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开到十分钟就停了下来,是荒郊边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庄。r
虽是个村庄,却不见人。r
越城的人押着他们进了一座约有一百平方米的平房,房里乌漆抹黑,连窗户都是紧闭着,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来。r
走了几步,像是进了一个房间。r
男人对着前面微微行了个礼,恭敬地道:“城哥,我们把顾谦彧他一家子都带来了。”r
顾念屏住呼吸,安抚着安安赶紧睡过去。r
顾谦彧在她耳廓边低低说:“不要怕,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顶着。”r
前方传来了一声死气沉沉的男音:“把这东西,给顾谦彧灌下去。”r
日光灯骤然亮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突然遇上刺眼的灯光就会觉得刺痛,顾念反射性地眯了眯眼睛。r
顾谦彧寒光划过眼际,看见越城的一个手下从越城手里接过一瓶药水似的液体,冲着他而来。r
手下打开瓶盖,里面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使人反胃。r
顾念条件反射性想到了毒药,拉住了他的衣角,紧张地瞪着大眼,口中若有似无地低喃着“不要喝”……r
“你,喝下去。”手下将药瓶举向他面前,阴阳怪气地说。r
他冷哼,偏了偏头。r
“你不喝?”r
越城邪佞地勾起唇角,打了个响指,另一个手下的人挟着一把刀。r
紧逼着顾念的脖子。r
她猝不及防,已经被人作为了人质。r
顾谦彧眼里冒着火气,捏紧拳,额上暴起了青筋。r
“越城,你敢动她一分试试!”r
“喝下它,就没事。”越城淡淡地看着那瓶药。r
顾谦彧犹豫地看了眼顾念。r
顾念惊恐,脱口而出:“不要喝,这是陷阱啊!”r
已经来不及了,在她刚出口喊叫的时候,顾谦彧早已夺过药瓶,仰首,一口灌下了。r
“顾大哥……安安不能没有你啊……”她无力地抱着安安,刚刚熟睡过去的安安听到哭声,也醒来了,看着周围都是陌生人,吓得嚎啕大哭起来。r
顾谦彧一饮而尽后,冷眸等着越城道:“放了他们。”r
越城沉沉连笑了几声,拍拍手掌:“我没说会放过她,只是暂时不会让她死。”r
他气结,正欲说些什么,忽觉得全身发软,四肢无力,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像自己的身体了。r
居然给他下了迷.药……r
越城的人手按在他肩上,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墙面上。r
他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加上全身已经失去了力气,挣扎了一下,倒在了地上。r
“越城……你敢动她一根头发的话……”r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狼狈地倒在地上,一只手努力想要撑起身子,都是徒劳。r
越城阴恻恻地笑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不是很在意她吗?我也让你尝尝看着自己女人被人糟蹋的滋味……”r
“越城你TMD杂种你敢!”r
顾念看着他被人推到墙上的那一刻,脑子就开始嗡嗡嗡响,心中好像被一个铁锤狠狠敲击了一般痛不欲生,想要奋不顾身冲上去,一只大手拽上了她的衣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