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三十七r

金砣子案子破获了，人犯已经押送瑗珲城的黑龙江副都统府衙门，秋后就要开刀问斩。这个消息全漠河地区的绺子都信了，官府的不知道底细的人也信了。黑耙子李、郎大把头也信了，他们两人包括舍勒·乌力图都松了一口气，明知道是叶福和音吉善在欺骗都统大人和远在齐齐哈尔的黑龙江将军府。但是，不知道这是音吉善善等人在演戏，是音吉善等人放的烟雾弹，要“钓鱼”让盗金砣子的人自己走出来。r

而吴大侠也信了。也知道可能是官府自欺欺人的做法，他心想，也可能官府算结案了。从此路卡就会放松了检查，关心这案子的人少了。r

有一天的晚上，在郎大把头开的商行里，郎大把头和黑耙子李还有一带着黑色墨镜的人喝着酒。说话声音很低，也很小。郎大把头说：“这次，我们这次要多带些人枪，要全是快枪，路上不怕官兵，就怕遇上劫匪。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大兴安岭上的大大小小的绺子都会出来，他们知道山上的‘黄货’应该下山了，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会突然出现，我们这几次带回那些好枪都带上，路上会能用上的。”r

那个带墨镜的人说：“我就保送你们出去老沟的几道卡子。再远。我就送不了拉……你们一路上注意就好，千万别和那些绺子恋战，你们只要走出这漠河地区就安全了”r

“放心吧，我带的弟兄绝对可靠的，身手也不错的，枪也打的准，保你郎大哥的绝对安全的……，来。我们共同喝一杯……”黑耙子李举起酒杯一扬而下，喝了下去，那两个人也都喝了下去。r

“大哥，咱们哪天动手呀？”黑耙子李，把酒杯放下，问了一句。r

“后天吧，我们一起进沟里。八月十五从这里出发。一定不要让外人知道一点风声。那个带墨镜的人说出了具体行动的时间，并又强调了一下行动的诡秘。r

有一天，吴大侠让候六下山一次，让他买点盐、碱和火柴。这小子到了漠河镇买完货后。他又想那家他常去的映山红妓院，又想到了那小红燕姑娘了。这真是他和发情的动物一样，记“吃”不记打了。他把上次让舍勒·乌力图军爷打的一次全忘了。r

傍晚了，他牵着一头枣红的马朝‘映山红春院’走去了。一会的时间，他到了映山红春院。进了院子他把马交给了店小二，看着把马栓好，就进了院子的正房。一进屋子。他就大声喊着老板娘。点名要找小红燕姑娘。这老板那敢慢待呀，就把小红燕姑娘喊了出来。哎呀！是六哥呀，好久不来了。让妹妹快想死了。六哥……，r

这候六见到这如如花似玉的小红燕姑娘，水灵灵的大眼晴，桃花似的脸。婀娜多姿的体态。这小子的全身都的骨头都酥了，他满面春风一把抱住小红燕就搂在怀里。往小红燕的房间走。到了小姚红的房间，就是一阵狂吻，然后就是一番云雨。r

过后，他就吃些东西然后，他搂抱着小红燕睡了过去。这时天也不早了。小红燕看到他睡的和死狗一样，小姚就把他的手从自己的上身子拿开。她慢慢的穿上衣服。小心的走出自己的房间，不长时间，她就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若无其事的又躺在了床上。r

大约到了三更天，人们都处在睡梦中，这时，映山红春院门前，院后来了许多兵勇。一队人马也进了院子，直奔那候六住的地方也就是小桃红的房间。r

“开门！开门！快开门……”候六被惊醒了，知道大事不好。他一把按住小红燕，不让她去开门，就一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披，他把刚衣服穿上，手里的兵器也创了姚进来，这时门也被撞开了。五六个人就冲了进来，这时小红燕吓的龟缩在床铺上被个被子。可是由于候六使用的是七节钢鞭屋子太小，根本打不起来。所以。他抡了几下子，就被这些人按倒了，同时也打伤两个兵勇。就这样。这个候六，被官兵抓住了。r

到了官兵那里面，几个兵勇把他五花大绑的拉到一个大牢里，让他看了几个过堂后的人犯。并且当他的面让他看给人犯过堂，上大刑……。当他看过后。他的腿就软了，两个兵勇又把他拉了回来。把他扔到一个牢房里后，那俩个人就走了。这小子不明白怎么回来。心想今天不上大刑，明天这大刑也是难免了，这次是活不成了……。r

第二天，驻漠河马队大营里，在音吉善房间里，舍勒·乌力图坐在音吉善的身旁。音吉善说；“乌力图，本官让你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抓到一个大鱼。前天夜上。就是你的那个小底线，给送来的消息。你立了一个大功呀。我们把他抓住了。上次和你交手的那人，他是个金匪。具体是那伙绺子的，我们还没提审。让你来，就是让你认一认是不是上次打伤你的那个毛贼……，我们在一起提审一下。前几天，我去了瑷珲。见到了都统大人，他还问了一下你的情况，也让我关照你一下。好了我们去提审一下，这个小毛贼。也许，从他的口中能得到绺子们的行踪。我们好一网打尽。r

在一个大堂上，音吉善坐在大堂之上。两边站着五大三粗的兵勇，各个凶神恶煞一般，几个刀扶手拖把提鬼头大刀，也站在两旁。一个碳火炉烧红的大小烙铁都在“滋滋……”冒出火星四溅，让人看到就生畏了。同时也拖上两个被大刑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扔到了候六的面前。这时的候六也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了，身体也直打着哆嗦。r

“下边的人犯。听着。这里是大清驻漠河马队，我是音吉善。你是自何方的毛贼？那个绺子的，姓氏名谁，如实招来。不是有半点不实，大刑持候……。讲——！r

音吉善的阵堂木，一拍吓的候六的汗就冒了出来。但这小了还是有点刚强，口中说到“狗官，我不管你是什么马队驴队的官，我要杀就杀。老子是那是与你何干？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快动手吧。老子早就活够了！老子就是抢金子的盗贼怎么样？我没有同伙，没入什么绺子……，狗官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呀！！！r

“想死呀，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抬起头来。看一看认识我不？乌力图说了一句。这候六子听了这个人说话后，就把头慢慢抬起来。他向说话的声音一看。他就想起来了，是上次也是在映山红春院和他交过手的那个人。他一看都明白了，这是人家早就下好套。就等着自己去钻呀，自己还真主动送上来了，他想什么都没用了只好等死了。哈哈哈；你这个狗官明的打不过我，就用这套阴谋诡计设圈套，来阴的算什么好汉。有种把我放开。我还让你尝一尝你老子候六爷钢鞭的厉害……。r

“大胆的狂徒，来呀！大刑持候——”r

“慢！大人，我看不用了，这小子。也是个道上跑的人，他们是那个绺子的我知道，叫候六子，是那个绺子的大人物。我们都知道了，我看就不用大刑了。他应该明白，我们要他做什么？小的！你听着。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知时务者，为俊杰——。r

人们常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还要深思……。这都是对你好！”乌力图说劝着这候六子几句。r

“是呀！我朝，皇恩浩荡，万岁、老佛爷也是爱民如子，你也是大清的子民。犯了法不要紧。只要回头来。我朝也会宽容了。有立功的将功折罪，你好好想一想。你想走那一条……”音吉善也说了这一番话。r

“狗官们，少废话，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你们既然如此都知道我是谁了，那个绺子的干什么的，你们就快动手吧。一刀下去。还啰索什么？r

你小子真想让本官给你上大刑呀。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来人呀。前让他坐一会老虎凳。音吉善刚说完，乌力图就忙站了起来说；大人。我看这样吧。先让这位尝一尝烙铁烙肉的感觉吧，这样，也不至于伤到了他的筋骨，不要烙他的脸以免，事是好汉见到人不方便……。他又靠近音吉善，贴音吉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r

“好！把他的后背先烫几朵祥云来！嘻嘻嘻——”这时几个兵勇过来把候六的上衣服扒了起来，按倒了地上，候六不停的破口大骂。当一个兵勇把通红的小烙铁往候六的肚皮上一放的一刹那。候六子就是一声惨叫。一股烧焦肉的腥味出来了，他的身上也冒也是一股青烟。第一个小烙铁拿下，这候六子已经昏死了过去。这也是这小子这几天没吃饭，身体一点抵抗能力都没了。所以，一烙铁下去就连怕再加上疼。再加上肚子没食，所以，就昏死了过去。一个兵勇，将一木桶水浇到了昏死的候六身上。一会候六子又醒了过来，这时，音吉善说道：“小小毛贼！你还想硬下去吗？现在招来。还是来的急的。我们可以。将功折罪。成为，为朝庭效力的人……。r

候六的气无力的看了看大堂上的人又是头一低，又昏过去了。一个兵勇又是几桶水，把候六浇醒过来。音吉善又大声的问道：“大胆的毛贼！听着还想试一试吗？想清了请讲……我再说一遍。现在回头还来的急——，本官给你做主，以前的我们既往不咎。r

候六子看了看那一脸铁青的音吉善，又看了看那一炉子的碳火，和那几十把的刑具。他低下了头，有气无力的从喉咙里发出很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句r

“我愿意听大人吩咐……”。他头一下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