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一个失势被双-规的前市长……啊,对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r
“就在前几天,我去了城郊男子监狱,孟宏泰,他其实并不只是你的父亲,虽然他跟我没有一丝一毫血缘关系,但从我一降临到这个世界,他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管他叫爸爸,牵着他的手蹒跚学步,坐在他膝头咿呀学语,他送我上幼稚园,参加家长会,寻找一切机会与年少叛逆的我谈心,被我打伤的同学家长寻上门来,是他姿态谦-卑地道歉……他与我没有血缘,可是从内心的情感来讲,他就是我的父亲,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比我的生身父亲对我的意义更为重要……”r
孟牵牵屏息、凝神,侧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个动情的男人。r
好吧,他虽然私生活糜烂不堪,令人不齿,但在亲情这方面,还不算太过“禽兽”。r
“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找出那个人,最好证明是他故意陷害我父亲……不然,无期徒刑,我父亲需要在里面呆整整一辈子的呀……”r
“我已经着手开始在调查这件事。”r
“有没有什么眉目?”孟牵牵焦急地道。r
欧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侧着头,对着她轻轻一笑。r
海风习习,海浪轻轻,一波一波地被推上岸来,又一波一波地落了回去。r
“你看天上——”欧承的声音也轻得像细碎的浪花。r
寂静的夜空,有无限光芒闪耀,像是星星,又像是散落银河的点点细砂。r
“什么?”她疑惑地道。r
“我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于是有了美丽的撒哈拉;我每想你一次,天上划过一颗星,于是就有了璀璨浩瀚的银河……”r
他的声音似幻似真,风一吹立即飘散,让人拿不准,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打趣的。r
孟牵牵亟于知道详情,又不敢催得太过急切,只好随声附和,“是吗?这么浪漫的诗,是哪个诗人的杰作?”r
“记不太清了,不过,我若说这是我此刻的心声,你相信吗?”r
孟牵牵咬着唇凝神思索了短短一瞬,今天晚上,估计什么也别想再从这厮嘴里套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赶快回家,免得夜长梦多。r
张嘴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可以送我回家吗?”r
率先站起身来,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去。r
欧承闷闷地跟在身后。r
两人上了车,欧承没再插科打诨,孟牵牵自然也是静默不语,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车子飞速行驶,车内冷气宜人,孟牵牵竟然盹了过去。r
一觉醒来,迈巴赫停在欧府门前,不知已经到了多久。r
她的座位靠椅被放置成舒适的斜度,身上盖着欧承的西装外套。r
睁开眼睛,正迎上欧承近乎柔情的目光。r
“已经到了?怎么不叫我?你这人,真是的……”急急地坐起身来,揉揉眼睛,顺手将欧承的外套扔在他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