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r

再说郎大把头，金子是没有弄丢，几是损失很大，几个弟兄没了，四个女人也丢了，要不也能换几枝洋枪呀。这回只能用金砂换了，他们一口气跑到了徐军爷的那卡伦，在那里见到了徐军爷，他向徐军爷说了早上被劫的经过，徐军爷也是不敢出来进剿。因剿绺子那是驻金厂的步营或是驻漠河的佐领陆营或是瑷珲副都统的事，卡伦就是巡边防务，管边贸互市。再说，他那也就是十几个卡员，其它卡伦都距几十里到上百里，所以，他就把这件事电告了驻漠河的陆营佐领音吉善和瑷珲副都统。声称：“卑职据侦马飞报，现兴安绺子盗匪已出现我边防之处，袭扰边务，乱大清边务律，并劫金厂，图去夷境贩卖良家妇女，大乱边防要务……r

请派兵进山清剿这伙盗匪……r

卑职八品驻漠河总卡伦官徐义r

大清国驻呼玛尔漠河马队佐领音吉善r

禀报r

光绪二十六年四月XX日r

再说这兴安大侠吴天昊，他们走了一上午，真是人困马乏。他们就躲避的一个山沟和背后，大家想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傍晚再进漠河镇，他就找个平一点的地方都坐下了，也把那几个女子的麻袋打开给她们松开，给了她们一些吃的。她们几个也饿的不哭了拿起来也吃上了。大家吃完后，吴大侠告诉手下的放好哨，他先休息一会。就这样，有些人就睡了。就在吴大侠睡的很香的时候，他朦胧的就听到有人叫他，：“大哥，快起来！大哥！快起来——”他一下了坐了起来，这时，一个小娄罗上来报告吴大侠“大哥不知从那来的一伙禄林，非要见你，说回话，人很多……”r

“什么？这里也出来了一伙绺子，看来，这不只是咱们一家呀。也是冲着郎大把头来的不中冲着我们来的呀？你让大伙准备好，能不交手还是不交手，我们人少，再说，我们绺子之不能相互残杀，这样官军乐了，官军就不用剿我们了，我去和他们对话，实在摆脱不了再动手。”吴大侠吩咐了候六后又将遮头布系好后就站起来，站在一个高处和那伙强人对话。r

这时，候六站一个高的石头上大声的说：“前面的好汉，听着，我们的大当家的就是兴安大侠，在这兴安岭的漠河一带，我们没有和那伙禄林好汉结什么怨恨，我们都是吃这碗饭的，我们不能相互火拼，那样我们就帮了官府的忙，现在我们大当家的来了，请你们大当家我出来，有什么事尽管说吧……”r

这时，从一棵大松树地背后闪出一个人来，身穿紧身衣，并上身还披着深红色的抖篷带着蒙面布。她大声说：“好汉听着，我本不想找你们的麻烦，本姑娘的人马也是杀富济贫的，但是，我们听说，这回你来是从着那姓郎的来的，听说那姓郎的天良丧尽，什么事都干，我们听说，他们已把这漠河的镇山之宝想弄出去。想必你们已同他们交过手了，那金砣子是下是已易到你们手了，好汉，你应该明白那是我们漠河的镇山之宝，谁也不能独吞。它是我们在这里，祖祖辈辈生活的鄂伦春人的圣灵之物，你们听着，我不管你们是从那来的禄林好汉，还是什么强人高手，什么兴安大侠，呼兰大侠……我都不管，你们要是违背天规和我们鄂伦春人的信奉，我们的马刀弓箭是不会答应的……”这个当家的是个女子。这女子的汉话说的非常好，而且听起来很年轻。但口气很低大，手里握着一把十连响的来福快枪，腰下还佩带一把长剑，身边的几位快枪手的枪口，弓箭手的箭头也都有是对着兴安大侠们，真是剑拨弩张。r

候六说：“大哥，干脆收拾了她们算了，我看就是几个鄂伦春人和几个老达子，还是个女的当家，没什么可怕的，弄几个娘们也行吗……”r

吴大侠对候六说：“不行，她们是鄂伦春的马队，人多，再说，是来要金砣子的，我们又没有看到，向她人说明就可以了，我们不能和他们动手”他又大声的对那伙人说：“听对面的说话，应是一位大小姐吧，姓吴，阿勒楚喀人。我实告诉你，我们是和姓郎的交过手，但我们没有见过你们所说的金砣子，就是真有我们会还给你们的。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姑娘你们放心，我们是在这吃禄林饭的，我吴某不能坏了当地的规矩……”r

那面又出来一个还是个女子，大声说道：“你姓吴的别在懵我们了，你们是从老沟跟他们出来的，要不是为他那金砣子，你们能那么用心吗？告诉你姑奶奶我可没时间和你们费口舌，你们快点给我们送过来——要不从我们，你们休想走出这黑瞎子沟的半步……”。r

“姑娘，我们真的没见到，你们也得讲道理呀——”吴大侠又同她们说了一遍没有见到那宝贝。r

“哎——，怎么——。你们就仗着人多势众呀？还是仗着你们是这里的地头蛇，怎么着？难道你们真的好想逼我们动手吗？我告诉你们这几没有男人要的没规矩的野毛丫头，我们大哥是个江湖之人，讲的是义气。看你们是女流之辈，要不我们手里的家伙也不是烧火棍子，说着也把枪掏了出来，大侠身边的几个人把家伙掏了出来不对峙住了。r

这时，对面的一个女子，也就是那个二当家冲着这面就是一枪，这一枪把吴大侠身边的一个弟兄打了，吴大侠喊了一声，：“快趴下——”同时大声喊道：“不许还击——”但是，候六等几个的枪也向对面还击，一时间枪声大作。r

枪声在这幽静的山谷里环绕着：“啪……，啪啪，啪……。啪、啪……”r

双方对射击了一阵后，吴大侠，喊道：“对——面——的——姑娘——，不要开枪了，我们好商量，你要是不信，我们让你们过来人看。我们全当是裁到你手下了——”r

对面又是一个女子高高的桑门：“不行，我们大当家说了，相信你们没见到那东西，但是，我们大当家的说了，你们大当家的到我们的地界还那么凶，这有点说不过去了。你们大当家的必须到我们这面来说话，向我们大当家的磕头拜师，认错。否则，我们就把你们困死在这里……”r

候六还想打，吴大侠对着他们摆了摆手，他说；“你们不能和他们拚，我们这几个人能对付她们那么多人吗？再说，她们都是猎人出身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地形熟悉。硬拚是不行的。这么我去吧，我看他们也是相信我们这没有她们相要的金砣子。要不会让我们这样出去的，这叫虎落平原被犬欺。这也是禄林的规矩，咱们是入了她们的地界，抢她们的生意了，小六子，你告诉她们，说我要拜见她们大当家的，把路闪开，我们过去几个？”r

“哎——，对面的好汉，我们大汉家的同意向你们认错，但是，你们得讲信誉，保证我们的安全，让我们过去几位——”候六子抻个脖子向对面喊话。r

这时对面的一个女子用很憨厚嗓子喊到：“哎——对面听着，你们只能过来三个人。我们保证你你们安全，现在就过来吧，其他的人不能动。听风了吗？”r

候六子回答到：“听见了——，你们要把道闪开吧，我们大当家这就过去——”r

这样吴大侠领着武功高手，莫里哈苏和鄂伦春的勇士快枪手莫力嘎，同时，也让他兼当翻译。去了对面。r

吴大侠他们三人到了对面，向几个带遮脸布的几个一抱拳；“对不起，小弟们不知，兄弟多有得罪诸位，兄弟在这给好汉们陪罪了……，”这时，莫力嘎用蒙古话向她们介绍了一下几位。双方一一抱拳。这时从她们那里也站出一个个子很高的女子，带着遮脸布，把那个身披暗红色抖逢的女子，用很流利的汉话介绍道：“这位就是威镇额尔古纳及室韦的在库玛尔的行侠仗义的额勒图·桂春小姐，这位是我们三当家的彩红小姐……”那个人向兴安大侠吴天昊介绍了几位对方的好汉名子。r

再说这伙强人，她们的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都是女子，而且，这一百多号人，几乎全是女的，都在二三十岁的女子，个别的也有四十多岁女人。就二当家的年纪大一点。r

先说这伙强人的大当家的女首领额勒图·桂春r

她年芳龄二十有四，姓鄂勒图名桂春。是土生土长的鄂伦春女孩子。他的家原来是在额尔古纳河边，她的祖祖辈辈生活在那个地方狞猎为生。她生性倔犟，有鄂伦春人的性格。从小就继承大山里鄂伦春人的骑射生活。从小和阿爸学狩猎，练会了一手好的枪法和弓箭法。后来阿爸把她送到了室韦，拜了一位武艺高强的汉人为师练了一身好的剑法。大概是在十三年前，她家被对面来了一伙哥萨克匪徒给抢了，父母都被杀死了，她连夜跑到了山下，她流浪到室后韦被人贩子拐到库玛尔。后来，一个人贩子把她糟蹋后又被贩卖到妓院。r

桂春在妓院里，她节烈不训。几年后她大了就自己跑了出来，她收了几流浪的孩子，她们结成了一伙。开始在库玛尔的码头上找点活干，由于她的武功高强，而且还会骑射。她现在手使一把新式十响来福快枪，身背两把双刃无敌朱雀宝剑。r

后来，被码头的一个票局收去，由于她是个女的，有些臭男人，还是打她的主意，她一看这不能再受一些无赖的气了，她就不干了。她又把手下的十几个姐妹小兄弟组织起来，开始在漠河和库玛尔间拉起了绺子，也做了山大王。r

最近几年漠河，库玛尔，等地出金子，这黑龙江边也热闹了，来的流民也多了，而且被拐卖到这当矿工的男人和妓院的女人也多了，一些男人受不了把头的非人的待遇逃了出来，女人也是受不了妓院那非人的生活也逃了出来。个个是苦大仇深。恨那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和那些用人和生命还黄金的金把头，更恨那些开妓院的老鸨和官府的狗官。r

这几年，她们的人多了，她们的为人个个是冰清玉洁，洁身自好。但却保留着鄂伦春人的生活习俗，从韦室那买的账逢。走到住到那，冬天就住地窨子，官兵抓不住她们。而且她们个个都是神枪手，神箭手。马术好。在这一片，一提起鄂伦春女大侠，那些官兵都是被吓魂飞魄散。有的把人把她传说成，她们各个都有成个个披头散发，绿目赤眉的恶女，说她们个个不通汉话，杀人如麻，有时还把人血当酒喝。食人脑……r

这伙女绿林，她们几乎是青一色的‘娘子军’。人也长的各个花容月貌，而且各个武艺高强，神枪手或神箭手。她们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不过，只有那二当家的年纪大了，人长的有些丑陋。r

几年来，这从陈巴尔虎到额尔古纳再到室韦、这漠河、库尔玛及瑷珲城让她们也闹个天翻天覆地。就连江盗抢金班的老毛子也让她们杀的四散逃命。听说她们来了就没命往回逃了，官兵更是吓的不敢和她们应战。听到她们来了都是闻风丧胆只顾逃命。那驻库尔玛的佐领，驻瑷珲城的副都统大人也是对她们没撒，几次想让驻库玛尔路的鄂伦春协领，巴彦扎鲁来招降她们，并许下七品佐领。但还是没有成。r

再说那巴彦扎鲁也是鄂伦春人，这个马队协领皇帝御批的，正六品。朝庭是让他巴彦扎鲁家族，来收服这里的鄂伦春人，同时也是为防范俄罗斯人忧我边防而设的他们受于皇恩。然而。这女侠就是不招安，不领那皇帝老儿和情，还当响马做禄林好汉。威震这兴安岭的大大小小的山沟石啦子。r

再说这这伙马队的二当家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汉族女子。她姓陈，名陈大风，原是河北沧州人氏，光绪五年她也是随着丈夫‘闯关东’，来到阿勒楚喀副都管辖的地方谋生，当时丈夫会点武功，丈夫就给一户旗人当护院的家佣户，那户人家对她们也很好，后来，那户人家奉旨又被移到宁古塔做官。她们夫妻就没有去，也就是他们夫妻为难的时候，人们传说在墨尔根北的黑龙江边到处是金沙子，用手都能捧起来，有时还能捡到狗头金（大金疙瘩），他们信了，就和一伙人来到了这漠河的地方。r

然而，他们一到这才知道那招募他们来金把头，是个没有人性的东西。把招来的人当成牲畜一样，没黑没白的把人泡在河水里为他淘金子。俏也不顺，他就让打手往死的打。后来，她的丈夫实在受不住了，就把那个金把头和手下的几人给杀了，他们丈夫从沟里跑出来后，他们就一起想往山外跑，可是没有跑出库玛尔就被官兵围住了，丈夫为了让她逃走，同官兵杀了起来。最后，她逃了出来，丈夫战死。后来，她就又找了个男人过了几年，可是，那男人不久又被官兵抓走修驿道，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她一个人流落到瑷珲，在那里给有钱的人家当个用人，或给人家洗洗涮涮。好景不长，在一天晚上，她被一伙人绑住，把她卖到了库玛尔的洗染店当苦工。她受尽了那洗染店板的气后来，她把那长板给杀了，出来后她就开始当上响马。她要比那鄂伦春的姑娘鄂勒图桂春的绺子早几年，后来两伙女人就联合在一起，共同对付官兵，这位陈大侠很义气，将全部人马都有交给了，那位比她小十多岁的鄂伦春姑娘，她自己成了二当家的，但桂春非常尊重这位汉族的姐姐。她们拜了天地，成为了生死之交的好姐妹。从此，她们的队伍就在这高高的兴安岭上纵横驰骋。杀的官兵豪强闻风丧胆。赤眉女侠也从此在这传开……r

再说这陈大凤，她身材肥胖。那身高有近六尺。浓眉大眼，特别是她那两道立眉和那双又黑又亮的眸子，一竖立起来，让人看了就有几分杀气。手黑红的脸色，一口正宗的大板牙，而且两棵大大的门牙，足够让人们想道她就像那人们传说的女煞星。她饭量大，顿食二斤粮，外加二斤肉。她力大无比，三百斤的东西她抓起来轻松自如。腰插着一把八响连环来福快枪，手使七尺长的一把二百五十斤重青风鬼头刀。那大刀寒光闪闪，二百五十斤重的大刀在她手中犹如一杆杂耍们武的小银枪，她性格暴燥，看到不顺眼就想动手，拼杀起来，真如女煞星下界，母夜叉开昏。非杀个够不可。她砍杀的人头都是被她一砍两半，连个葫芦个的都有没有。手下的男人女人都怕这二当家的发怒，想揍谁就是个消化消化食，在这伙人里，她的话，就是大当家桂春的意思……r

这额勒图·桂春的手下还有手使三股断叉蒙古族乌云，有达斡尔姑娘莫力胡芳手使梅花封喉亮银枪，她的马术好，枪法准，武功高强。就是她们这伙人来无踪去无影。在这大山里神出鬼没，而且在这里生存能力强，她们带有马背民族的生活习俗，所以，她们在这兴安岭上，兴风作浪。r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