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安慰的话,却不懂如何就触动了康祥内心最深处地柔软,她一下子就扑到了他怀里,小拳纷乱地砸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顾不得周围的人,发泄着沉积了多年的怨言,“你知不知道,当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五天之后了,我问起你……依依不说话就是哭,哭得我心更乱了,我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臂,她才告诉我,警方在海边搜寻了五天,五天都没有你的消息,今早登报,你的相片放在上面,她说……她说你已经……不在了……”r
“你知不知道,你就这样走了,只留给我一句‘等我’,我就像着了魔一般,这七年来根本一点恋爱成家的念头没有……可我真的没想到,你最后又出现了,却成了黑云昊,成了我姐夫,我知道违背伦理的事不该做,可我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我又知道你没有宇湛的记忆,就算是面对你,我也不能去询问当年的事,而我……又从来没有能力去摆脱你的吸引,我好痛,我真的好痛……”r
黑云昊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和黯然,七年的痛苦,言语之间无法表达到淋漓尽致,七年,2555个日夜,每天只要想起一分钟,这份煎熬,就好比25个世纪那么久。r
也就是因为深知她受过的孤独和寂寥,他才那样一意孤行地离婚,对于曼妮,他不是没有爱过,只是记忆恢复之后,他更清醒地看见,他和康祥之间,有真,有痛,有欢乐还有刻骨铭心的记忆。r
对肖肖,哪怕是没有记忆时,也曾被她吸引,仿佛天生一对,什么都无法拆散,为此,他只有歉意对待曼妮,两姐妹之间,他由始至终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爱谁!r
康祥发泄了七年的苦痛,渐渐地安静下来,伏在他已经湿濡的衣衫上,却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和幸福的滋味。r
她又定了定神,抬起头来,目光凄凄然地看着他。r
黑云昊似乎能看懂人心,竟然道,“你要问我为什么我要污蔑却经义?”r
康祥轻嗯了一声,思绪开始在那夜走马灯似地寻找线索,但显然,除了那通电话,却经义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怀疑的。r
黑云昊绽出一抹微笑,佯装轻松地道,“当时来不及想,但现在就有很多时间冷静地考虑当时出错的问题,货物明明是我和却经义亲自点算过才抬上车的,到交易时就凭空消失了一些,我不想去怀疑却经义什么,但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碰那些东西?上次来英国,我还刻意见了一次当年有份参与乱战的偃月会余党,他们告诉我,其实却经义跟黑老爷子一早就联系了,我不排除是他通知偃月会的人到现场来捣乱。但是目的是什么?这个需要亲自问了却经义才知道。”r
迎上他沉痛的目光,康祥心也隐隐作痛,自己视为亲手足的兄弟可能是出卖他,导致他差点葬身火海的罪魁祸首,黑云昊心里自然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