象将军率领大批军警乘着夜色赶回火麟城,见到那两位鬃狗人和自己派出的几位狗卒时,却发现这些家伙个个都神情沮丧,显得满脸无奈,茫然无措,好象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了。r
t铜象向他们一询问,才知道那几位猩猿豹子的踪迹气息,在进入火麟城后便消失全无了。r
两位鬃狗人和几位狗卒在火麟城里想尽各种办法,都追查嗅闻不到那几位猩猿豹子的气息。r
那几位猩猿豹子怎么能忽然间让其踪迹气息凭空消失掉呢?两位鬣狗人和几位狗卒都实在想不明白。r
这种咄咄怪事别说那几位狗卒鬃狗人,就连铜象将军都觉得有些犯疑惑。r
这时铜象身边那干瘦矍铄、头角盘曲的白羊巫师突然站出来说道:“少主人,让老奴去探个究竟吧。”r
铜象将军见这白羊巫师主动请缨,站出来想去探个究竟,也觉得值得让他一试,便让几个狗卒带着大家来到了踪迹气息消失的东城门附近。r
在这里,白羊巫师灵敏的鼻子竟然隐隐约约嗅闻到种淡淡的巫药气息。r
小幺狐毕竟不是个高明巫师,她配制的巫药气味很浓,很刺鼻,很不容易消散,所以白羊巫师到现场后很快就嗅出异样来了。r
“雕虫小技。”他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r
铜象将军一见到白羊叔那会心的微笑,便知道他有发现了,赶紧询问他:“怎么样,白羊叔?”r
“这些家伙用巫药把其踪迹气息掩蔽住了。”白羊巫师很肯定地说。r
“那能找到他们吗?”铜象将军继续追问道。r
“只要顺藤摸瓜,跟着这股巫药气息走,就能轻易查找到他们的藏匿之地。”白羊巫师颇为得意地回答说。r
这里只有白羊巫师能嗅闻辨别出那些巫药气味来,所以铜象将军便让他在前面闻查带路,自己带着大批军警尾随其后。r
他们这样跟着白羊巫师一路追查下去,便慢慢朝着小幺狐她们所在的花锣巷赶来了。r
17、铜象将军带着大批军警一进入花锣巷,小幺狐豢养的那几只很有灵性的苍头小红蝇便觉察出危险来了。r
许多小动物都有预感危险灾难的本事,以致地震洪水来临前,它们会纷纷逃出屋子钻出洞穴,到外面平地高丘上去避难。r
小幺狐豢养的这几只苍头小红蝇预感危险的能力也很高强。r
那些军警官员才到达巷口,它们便感觉危险象黑雾一样越来越浓地漫延过来了。r
几只小红蝇感觉情况不妙,赶紧飞到屋子里去向主人通报消息。r
这时小幺狐和豹公子他们正在厨房里吃晚饭,听说有大批军警赴赶过来,都觉得很是吃惊。r
这些军警怎么会直接冲着老狐巴的祖宅赴赶过来呢?r
小幺狐见情势危急,赶紧点着松油灯,把大家带到老狐巴那间书房里去。r
老狐巴那间书房的板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卷轴,上面有山有水有虎有狐有飞鸟,只有一张画上什么动物都没有,就一片很茂密的榛莽森林。r
小幺狐指着画上这片茂密森林对豹公子他们说:“你们就躲在这片密林里吧。”r
说完之后,小幺狐便把豹公子他们带到画前,然后舒展着衣袖往他们头上一挥,撒了些巫粉药物,豹公子他们便忽然被笼罩进一片蓝色烟雾里了。r
这片蓝色烟雾里还弥漫着一种狐类动物特有的媚香之气。r
豹公子他们被这股媚香熏得晕晕乎乎的,想挣扎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想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r
在这种迷醉瘫软状态中,他们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种无形,却又很强大的力量紧扁扁压迫着。r
然后他们便随着那团蓝色烟雾慢慢飘进画上那片榛莽密林里了。r
在那片平面密林里,他们被挤压得连头和眼睛都不能转动一下,说不出话,也发不出丝毫声音来。r
但他们的意识依然很清楚,既能看清屋里的摆设,也能听见周围的声音。r
“好,你们就在画上呆着,我出去应付他们。”r
小幺狐说完便回到厨房里去收拾那些碗碟菜肴。r
小幺狐为了招待豹公子他们六位客人,这天晚上做了许多菜肴,现在餐桌上还钵碗杯碟地摆满许多未吃完的饭菜,灶台上的蔬果炊具也摆搁得很零乱,这些要在转瞬之间收拾好还真不可能,没办法小幺狐只有动用巫术法力了。r
只见她站在灶台前闭上眼睛,身子双手舞蹈似地比划晃动着,嘴里念念有辞地诵着些迷混不清的咒语。r
顿时厨房里那些炊具碗盏全鸟群似地飘飞了起来。r
那些空着没装盛东西的箕盆碗碟,井然有序地飞进旁边大水池里,洗澡似地游滚晃动身子,把自己洗涮干净后,再飘升起来甩干水分,自己挂在墙壁上,或飞进厨柜里去自己找地方摞叠好。r
那些装有菜肴饮食的碗钵盘子,则飘飞到一个大木桶上空,把里面装盛着的饭菜肉食全部倒将进去,再飞到水池里去把自己洗涮干净。r
然后小幺狐挥着长袖凌空一卷,便疾风卷落叶似地把桌子地面上那些鱼鲠细骨菜渣子全卷进木桶里去了。r
这装满菜肴垃圾的大木桶被小幺狐一脚便踢得不知去向了。r
转瞬间功夫,零乱不堪的厨房便被她完全收拾干净,让外人根本看不出这里刚才做过一顿很丰盛的晚宴,招待过客人。r
把这一切收拾停当后,小幺狐才走出厨房,到堂屋里去端了个针线笸箩,借着松油灯晕黄的光线做起针线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