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把灵鲭当作苏幽,曾经亲手把她葬在莲池底,我从绝望的情绪里抽离自己的愧疚,她为我挡下的那一剑已过了数年,我没有忘记这是因为我的星象,天煞孤星而造成的结局,那以后我变得很自负,我不愿意我的身边再有人离开我,所以我生活在深宫里,指点一切,没有人能像以前反抗我,在这个宫阙里,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当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时,你已经去了比我还遥远的地方。苏幽也是,之落也是。
渊宫主!灵鲭在一旁提醒我。
我惊地缓过神来,想太多了,竟忘了身边的灵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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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罹镜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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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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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听说他私自在处罚雪刃。
这家伙,真没把我的命令放在心上,雪刃现在还不能杀。我皱着眉,看来,招降雪刃还要费一番功夫。
宫主,打算如何招降雪刃?
我摇了摇头,神情颇为暗沉。
灵鲭,你去准备好西堂屋内的梦魇,我要速速赶去玄武宫。我妖魅的眼神下,斜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雪刃,一定会诚服于我!
遵命,宫主。她抱拳道。
我走出流姝殿,途径莲池时,我命人把那池莲花全部换成只开一季的茶靡花。
在朱雀宫的宫门口,灵鲭一手牵着梦魇,一手摸着独角兽迎风飞舞的鬃毛,我脑子里想起了之落,不自觉地温婉一笑。
一路上,梦魇干净利落地奔跑,身后的灵鲭骑着独角兽,也跟着我去玄武宫。
快到玄武宫时,我和灵鲭看到宫殿上空飞满了冰霁鸟。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指着那片天空问。
灵鲭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一无所知。
我仔细地看着宫殿上方的冰霁鸟,它们的背上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缠绕住,努力地挣扎。
宫主,你看。灵鲭突然指着其中一只冰霁鸟,那上面站着一个人,似乎就是他在操纵这些冰霁鸟。
我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雪刃。
为什么他会逃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罹镜撕毁了盟约?
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还来不及等我细细思考。我马上命灵鲭和我赶入玄武宫内。
当赶到宫殿下时,我看着上方的冰霁鸟齐齐地对着宫殿殿顶怒叫。而罹镜正捂着胸口与站在冰霁鸟身上的雪刃怒目对视。
事不宜迟,灵鲭你去把殿顶的罹镜救下来,我去引开雪刃!快!
遵命,宫主。
我马上跳下梦魇,释开幻术。
雪刃这才发觉我的存在,朝我惊诧道:渊奂!他见我正释开幻术,于是马上操纵一只冰霁鸟朝我撞来,我刚刚释开的幻术还没来得及施放,身体就被撞来的冰霁鸟弹开了十几米的距离。
殿顶的罹镜见状,对我大声说道,那是雪刃的幻术,意在把幻术力量分散成针一样的东西,植入幻兽体内,以达到控制操纵幻兽的目的。
雪刃朝罹镜轻笑地说道,罹镜,你这个叛徒,迟早我会要了你的狗命。
雪刃。我叫他的名字。
怎么?朱雀宫的宫主,渊——奂——他故意拖长声音,以显示自己十足的挑衅。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雪刃不屑地看着我,怎么赌?
我拿罹镜的命跟你赌,两日后,我们在此决斗。
他先是一惊,随后淡淡地说道,哼,想不到,你也不要这叛徒了。
哈哈,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忠善逆恶,何谈背叛一说?
少废话,决斗的地点你选,决斗的方式我选,有意见吗?
好。我严肃地答道。
如果我输了,我名正言顺地让位于罹镜,并且诚服于你们朱雀宫;而如果你输了。他拉低了语气,不仅仅要交出罹镜,而且还要把四宫的大权交给我。
哼,你野心不小啊!我看着此时天空翻腾的火烧云,像在天边燃烧起熊熊烈火,滔天的火光妖娆一片,投过来的晚霞,静静地披在雪刃身上。
跟你比起来,他摇着头,笑而不语。
决斗地点就在黑木崖。我指着宫外的悬崖,双方各骑一只冰霁鸟。
好,决斗方式的话。他想了想,得意的说,双方只能用剑术。
我答应,好。
那,两日后再见。
我点头示意。雪刃操纵着那群冰霁鸟,转身消失在茫茫的晚霞里。
